但白清峯已經下令了,他也不得不遵從。
拱手迴應:“是,父親,我們就在門外,如果有什麼意外,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說完這個,白田就帶着白家人往門外去了。
而江夜也對着沈清揚拱了拱手:“沈老,十分鐘。”
沈清揚眉目一動,低聲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少些殺戮。”江夜回答。
但這對話也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
此話過後,沈清揚也應了江夜的要求,緩緩行了出去。
於此,整個大廳裏就只剩下江夜和白清峯兩人了。
送走所有人,江夜把大廳的門給關了起來,這才轉身。
遠處,白清峯已經無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士兵一樣。
遠遠的,他看着江夜向他走來,無力的嘆氣,問了過去:“所以,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其實你現在應該慶幸。”江夜收起了嬉皮笑臉,從他們剛剛的飯桌上拿了一瓶酒來,兩個酒杯,自己一杯,白清峯一杯,“因爲按照原計劃,你現在應該死了。”
“原計劃?”白清峯詫異。
江夜笑:“你難道看不出來,沈清揚今天是和我站在一起的?”
“呵呵……”白清峯慘然一笑,拿起那杯酒一飲而盡。
觀察是觀察了出來,但當真相公佈,該失望的還是失望。
兩人坦誠相告,白清峯放下酒杯問道:“你怎麼做到的,或者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猜到了這個答案,可白清峯還是不明白:“這對你來說有什麼用?你到底是誰?”
“你聽說過北疆戰神嗎?”江夜拿起酒杯,輕輕酌了一口,“衛戍邊疆,抵禦外敵,從蘇門東打到密西西比,滅蠻夷,立神威,人們口中那個神一般的人。”
“我當然知道!”
說起戰神來,白清峯眼裏露出狂熱,忍不住對着天空拱了拱手:“那是我大華夏的英雄,於萬人景仰,我也不例外。”
“可你知不知道。”江夜說,“那個被大多數人神化的人物,不過也是個普通人,他今年年僅二十八,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煩惱,自軍部退役之後,各處遊走,如今來到了武城。”
“你……”
白清峯心砰砰一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你的意思是?”
“你信還是不信?”江夜。
這幾乎肯定一般的回答,讓白清峯內心澎湃了起來:“你真的是北疆戰神?”
“你信還是不信?”江夜還是這個問題。
按常理,白清峯打死也不會信的,可根據這麼多天來的判斷,以及江夜的表現,他卻對這個問題打上了問號。
年輕、將才、心底如海、高瞻遠矚、決勝千里,白清峯着實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擁有這樣的才幹。
遠望江夜,白清峯的瞳孔都開始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