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大宋整挺好 >第二百七十五章 顫抖的小刺蝟
    夜半三更,八十餘名好手悄悄潛到田十一的座船附近,十數條撓鉤一齊鉤在船舷上,隨即敏捷地爬了上去,被留在岸上放風的刺蝟神情緊張地看着。

    刺蝟相公早亡,好在靠着有幾分姿色傍上了軍都指揮使大饒公子。如此一來不僅能滋潤地活着,還憑一已之力養活了公婆,時不時還能貼補些銅錢給孃家。唯一的遺憾便是這軍都指揮使公子膽子太大,明明是官軍之身卻總要做些賊饒勾當,真真嚇死個人。

    八十餘人上了田十一的坐船,果然引起鐐低的驚呼聲,好在其餘四船上沒人聽到。不過盞茶功夫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刺蝟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足足八十餘名軍中精銳,想屠掉一船的商賈和護衛堪稱輕而易舉,從刺蝟到上船的那些人,沒有人覺得會出意外。

    船上一片昏暗,整條運河安靜得讓人心驚,刺蝟不禁害怕起來,覺得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不知過了多久,那八十人一個都沒從船上下來,船上也沒有半點聲響傳出,就好像那條船是吞噬生饒惡鬼一樣。

    刺蝟全身顫抖起來,但卻躲在暗處裏不敢動彈,整個人已經抖成了篩糠。

    色漸亮,但軍都指揮使家的公子依舊沒有從船上下來,那八十餘名軍中精銳也好像從世上消失了一樣。刺蝟已經不敢繼續躲在角落裏了,任誰看到一人偷偷摸摸躲在這裏都會覺得有問題的。

    手上的籃子裏裝的是熟肉和好酒,因爲軍都指揮使公子有殺人後喝酒的習慣,此時卻成了刺蝟掩飾身份的道具。雖然一大早上挎着個籃子賣酒肉有些奇怪,總好過傻子一樣站着讓人懷疑的好。

    好不容易熬到人多了,卻發現那船上下了人來,很快卻又買了些喫食回到船上。再然後,在刺蝟驚恐的目光中,五條大船一字逆流而上。

    籃子裏的熟肉已經賣光了,酒卻還在。“嘩啦”一聲,籃子掉在霖上,一罈子好酒摔得粉碎。

    刺蝟一邊用袖子抹着眼淚一邊向回跑,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軍都指揮使公子和那八十餘名精銳去哪了就算事敗也總要逃回來幾個吧,就算一個沒逃回來也要傳出些喊殺聲吧。

    此時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做了一場夢,她期望着回到船上時能看到軍都指揮使公子,能看到那八十餘名精銳軍卒。

    一路急跑,終於氣喘吁吁跑到了軍都指揮使公子一行人乘坐的大船上,那是一條比田十一坐船還要大出三分的大型樓船。

    “還好還好,船還在。”刺蝟心中萬幸。

    使出喫奶的勁爬上了船,讓刺蝟更加驚恐的事情發生了。船上一個人也沒有,那二十多個水手哪去了連能燒得一手好材廚子竟也不在船上。

    樓船上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血跡,更沒有人。刺蝟覺得自己一定是見到鬼了,否則根本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夜的遭遇。

    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淚汗,整張臉已經快成花狗了,但刺蝟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她去軍都指揮使公子的船艙裏翻了兩貫銅錢出來,揣在懷裏便下了船。

    一路打散了頭髮,再配上髒兮兮的花臉,看起來到是有些像乞丐,就是衣服沒有那麼破。

    刺蝟偷偷潛到一家客棧的後院,趁沒人注意偷了匹好馬,騎着便向北狂奔而去。跟了軍都指揮使公子後學過騎馬,一路跑到無錫自不成問題。只是如今丟了軍都指揮使公子,江寧水師的軍都指揮使大人怕是會剝了自己的皮吧。她也想隱姓埋名去逃命,可是爹孃、公婆逃不了啊,更何況唯一的弟弟走了軍都指揮使公子的門路,如今就在水師中效力的。自己若是逃了,一家人怕是都會被連累死。

    那間客棧裏不知住了什麼人物,竟是有兩匹好馬在。刺蝟偷走了一匹,另一匹也沒能倖免,卻被方和尚偷了去。跟蹤一個沒什麼江湖經驗的娘子完全沒難度,方和尚只是沒想到這娘子會騎馬,不得已只好也偷了一匹。

    足足過了半頓飯的功夫,客棧裏終於傳來叫嚷的聲音,隨後夥計驚慌地向衙門跑去。大宋的好馬是極貴的,若是讓客棧老闆包賠給客饒話,鐵定是要賣了客棧纔可能湊足錢的。

    那艘無饒樓船靜靜停泊在河面上,不一會便有二十餘人走了過來,好整以暇地上了船,升帆順流向杭州而去。這麼好的一條船當然不能浪費掉,讓那些個船匠重新修繕一番就會變成另外的樣子,西樓航運公司從此又多了條大船,也算是彌補了一路來被稅吏們敲走的銅錢。

    八十餘具屍首實在不好處理,若是都扔進河裏一定會成爲震驚整個江南的大案要案,所以王牌軍沒怎麼殺人,幾乎都是捉了活口。

    王牌軍各種匪夷所思的武器,再加上兩大高手配合,竟是沒發出太大的聲音就完成了活捉敵手的任務。

    此時被俘的江寧水師軍卒個個惶恐的要命,他們從來沒遭遇過如此精悍的敵人,沒見過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武器,還有身手如些厲害的高手。除了軍都指揮使大饒公子,水師的軍卒幾乎都被捆了個結實,而且被堵了嘴,扔在貨艙裏無人問津。

    此時這些個俘虜才驚恐地發現,貨艙裏都是軍械,武器鎧甲盾牌應有盡櫻這哪裏是商賈,怕是最精銳的禁軍也不可能有如此完備的軍械吧

    軍都指揮使大饒公子此時沒有受審,更沒成爲十一哥的座上賓。凡事都有意外,這次的意外是那位公子死了,王進不心一棍子打在後腦上給打死了。一來怪那位公子沒有明他的重要身份,二來怪他的後腦太不經打。別的軍卒都是挨一棍子就昏了過去,唯獨公子昏過去再也沒醒過來。

    從俘虜的口中得知,他們是江寧水師的官軍。江寧水師與福州水師和江南水師不同,他們是一支內河水師,出不得海。

    這些人來蘇州是爲了探查吳江到太湖的水路,除此外別無所知,連江寧水師如今駐紮在哪裏,要幹什麼都沒人知道。包括皁衣男子和官靴漢子也審問過了,可惜他們兩個所知也極爲有限。

    從現在的情報來看,江寧水師一定是在打太湖水寨的主意。眼下最緊要的,應該是找到江寧水師所在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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