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刻那魔族女子依舊在嶽墨塵正上方的半空當中,不知道在幹什麼。
嶽墨塵倒也不是怕這名魔族女子,而是不能被其發現,畢竟如今在這片地域可是魔族所統治,誰知道在與這名魔族女子交手之時會有怎樣的變故。
另外一點就是這名魔族女子的實力確實十分恐怖,雖然沒有用神識探查,但是嶽墨塵也能確定這名魔族女子的修爲至少相當於聖帝境後期的地步,甚至已然快要邁入半祖境。
嶽墨塵隱隱還用一種感覺,這名魔族女子強,並且還是強大的離譜。
因此不想冒險的嶽墨塵便毅然而然的選擇了裝死,雖然嶽墨塵此刻無比擔心花初然的安危,但是嶽墨塵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直到半空當中的魔族女子離去之後,嶽墨塵這纔敢開始行動。
因爲混沌之體的特性,只有在不動之時免傷效果纔是最好的,一旦行動起來那混沌之體便會陷入到半身狀態,免傷效果便會減少一般。
而處於這種狀態之下,嶽墨塵所施展的進攻手段比平時威力會減少兩層,而速度卻會提升七層。
讓理來說岳墨塵現在應該自己催動混沌之體進入到半身狀態後,逃離纔是最爲正確的選擇。
可是嶽墨塵卻沒有這麼做,因爲嶽墨塵體內的氣血之力想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不少魔族妖獸的血液,而如今那遍地的魔族妖獸屍體中的鮮血已然被嶽墨塵全部吸取殆盡。
爲了儘早的恢復實力,更好的保護花初然,嶽墨塵脫險的第一時間,沒有去找花初然,而是再次與衆多魔族妖獸再次廝殺到了一起。
這一場戰鬥,大約持續了三個時辰,嶽墨塵體內的氣血之力已然恢復了八成,而原本數以萬計的魔族妖獸不但沒有減少,甚至還在繼續的增多着,並且還有着更加強大的魔族妖獸加入了戰場。
這也就導致了嶽墨塵在難招架的住這些魔族妖獸的進攻,最終嶽墨塵只能選擇逃離。
而嶽墨塵前腳剛走,後腳一名身着暗紅色盔甲的魔族人就向着嶽墨塵逃離的方向尾隨了過去。
出奇的是,在這名魔族人出現之後,原本還在朝着嶽墨塵追殺的那些魔族妖獸竟然選擇了撤離,彷彿這名魔族人就是他們的領袖一般,又或者是這名魔族的實力比他們強大了太多。
嶽墨塵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身後那些魔族妖獸的身影終於不見了。
還不待嶽墨塵有所思考的機會,一道眼熟的身影就懸浮在了自己的腦門之上。
看着這道穿着暗紅色盔甲的魔族身影,嶽墨塵第一時間就進入到了戰鬥狀態。
‘你爲什麼跟着我?難不成你是想死無門了嗎?是不是要我成全你!’
先發制人,這是嶽墨塵第一時間所想到的對策,至少自己不能弱了氣息。
‘有趣!有趣!要久沒有見過像你一般的有趣之人了,怎麼你認爲我會死在你的手中?’
魔族女子看着嶽墨塵的目光已然帶上了一抹凌厲與狂熱,如今嶽墨塵在她眼中就彷彿獵物一般。
‘你認爲我殺不了你?’嶽墨塵反問道。
‘多說無益,我讓你先出一招!’
不知爲何魔族女子面具之下的面容之上帶上了一抹笑意,看着嶽墨塵的目光也帶上了一抹玩味之意。
‘好這可是你說得,接招吧!’
嶽墨塵一聲大喝便開始了蓄力,像是要施展什麼強大招數的模樣,而魔族女子還真就沒有發動進攻,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嶽墨塵,甚至在其眼眸當中還帶上了一抹期待之意。
可是接下來嶽墨塵的舉動,卻讓得魔族女子爲之一愣。
只見在蓄力片刻之後,嶽墨塵所施展出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厲害的進攻手段,而是一種加速的陣法,嶽墨塵腳底生風。
一眨眼功夫,嶽墨塵的身影就從魔族女子面前消失無蹤了。
只留下了嶽墨塵充滿嘲諷之意的話語,‘我就先走了,多謝你給我出一招的機會!’
