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大宋整挺好 >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凡爾賽典型
    憑田十一和皇帝陛下的關係,田十一當面罵陛下幾句,皇帝陛下都不帶還嘴的。甚至有可能,田十一氣急了踹趙榛幾腳,大宋的皇帝還得老老實實承認錯誤。人家的關係都到這種程度了,範大成這個憨貨衝出去理論一番有個屁用啊。

    這時齊興仁也已看清了形勢。畢竟是世家大族教育出來的子弟,狠勁總還是有一些的。

    強忍着心中一口惡氣,齊興仁瞪着歐陽澈三人問題道:“三位可敢留下名號?”

    聽了這話,田十一和歐陽澈互視一眼,兩個人同時想像到一個場景。當歐陽澈帶着大隊官軍突然出現在齊家的時候,齊興仁看到歐陽澈那一刻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單憑齊興仁得罪過當朝右相、禮部侍郎和御史中丞,肯定是扳不倒齊家的。但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想把齊家搞倒,辦法多了去了。

    田十一覺得,歐陽澈極有可能給齊家安一個勾結反賊天賜盟的罪名。這罪名雖然沒啥證據,但歐陽澈、張孝純和範大成都是證人啊。有他們三個作證,齊家的罪名就算是做實了。

    這時田十一卻又想起了兩個人,吳二和劉大柱,這兩個被齊家從登州天賜軍挖走的傢伙,不正好送給歐陽澈當齊家勾結天賜盟的罪證嘛。

    想到這裏,田十一準備和歐陽澈暗中勾結一把,把京東西路的齊家給搞倒。

    搞倒齊家,大宋朝的好處有很多,但田十一除了能出口氣之外,卻什麼好處也得不到。出力不討好的事田十一肯定是不幹的,所以他便對着歐陽澈伸出五根手指來。

    歐陽澈知道,田十一的意思是五萬名流民。他剛想要點頭答應下來,卻又想起田十一的計數單位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因爲田十一經常會伸出五根手指,然後說出個和十有關的數量。此時的田十一再次伸出五根手指,他要的到底是五萬還是十萬流民啊?

    轉念又一想,就算十萬流民也值。齊家是流傳了一百五六十年的大家族,其家產總數絕對不低於大宋朝半年的賦稅,簡直就是賺翻了啊。

    田十一和歐陽澈當着齊興仁的面兒眉來眼去,又作手勢又打啞謎,這一切齊興仁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齊大公子已經徹底明白了,田十一和那三個人就是一夥的。不用問,自己這次來天賜盟的目的肯定是無法達成了。

    咬着後槽牙,齊興仁最後一次問道:“田盟主真的不肯透露這三人的身份嗎?”

    田十一做沉思狀,隨即說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說罷,田十一指向歐陽澈說道:“此人乃金國太子。”隨後又指向張孝純:“此乃高麗國師。”最後指向範大成:“這位卻是倭國大名。”?

    大宋三人組再加上齊興仁,四個人的嘴角一同抽搐起來。論起胡說八道加氣人,田十一當之無愧世上第一人。

    齊興仁深吸口氣,再一次壓下滿腔的怒火,對着田十一拱手抱拳說道:“既如此,學生也不強求。但爲保我齊家不與天賜盟開戰,請田盟主將愛女嫁入我齊家。”

    田十一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個把自己閨女當成政治籌碼的傢伙。他們可以隨意犧牲自己家族中女子的幸福,卻也想用這種想法試圖剝奪乖乖公主的幸福。

    用冰冷的目光盯着齊興仁,田十一冷冷地說道:“你信不信,我下令把你閹了,然後換上女人的衣裳、塗上胭脂水粉,再把你扔到金軍戰俘營裏面去。”

    齊興仁聽了這話身上就是一抖,就連大宋三人組都齊齊退了一步。那種事情想想就可怕,其遭遇根本就不能用悽慘一詞來形容。

    見田十一已經發了怒,齊興仁再也不敢提任何過分的要求,只是請示田十一派人把他送到山海關,並將他的護衛和僕役還給他。

    田十一揮了揮手,示意孫友愛去安排。

    就在齊興仁即將離開房間那一刻,田十一突然說道:“你們所有人都記住了,再有任何人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將違揹我的本性,將其全族上下斬盡殺絕。”

    田十一的話陰森森的,所有人都感受到這話中的冷意。每個人心裏都清楚,田十一這話絕不是說說而已。

    齊興仁老老實實回過身來,對着田盟主恭敬施禮,當場保證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歐陽澈三人互視一眼,也知道皇帝陛下交代的事情徹底沒了希望。

    齊興仁被送去山海關,然後帶着他的護衛和僕役回京東西路老家去捱罵。他還不知道,因爲他此次天賜盟之行,已經註定了齊家的徹底倒塌。

    天氣漸漸開始轉暖,天賜城的下一步發展已經做好規劃,田十一準備動身去錦州。

    遼東的冬季太過漫長,夏季卻短得可憐,天賜盟必須把握好短暫的發展黃金季節,儘可能快的讓遼東先一步走入正規。

    這一次田十一去錦州,自然是爲了整個關錦防線的下一步發展做安排。

    大宋三人組與田十一同行,到達錦州後,歐陽澈看着天賜盟的一份工作報告不停地感慨。

    在如此漫長、天氣如此寒冷的冬天,天賜盟居然沒有一個凍餓而死之人,這在整個大宋,乃至所有的國家都是不可思議之事,這田十一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張孝純接過那份報告看了起來,隨即同樣感慨地說道:“哪怕是在江寧,入冬下雪那短短的一個月裏,凍斃千餘人便已經是太平盛世了,天賜盟居功至偉啊!”

    報告又傳到範大成的手裏,範憨貨同樣在感慨:“我大宋一個冬季少說也要凍死十餘萬人,若是遇到大災,凍餓而死的百姓起碼也要三五十萬人啊!若是能將天賜盟之法傳入大宋,百姓幸焉,大宋幸焉。”

    聽着三人的讚歎之詞,田十一卻似在出神,手指輕輕敲擊着桌案說道:“這裏面寫的,只是遷居而來的宋民,還有移居城內的部族之民。那些生活在部落和山裏的百姓,卻是沒在其內的。今年的雪這麼大,那些個部落和山裏面,卻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田十一說這話時目光出神,分明就是有感而發。但在大宋三人組看來,這話就是典型的凡爾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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