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乾這時候還陷於沉睡之中,近日他與明樓兩力相抵,消耗極大,經常陷入昏迷。
這一百年來,他有大半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沉睡的。
與雲朝花的沉睡有異曲同工之妙。
先前有個景明乾與小七長的一模一樣也就罷了,現在又來一個陌生人。
“你是什麼人我不感興趣。”
雲朝花不想與他繼續糾纏下去。
若繼續糾纏,會發生什麼事情是沒有辦法預料的。
索性她立即跑回了房門,將門重重的關了上,並且鎖了起來。
明樓看着落荒而逃的雲朝花。不由得笑了出聲。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笑了之後便愣住了。
明樓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笑過。
他復活了一百年,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從心底裏散發出來的愉悅。
景明乾醒來的真不是時候。
他是被明樓身體裏的異樣給驚醒的,等察覺到他心情很好後便也愣住。
誰不知他剛剛發生了什麼,但他心情好,就代表着自己有機可乘。
當即,景明乾開始掙扎起來。
明樓察覺到景明乾有掙扎的想法立即用妖力將他壓了下去,以景明乾現在的力量是不能對抗濁氣的。
“你是不可能跑出我的身體的。”
他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雲朝花所在的房子,爾後朝耶蘿的住所走去。
這纔是他今天的目的。
耶蘿和卯月睡得很安穩,沒有認牀的想法,這會兒的耶蘿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抱着卯月,那呼嚕聲傳的響亮。
明樓沒了要推窗去抓耶蘿的想法。
他想的是,方纔那位女子的頭髮幹了嗎?若是睡了頭髮還沒幹感冒了怎麼辦?
隱約間,明樓似乎又聞到了她身上的桂花香夾雜滿地的海棠花味兒。
大概是腦袋裏關於那位女子的身影根深蒂固,不知不覺他又來到了雲朝花房門前。
女子屋內敞亮,透過薄薄的紗窗能看到窗邊搖曳的燭光,燭光將女子曼妙的身影投射在紗窗,明樓走了過去,細長的指尖慢慢的勾勒出她的側影。
雲朝花耳朵動了動,她聽到了手指摩擦紗窗的聲音,扭頭過去見有一人硬,頓時警惕。
衾菱紗拿捏在手裏,雲朝花躡手躡腳慢慢走至紗窗旁。
明樓看着人影逐漸朝着他的這個方向移動,不用細想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也無所謂,這人實力不過爾爾。
景明乾好生無語,明樓又開始捉弄別人了,就是不知道這次是誰要遭殃。
大抵是見多了明樓殘害同族的殘忍手段,景明乾不知不覺承受力都強了很多。
眼瞅着那人影就要推窗撲出來,明樓右腳往後退了一步,穩住下盤。
雲朝花深吸了一口氣,兩隻手捏住衾菱紗兩端,用手肘撞開紗窗時便用衾菱紗勒住那人脖子。
“小七美人好生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