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大宋整挺好 >第九百四十七章 各奔東西
    十一哥是天賜盟的天,那人狀告十一哥,還往十一哥頭上扣屎盆子,這事本就不能忍。若不是看到治安官方天定在這裏,天賜盟的人早就圍上去抱以一頓老拳了。

    至於方天定在這裏冒充知縣大老爺,更是不可能有天賜盟的人出來揭穿了。一來大家是自己人,自己人當然要向着自己人。二來,話說咱這舟山的知縣到底是誰啊,如此長時間,早就忘了沒有知縣這事了,今日被這外鄉人一鬧纔想起來。莫非,咱們舟山根本就沒有知縣不成?

    方天定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心中卻有點發虛,但一見周圍沒有人站出來揭穿自己,這才安定下來。

    告訴李大用把狀紙呈上來,方天定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多年來工作的經驗告訴他,圍觀之人肯定有告狀之人的同夥。

    在目光掃過一人之時,方天定突然感覺那人有些面熟,立即細看起來。

    只是一眼,方天定差一點就從椅子上跳起來。那不是自己的姑父田十一嘛,舟山縣真正的知縣大老爺啊。

    田十一溫和一笑,對着方天定微微點頭。

    方天定見姑父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反還有些讚許,心中這才真正的安定下來。

    心中有了底,方天定便將目光投到縣衙前跪着的李大用身上。

    方天定是舟山的治安官,治安官手下自然有治安員。治安員很配合工作,去李大用手中接過狀紙,遞到方天定的面前。

    接了狀紙,方天定展開一看,當即就傻了眼,竟然不認識。

    雖然出身綠林家族,但方臘這些個子女們都是從小讀了書的,說是文武雙全也不過分。這天下能讓方天定不認得的字,還真就不多。可手裏捧着的這份狀紙,還真就是一個字都認不出。

    狀紙上的字體是小篆,這並不能難倒方天定。可問題是,小篆寫出的根本就不是宋朝的字,是哪個朝代的方天定也認不出,只知道是古字。再上過私塾方天定也是綠林世家之人,根本不可能去鑽研古籍,古字這種東西,又怎麼可能識得?

    李大用目光灼灼地瞪着方天定,等着這位知縣大老爺發火。只要知縣發了火,立即就可以說他包庇田十一,蛇鼠一窩等罵人話自有圍觀那些人去宣揚。

    就算不發火也可以,只要知縣敢說這些字不識得,那就是花錢買的官,說明天賜盟是個藏污納垢之所,自也可去大肆宣揚。

    明知道告狀之人是來挑事的,方天定當然會多長個心眼兒。

    搖頭晃腦看着狀紙,方天定鎮定地說道:“來呀,此案既然涉及到田十一,你等立即去往雙嶼島,傳田十一來見本縣,就說本縣要當面問案。”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呆住了,李大用目瞪口呆,圍觀人羣更是以爲自己聽錯了。最可憐就是方天定手下的治安員們,甚至以爲自己的長官是發癔症了。

    “快去呀!”方天定瞪了手下幾人一眼。

    那幾人一聽這話,互助對視了一遍,隨即木訥地轉身向碼頭方向走去。

    “回來。”方天定叫道:“把傢伙帶上。”

    幾名治安員震驚地轉回頭來,隨即又木訥地進了縣衙,不大一會拎着生鏽的鐵尺,滿是灰塵的鐵鏈,木頭人似的一步三回頭,向碼頭的方向走去。

    讓他們去抓自家的十一哥,這不是扯呢嘛。先不說敢不敢,自己心裏這一關也過不去呀。

    縣衙的人去找田十一了,李大用仍是跪在那裏愣神兒,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咋辦。曾紆交待了面對各種情況的應對方法,唯獨沒有眼前這一種啊。

    遠處偷偷觀察的曾紆也是滿臉驚愕,咋可能發生這種事情涅?

    這知縣竟敢派人去抓他們的盟主,他就不怕田十一把他給弄死嗎?這天下還有這麼傻的知縣嗎,他莫不是大宋朝派過來的知縣?

    方天定一頓騷操作,把所有人都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心裏面也得意地厲害。

    人一得意,大多是坐不住椅子的。

    方天定站起身,走到李大用面前,望着明顯是來挑事之人說道:“雙嶼島太遠,怎麼着也得明天才能再升堂。你是在縣衙中等到明天呢,還是留下住址,明日派人去通知你升堂的時間。”

    李大用聽了這話就是一抖,這兩樣哪個都是能留下痕跡的呀。自己來狀告田十一,若是脫離了衆人的視線,那可是隨時有可能被滅口的。

    腦子裏飛速運轉着,李大用思索着該如何脫身。偷眼望向知縣,卻發現知縣剛好望向他。

    只是一瞬間,方天定和李大用的臉上都現出驚愕的神色,兩個人一同叫道:“是你?”

    兩個人兩張臉,全都是驚慌失措的神色。

    李大用顧不得告狀,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轉身就向長街跑去。

    另一邊的方天定也是如此,想都沒想便轉身逃離,所跑方向正是碼頭的方向。

    一轉眼間,告狀的和審案的全都跑了,而且是背道而馳,所有人都迷茫地看着眼前這奇怪的場景。

    到底發生了啥,這到底是爲個啥,莫非這兩人,都欠着對方的錢不成?

    圍觀的人羣,人羣裏的田十一,遠處的曾紆,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啥事。

    這世上還有這種事的嗎,兩個人互相都把對方給嚇跑了,這不科學呀。

    曾紆收賣的十餘人面面相覷,昨晚的計劃不是這麼說的啊?如此一來,後續的賞錢到底還給不給了啊。

    田十一此時卻已經認出了告狀的李大用,也知道李大用爲何要說自己霸佔他的股份了。若細說起來,還真就有這麼回事兒。

    當初在杭州時,爲了打開香皂的銷路,田十一成立了“西樓股份有限公司”。在成立公司之初,田十一曾許諾,三年之後將香皂的生產流程向公司的所有股東公佈。

    如今,三年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生產流程卻是沒公佈的。

    到不是田十一不想公佈,而是西樓股份有限公司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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