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妃氣得心臟病都快犯了,指着小倭女好不容易纔插話道:“大膽,我是太妃,我女兒是公主,而且還是遼皇的妃子,你個卑賤的蠻夷焉敢辱我皇族。”
“哼哼!”藤原香冷笑道:“太妃早就死了不是嗎,這世上也沒什麼嘉國公主了,只有楊梅兒。”
慕容太妃立即驚駭地看向小倭女,結巴着說道:“你……你怎的知道?”
太妃是真的怕了,這是天大的祕密啊,怎會連身邊使喚的小倭女都會知道。一時間狠毒的念頭冒了出來,這小倭女必須被滅口。如果田十一也知道的話,也要滅口,此事萬不可被人知道,否則女兒就無法嫁給遼國的皇帝陛下了。
一把掀開車窗的簾子,慕容太妃對着外面的武士叫道:“來人……”
叫了半句太妃便愣住了,一名鬼臉武士正騎在馬上望向他,身上的號衣根本不是大宋的官軍。
“你們是……什麼人?”太妃哆哆嗦嗦向那鬼臉武士問道。
“天賜軍。”鬼臉武士用冰冷的聲音回了一句。
藤原香生怕慕容太妃孤陋寡聞,又補充道:“十一哥的天賜軍,天賜盟的天賜軍。”
慕容太妃徹底傻眼了,一個詞在他的腦海中躍了出來,“搶親”。
太妃在車廂裏哭開了,藤原香則在笑。多日來她早就看不慣慕容太妃的所作所爲了,明面上的身份都是個死人了,還總喜歡擺皇室之人的譜,動不動就我們“皇族”怎麼怎麼樣的,真以爲自己是姓趙的。
就算姓趙的又怎麼樣,十一哥可從來沒把趙室皇族的人看得多麼高貴,還不是一樣要喫飯睡覺拉粑粑。哼!
此時的梅兒已經來到十一哥的馬車裏,完全不知道養母正在面對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因爲那事是十一哥偷偷交代給小倭女的,爲的是打擊一下太妃的囂張氣焰。
丈母孃自然是要尊敬的,還要當成一家人來愛護,但要在相親相愛的前提下。如今的丈母孃總想把自家老婆嫁給別人,這事不能忍。總給自己家老婆氣受,這事也不能忍,所以就要想辦法教教她如何做人。
十一哥堅持讓梅兒回雙嶼島,而且楊一和楊二也在那裏。梅兒自是不捨的,便用嫁給遼皇來威脅情郎。
田十一心裏的道道多了去了,所以便打趣道:“你安心嫁人吧,到時我就把橫幅掛滿遼國,上面寫着公主殿下你安心嫁給遼皇吧,我會一個人把孩子撫養長大的。”
梅兒當即敗退,小拳頭錘你胸口,只是卻不敢用力。十一哥是個武渣渣,梅兒卻是高手,用力的話起碼是個內傷。
見宗老頭還是追了上來,田十一下了馬車無奈說道:“唉,何必呢,我們沒結果的。”
因爲沒有馬鞍和馬鐙,正從馬上往下出溜的宗澤直接摔到了地上。
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怒視田十一,田十一卻又搶先說道:“追韓信的是蕭何,弄死韓信的也是蕭何。”
宗澤又一次在心裏吐了口血,很想立即調頭回汴梁,自己咋就想着要來追他呢?人家蕭何追韓信是爲了挽留,自己啥時候想要留他了,巴不得他快點走好吧。
想到這裏宗澤也愣了一下,剛剛一直被田十一安排的人阻攔,心中已經形成了一定要追過來的執念。只是如今雖然追上了,可自己爲啥追他來着?
就在宗澤回想自己追上來到底是爲了什麼,梅兒卻已經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宗澤一見公主立即想起此來的目的,分明就是不想讓田十一把公主帶走嘛。
剛剛想起此來的目的,宗澤還沒說話,遠處卻有一人哭喊着跑了過來。宗澤回頭一看立即愣在當場,那不是先皇的慕容美人嗎,此時應該叫慕容太妃的。對了,前些時日好像聽說,這位太妃已經故去了的,怎會在這裏見到。
一時間宗澤怒髮衝冠,這田十一不僅要帶走公主,還要帶走先皇的女人。綱常何在?人倫何在?這田十一竟做出如此事情來,該當千刀萬剮。
宗澤正怒到衝冠眥裂,梅兒卻過去扶住慕容太妃並叫了聲“娘”。一瞬間宗澤如夢初醒,這纔想起人家慕容太妃是嘉國公主的娘,自己好像是誤會了。
一擡頭,宗澤發現田十一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禁老臉一紅,也爲剛剛的想法有些不恥。
慕容太妃向女兒痛斥着小倭女的罪行,宗澤卻不識趣地走過去問道:“曾聞太妃已然故去,焉何身在此處?”
一句話把慕容太妃嚇成了啞巴,眼前這人認得,自己的身份確實是死了的。如今被這姓宗的當面揭穿,自己怕是要被宗正府賜死了吧。
太妃悲從中來,立即流下淚來,田十一卻用不溫不火的聲音說道:“這裏哪來的太妃,只有田某用玻璃杯換來的老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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