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大宋整挺好 > 第七百八十四章 同樣的結論
    “宋國開封知縣、遼國南院大王、天賜盟盟主田十一,與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會與草原(不知這裏的具體地名)。”

    括號這東西阿骨打沒見過,意思還是能理解,只是這麼寫真的好嗎?繼續讀。

    “會面在熱烈、友好的氣氛中進行,本着友誼切磋、求同存異的目的,雙方就軍士訓練和實戰能力展開了交流。鑑於今日未能盡興,特邀完顏兄明日再次會晤,大家本着和平的目的進行第二次軍事演習。不見不散哦!”

    信就這麼長,除了廢話就一個意思,明日再戰。

    阿骨打“嘩啦嘩啦”將田十一的信撕個粉碎,一封戰書也能被田十一寫得如此氣人,莫非真如傳說那般是氣人精轉世?

    見皇帝陛下發了怒,跪在地上的設也馬不敢吭聲,默默舉起了手裏的木頭盒子。那是田十一送給阿骨打的禮物,也不知裝了什麼東西在裏面。

    見阿骨打伸手去接盒子,宗翰連忙制止,生怕是田十一的奸計。若阿骨打被一個盒子害了,整個金軍定然要生出亂事來。不說別的,皇位的爭奪就能讓金國元氣大傷。

    阿骨打全不在乎,說是一生征戰,難道還怕一個盒子。何況田十一不是傻瓜,又怎會用如此可笑的伎倆。

    田十一若知道阿骨打是這種性情,一定會後悔沒有裝個火藥彈或是地雷在裏面。

    阿骨打將盒子放在桌案上,毫不猶豫地打了開來。

    “騰”的一下,拳頭大的一個東西從盒子裏彈了出來。

    阿骨打嚇得連連後退,宗翰驚得臉色慘白,二人隨後卻發現,彈出來的只是個人頭玩偶。

    那玩偶生了張誇張的紅色大嘴,竟是個小丑娃娃,娃娃的手上又拿了一封信。

    被嚇得心臟砰砰跳的阿骨打故作鎮定,擡手便從娃娃手裏接了信過來。

    “便是打下萬里江山,死後終須一個土饅頭。”

    阿骨打看着第二封信的內容,終於由心而發說了句話:“他是不是有病?”

    同樣的疑問,同樣的感慨,卻從來沒人當着十一哥的面說過,所以十一哥覺得自己沒有病。十一哥只是有些懊惱,因爲活水走了,走時讓次奧野給南院大王捎了句話。而次奧野,把那句話寫進了信裏。

    “我到底是女真人還是金人,這是我要去尋找的。”

    田十一實在想不到,看起來一根筋的活水,竟會說出如此有哲學味道的話來。反正人已經走了,而且人家是回家去了,到也沒什麼不開心的。

    妞道姑給活水準備了馬匹和食水,還有銅錢和銀子,希望活水回去以後能好好過日子。而田十一卻在擔心,她可別在半路上被金軍誤殺掉。

    雖然田十一用極有後現代風格的一封信,向阿骨打發出了戰書,但阿骨打卻沒有應戰。

    次日金軍拔營起寨,一改往日慢騰騰的樣子,大踏步走上了回家的路。

    天賜軍依舊在後面跟着,並沒有進攻。衝上去和金軍正面廝殺一場固然痛快,但死傷同樣會很慘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田十一,又怎會讓自家士卒去無畏戰死呢。

    牛皋和三十架偏廂車可是沒在這裏的,仗還沒打完,根本不用着急。

    天賜軍和金軍就像行走在草原上的兩塊肉骨頭,誰也啃不動誰,誰也不敢去啃對方一口,就這樣追逐着。

    天氣這東西是說變就變的,誰都無法預料。就算是智者和經驗豐富的老農,也不可能完全預測出氣候的變化來。

    下午的時候大風驟起,狂風帶着雪沫子打得滿臉生疼。

    阿骨打極其不願的下令紮營,天賜軍也同樣開始紮營煮飯。好在天賜軍有鐵爐子和煙囪,可以在帳篷裏燒牛糞喫熱飯,同時還能把帳篷燒得暖烘烘的。

    金軍就慘了,風太大沒辦法生火,士卒們只好擠在帳篷裏喫硬邦邦的凍餅子。

    大風颳了一整夜,天色微亮時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阿骨打知道,又要耽誤一日的行程了。

    風實在是太大了,離了帳篷立即就睜不開眼。在阿骨打的嚴令之下,金軍巡邏的士卒只好四肢着地,在營寨裏爬着學一圈戰馬,然後連滾帶爬地逃回到帳篷裏面去。

    眼睛都睜不開還巡什麼邏,這種天氣連戰馬都無法外出,天賜軍又怎麼可能來襲營。

    金軍營寨裏偶爾會傳出幾聲慘叫,但卻沒有人在意。因爲傷兵很多,疼得厲害的傷兵大多會如此嚎叫的。

    過了一會,慘叫聲似乎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高,似乎還有喧譁和兵刃相撞的聲音。

    很多金軍士卒都跑到帳篷入口趴着細聽,卻不料帳篷簾子猛地被扯開,隨即一枚火藥彈扔了進來。

    金軍士卒看着呲呲冒煙的火藥彈,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一名腦子轉得快的起身向外逃,卻被守在外面的天賜軍一刀砍翻。

    下一刻轟的一聲,帳篷裏非死即傷,一個完好的都沒有了。

    喊殺聲越來越大,火藥彈爆炸的聲音也越來越多,很多金軍抓起刀槍和弓箭衝了出去。

    風依舊那麼大,雪沫子瘋了一樣往眼睛、嘴巴、脖子裏鑽,眯了眼睛也僅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根本分不出是敵是友。

    訛裏朵此時也帶了親兵出來,同樣眯着眼睛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寒光一閃,訛裏朵下意識向後一倒,一柄鋼刀緊貼着他的頭皮落空了。

    砍了一刀的士卒一擊未中,立即遁入風雪之中,眨眼就不知鑽去了哪裏。

    嚇得魂都快不見的訛裏朵隱約看到,那士卒穿着天賜軍的號衣,嘴上帶着口罩,眼睛上卻帶了個奇怪的東西,有些像玻璃。

    金軍士卒不停跑出帳篷,又有許多士卒放棄無畏的尋找,鑽回帳篷裏默默等待敵人的到來。更多的金軍則守在帳篷入口,準備把衝進帳篷的敵人一刀削首。

    帶了護目鏡的天賜軍並不會傻到依舊自入口而入,而是兩人配合,一人出刀將金軍的帳篷砍出個大口子來,另一個將點燃的火藥彈扔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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