‘真是有趣的傢伙,竟然和他有些相似,罷了看着你有些像他的份上,這次就放你一條生路,不過下次我們在相見,你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看着嶽墨塵消失之處,魔族女子的眼眸當中罕見的出現了一抹溫情,看樣子應該想起了與嶽墨塵性格相似的那個心上人了。
在嶽墨塵看來,雖然自己施展額風陣用來加速,但是嶽墨塵卻一有種感覺,只要這名魔族女子想要追自己,自己一定就跑不掉。
‘她難道是故意想放我離去嗎?可我與她沒有任何交情,她爲何要放過我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嶽墨塵也就不再思索。畢竟嶽墨塵也不是一個糾結之人,竟然對方放過了自己一次,那自己就偷着樂吧,至於對方的目的,嶽墨塵也不想在猜了。
現在嶽墨塵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尋找到花初然,然後與花初然一同逃離處魔族的領地,自從經歷過剛剛那種魔族妖獸的圍攻之後,嶽墨塵也算是真正的瞭解了魔族妖獸的恐怖性。
更何況魔族還有着像剛剛那種魔族女子般的強者存在,嶽墨塵不用想也知道,如境凌霄帝國與明輝之海接壤的郡城定然是被魔族侵佔了大量的地盤。
‘就是不知道武陽郡如今情況如何了,希望硯城沒有被魔族侵佔吧,不然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念及於此,嶽墨塵的心不由再次沉重了一分。
一路前行,嶽墨塵看到了不少花初然所留下來的標記,循着標記尋找了一天一夜,嶽墨塵終於在一處山洞當中找到了花初然。
只見此刻的花初然全身的黑袍已然是染血,不僅有着其他生物的血也就這花初然自己的血。
嶽墨塵粗略的看了一下,就在花初然身上看到了足足五道深刻見骨的爪痕。
這些爪痕,看上去像是小型妖獸所傷,從花初然此刻的狀態來看,這頭妖獸的實力定然不俗。
‘初然你沒事吧!’
似乎是昏迷了,又或者是知道來的是嶽墨塵,花初然沒有理會嶽墨塵,甚至一點警覺之意也沒有。
見狀嶽墨塵眉頭一皺,嶽墨塵將神識放了出去籠罩到了花初然的身體。
下一刻收回了神念,眉頭緊鎖,看樣子花初然此刻情況不容樂觀。
只見如今花初然面色蘊紅,這種紅色極其不正常,就彷彿是服用了大量春-藥一般,纔會導致的潮紅之色,並如今花初然的呼吸也顯得有些粗重,一看就知道花初然所中的毒素應該是如同春-藥一般可以激起原始慾望的毒素。
‘初然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傢伙,竟然擁有如此厲害的毒素,這些可是要辛苦爲夫了!’
嶽墨塵口中雖然抱怨着,但是還是第一時間開始爲花初然將體內毒素排出。
因爲嶽墨塵不是煉藥師,根本就沒有治療他人的手段,所以嶽墨塵只能採取最爲直接的方法,那便是將花初然傷口當中的毒血用嘴吸出來。
如今嶽墨塵已然是五行之體,並再次開啓混沌血脈,可以說出了神魂方面的毒素外,嶽墨塵真的就是百毒不侵。
可是嶽墨塵這次卻陰溝當中翻船了,花初然身上所中毒素真的就是神魂毒素,並且還是一種可以激起慾望的毒素。
一旦將這種毒素吸入體內,便會讓人慾望大增,如果得不到排解的話,必然會永久陷入到昏迷當中。
伴隨着蘊含毒素的血液從花初然的體內被吸出來,花初然的面色逐漸恢復着,而嶽墨塵的面色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直到最後將花初然體內毒血吸出來大半之後,嶽墨塵的眸子當中都帶上了赤紅之色,嶽墨塵的呼吸更是極爲沉重,一看便知嶽墨塵也中毒了。
而在此刻花初然卻悠悠醒來,在看到嶽墨塵雙目赤紅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之時,花初然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嶽墨塵不正常。
所以花初然一腳就將嶽墨塵踢飛了出去,並嬌喝道:‘嶽墨塵你想做什麼!’
話語間,花初然極速檢查了一番自己體表的衣物,在發現與自己死去意識之前沒有什麼區別之後,花初然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也就在此刻嶽墨塵的帶着一抹委屈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冤枉啊!初然我這可都是爲了幫你排毒啊!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了!’
‘好了!這次是我不對,不過你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有些不正常,我有一種感覺,你看着我的目光無比炙熱,彷彿要將我整個人喫下去一般!’
花初然眉頭緊鎖,不知爲何被嶽墨塵這麼盯着,她感覺無比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