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大宋整挺好 > 第八百四十章 侯興皿斬將
    下午的時候,守衛北城的永寧軍全軍崩潰,大片大片的奴兵衝進城內,一千常勝軍都沒能堵住城牆,只好牢牢守住了城門,抵禦着一波又一波的契丹奴兵。

    一羣又一羣的奴兵涌向城門,一千常勝軍就像海浪裏不停起伏的小舟。幸虧一直在城中游弋的天賜軍騎兵和一支娘子軍,迅速趕去支援,第一時間守護住城門。

    奮力殺退奴兵,娘子軍和隨後趕來的天賜軍開始奪回城牆,騎兵快速肅清着進入城內的奴兵。一直鏖戰到天色黑透,北城的城牆纔算奪了回來,這還只是戰事的第一天。

    負責鎮守北城牆的永寧軍都監劉元海,此時已經躲回住處了,整個永寧軍一個人都沒有,全都潰逃回軍營之中,似乎北城的戰事與他們完全無關一樣。

    此時的侯興皿同樣被嚇破了膽子,他麾下所鎮守的東城牆同樣被攻破了一次,這還只是奴兵攻城,若金軍攻城,不知會彪悍成什麼樣子。

    膽戰心驚的侯興皿在屋子裏來來回回地走着,他覺得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好不容易纔熬到兵馬副都總管的位置,今後還有大好前程,高官厚祿,美女錦食在等着他,又哪裏願意如此去死。

    思來想去,侯興皿心中發了狠。投降金人是不敢的,因爲投降了,今生就再也別想升官發財了,還得跟着金人去北地那種苦寒的地方。但若是與金軍私下往來,給自己讓出條逃生的路來,這卻是可行的,只要自己付得起代價。

    如今能打動金人的,怕是也只有這座河間城了。只要能逃得活命,管別人是生是死,反正不是還有天賜軍守着嗎。對,就這麼幹。

    公然打開城門放人出去與金軍勾連是不敢的,也只有後半夜再派人,偷偷用吊籃從城牆上順下去。

    此時的侯興皿反到有些後悔沒有鎮守南城了,因爲東城外是奴兵,派人出去想要見到金軍主帥還要頗費周章,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侯興皿選中的人叫侯常,是他的一個旁支堂侄。侯興皿心腹衆多,之所以選中侯常,是因爲侯常讀過幾年書,記性又好。

    信是不敢寫的,因爲會成爲侯興皿裏通外國的罪證,等於將自己的把柄交到了金軍手中。所以侯興皿將事情口述給侯常,讓侯常當面向金軍東路軍的斡離不大帥當面稟報。

    許是侯興皿命中該絕,也可能是侯常命不該絕,這侯常竟是個頗有正義心的。

    侯常聽了侯興皿祕授機意,整個人嚇得手腳都麻木了。但他卻知道,自己萬萬不能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異樣,若讓侯興皿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來,立即就會被滅口。

    侯興皿向侯常交代好事情後,又逼着侯常發下劇毒的毒誓,這才放心找了幾名護衛,護送侯常去北城牆。

    那幾名護衛不僅武藝高強,而且都是侯興皿的死忠。侯常既感懷於侯興皿一直以來的照顧,又忌憚剛剛發下的毒誓,同時也知道,被這幾名護衛跟着,根本就沒有機會玩出什麼花樣來,心中不免就生出聽天由命的想法來。只是一想到金軍入城後的生靈塗炭,侯常的心中就像被刀子在剜一樣的難受。

    裝肚子疼,去了三趟茅廁,侯常依舊沒想出什麼辦法,同時也沒什麼逃走的機會,侯常幾乎都快要絕望了。

    就在侯常準備出了城後,再找個地方自殺一了百了的時候,護送他的幾名護衛,突然不明原因一一倒在地上,就好像被妖怪吸去了魂魄一樣。

    下一刻侯常嚇得就想要張大嘴巴叫救命,不想卻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巴。

    等到侯常冷靜下來之後,他已經在常勝軍的駐地之中了,面前是一個年輕英俊文士,手上搖了把寫着“一表人渣”的摺扇。

    一見那摺扇,侯常眼睛一亮,立即便想到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只是一瞬間,他又想起剛剛在黑漆漆的街上看到的可怖情形,連忙回頭去看。果然,那幾個白骨妖,就站在他的身後。

    強忍着沒有驚叫出聲,侯常細細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骷髏架子,而是黑色袍子上繡了一副純白的骨架,乍一看就和一副骷髏架子一個樣。

    腦子本就不笨的侯常立即明白過來,那幾人一定是天賜盟的刺客。

    在黑袍子上繡骨頭架子,這想法也太奇妙了,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

    其實侯常心裏的第一想法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啊,太特麼缺德了,差點沒把小爺嚇死。只不過當着傳說中那個青年的面,侯常既不敢說,又不敢真那樣而已。

    侯常確定了天賜盟之主的身份,立即將侯興皿的事全盤托出,又一個頭磕在地上,請求十一哥救這一城百姓和十餘萬宋軍的性命。

    當晚,侯興皿所住河間府衙的後衙遭受了血洗。並沒有過大的喊殺聲,但還是驚動了附近的宋軍將官。但當那些將官想去知府衙門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卻遭遇了那支可怕的娘子軍。

    娘子軍說是副都總管大人把她們調過來的,爲的是剿殺手下企圖投降金軍的叛徒。

    對於這種沒證據的說法,宋軍將官們肯定是不信的,你來我往的便一直爭吵到天亮。直到侯興皿親自出面以後,各路將領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完全出乎所有宋軍將領的預料之外。

    搶在金軍開始攻城之前,副都兵馬總管侯興皿一改之前和稀泥的態度,親身來到北城之上,命人將昨日守城不利的永寧軍都監劉元海押到城頭,並當場就砍了劉元海的腦袋。

    趁着劉元海的鮮血未乾,侯興皿頒下軍令,接下來的守城戰衆軍當盡心竭力,以死報國。戰時若隊正潰逃,全隊士卒斬首,若有任何一名士卒潰逃,斬殺隊正。如若守城之中隊正戰死,同樣斬殺全隊士卒,絕不姑息。由隊正向上,所有宋軍和將官均用此法,令出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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