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藝也是喫一百個豆不嫌腥的主,剛剛還在聲容並茂的控訴着季雲和黃雷有多麼離譜,現在轉頭又跳坑裏面了。
黃宣攔住了他,“哥,你不怕他再坑你啊?”
沙藝眨巴眨巴眼睛,“我不怕!”
季雲臉上從笑容轉變爲愕然。
額....
看着他那一臉篤定的模樣,還給我自己整不會了。
你這是想激起我的同情心?
“因爲他不能把我坑的更慘了。”
“...”季雲嚥了口唾沫,“你這個理由真是無懈可擊,那你找黃老師啊。”
“他身子骨也不好,背不動。”
“那你找個身體棒的,黃宣天天鍛鍊的就挺有成效。”
沙藝毅然決然的搖了搖頭,“不,我還要找一個大腦,我發現問題所在了!”
衆人都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期待着他在苦痛之後能收穫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感悟。
“這個綜藝需要一點智力!”
“呵...呵呵...”
季雲笑聲都連不成一串,“沙藝哥的見解真是獨到。”
視線和黃雷飄了一眼,兩人都暗暗點點頭。
分頭行動,多拉攏人,最後全部背刺。
“行吧沙藝哥,我跟你一隊!”
孫宏雷努力瞪大着眼睛,“這就成了?”
“就這麼簡單。”
“哦!”孫宏雷一邊踱着步子,一邊瞭然的點了點頭,慢慢挪到黃雷的身邊,“黃老師,咱們組隊唄?”
黃博笑罵道:“咱們的聯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破裂了?”
“你自己身上還掛着一堆負擔呢,還和我組隊?”
“你真是烏鴉站煤堆,就看着別人黑,我身上的有你重麼?”
“行吧,那咱們倆合作。”
黃雷思忖半晌,覺着自己這一方需要一個傻大黑粗的存在,遊離在規則之外,和自己的大腦形成互補。
黃博摟住黃宣,“就剩咱倆吧。”
“你倆搭夥過日子吧,我們做任務去了。”
沙藝將馬甲中的配重塊一個個挑了出來,“雲,你是年輕人,拿個二十斤沒問題吧?”
季雲白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我沒喫飯,身上沒勁。”
“有!”沙藝立馬殷勤的將剩餘的飯拿了過來,“配上西蘭花,再拿醋開開胃。”
被兩人坑了一番,他的心思着實是細膩了起來,還不忘回頭問着閆閔,“現在喫剩飯不用加配重吧?”
“不用。”
沙藝一喜,捧着盤子,“趁熱喫。”
別說,季雲忙活了一上午,還真有點餓了。
這乾飯雖然沒有什麼口味,但是畢竟是在電視臺上播出的,不能傳播浪費糧食的壞習慣。
“師傅,你喫點不?”
“那咱倆分分,跑了一上午,肚子裏空蕩蕩的。”
......
“原來是這麼個演技之路。”
季雲有些無奈,都二十一世紀了,閆閔還搞這文字遊戲。
演技展露完事了,接下來的環節就真是單純的走路。
這二十斤的重物穿在身上倒不覺得什麼,可是走起路來渾身直咣噹,沙藝更是走了十多分鐘頭上就冒出了虛汗。
“唉!老了。”
沙藝回身一看季云云淡風輕的模樣,讚歎道:“你體格不錯啊,看着挺瘦的,渾身都是腱子肉。”
廢話,丈母孃的湯藥我都白喝了?
“還是年輕好,我年輕的時候揹着一個人都能健步如飛。”
季雲失笑,這戴高帽的本事也太拙劣了。
“再給我五斤吧。”他有些無奈,誰讓自己攤上這麼個隊友呢?
“能行麼?你那照相機不得有五斤啊?”
嘴上有些不忍,可是往外送的動作和一點沒停頓。
閆閔當然不是隻讓衆人乾巴巴的走路,而是設計了一個頗爲無聊的環節。
整段路分爲三節,可以在每節中央的祭壇上放上供物,三個祭壇,三個供物。
也就是開始時節目組隨即分發的三個道具。
膠捲,照相機和顯影液。
每個祭壇只能進入一次,而且必須要上繳供物。
三段環節呈石頭剪刀布的方式,膠捲大於照相機,照相機大於顯影液,顯影液大於膠捲。
最終在同一祭壇進行比拼,勝出的一組將會獲得通往決戰的機會。
兩人身上的配重是最多的,照顧身子骨發虛的沙藝,兩人的腳程也落在隊伍的最後。
等走到第一個祭壇,前面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雲啊,這個祭壇要進去麼?”
季雲放下身上的負擔,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別說話,讓我想一想。”
黃雷手中的是膠捲,黃博手中拿的是搶奪過去的顯影液。
如果想要贏,就要避過黃雷。
現在他腦海中的假想敵只有黃雷一個人。
進入八奇思考領域,這段應該配上BGM。
黃雷認爲我們的負擔最重,而且上繳完供物之後就可以脫下負擔,我們在第一祭壇上繳供物的機率大大增加。
但是他想到我會這麼想,所以我不會這麼想。
但是他又想到我想到他會這麼想,所以他又會因爲我想到他會這麼想所以不這麼想。
......
沙藝看着季雲的眉頭都凝結成了一個川字,有些擔憂的問道:“雲啊,你這是練啥功呢?別再走火入魔咯。”
驀地,季雲睜開眼睛。
我想個屁!
這一身玩意可太沉了!
“就擱這上繳,我可不想揹着龜殼繼續走了。”
“好!”
上繳!
兩人躲過烈日,走進一座臨時搭建的板房之中。
屋裏,一個一身黑的工作人員正面無表情的面對着他們。
“是否上繳供物?”
“是!”
沙藝依依不捨的摘下季雲脖子上掛着的照相機,“雲啊,真要現在上繳?”
“你要是不嫌沉就繼續揹着。”
“那咱們動作快點。”
放下一身重物,季雲頓時感覺自己彷彿要飄了起來。
“帥哥,之前有人來這麼?”
工作人員待着一副能遮住半邊臉的墨鏡,淡然的搖了搖頭。
“哦。”
沙藝長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我不知道。”
季雲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你搖什麼頭呢?哦...對,不知道就應該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