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花捂住胸口就要往後退。
明樓趁機摟住了她的腰,雲朝花掙扎了一下,好看的鎖骨十分明顯:“你今日的裝扮,我很喜歡。”
雲朝花看着他,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眼睛也不轉動,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興許是氣氛過於安靜,明樓被她的目光打量,不由得心虛無比。
他鬆開抱住雲朝花腰的手臂,慌慌張張轉過身,負手而戰,面對着窗外的月光:“你爲什麼一直看着我不說話?”
雲朝花將方纔脫掉的衣服給穿上,重新系好腰帶。
大概是因爲有些心神不寧,腰帶系的有些凌亂:“不知道妖帝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明樓一直側着耳朵,聽着雲朝花的動靜。
聽見她嘆一口氣後,側過頭看她。
明樓語氣帶着些許埋怨的意味,手幫她繫腰帶:“怎麼那麼笨?連衣帶都不會系。”
等幫她系完腰帶之後,明樓手頓了頓,然後退了好幾步,他怎麼可能會屈身爲她繫腰帶?
明樓覺得自己太異常了,這就不像是他的作風。
一定是心裏的那個他在作怪吧,平常的自己可不是這樣。
他真的是着了魔,在那裏聽着美妙的歌曲,看着漂亮的舞女跳舞不好嗎?
爲什麼要跑到這個地方來見她?
“你來妖界是來找他的吧?”
雲朝花心裏咯噔一聲,他說的他,是她想的那個他嗎?
“妖帝大人在說什麼?怎麼我聽不懂?”
明樓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爲了找景明乾。我知道他在哪,但我不會告訴你在,哪隻要你永遠離開這個地方,那我便會放你一馬。”
“你想殺我,還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裏。”
雲朝花脣角勾了勾,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又突然覺得明白的還不夠徹底。
或許要如宿豫所言,試探試探……
雲朝花:“你就是景明乾,對嗎?”
“對,我就是他,但我又不是景明乾。”明樓推開離着自己越來越近的雲朝花,“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離開這裏。”
“如果你是景明乾,那你爲什麼會使用濁氣?”雲朝花看着明樓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
他力氣很大,但她也很固執。
明樓壓根就沒有辦法推動她。
興許他能推動,但是他不願意傷害她。
景明乾在掙扎。
他想擺脫明樓對他的禁錮,但是明樓實在是太強大了,那道禁錮於他而言就是一道無法打碎的壁壘。
此刻的他就像一條逆流而上的魚。
不管怎麼努力,走的一直是一個相反的方向。
不能那麼坐以待斃下去,明樓會傷害她的!
雲朝花就是景明乾的底線。
爲了她,景明乾是萬萬不能任由明樓繼續這麼任性的任由事態惡劣的發展下去。
因爲雲朝花在換衣服,所以宿豫跑到門口去幫她望風。
見雲朝花許久還沒換衣服出來,他便吆喝一聲:“你要換好了嗎?準備有人要進來了。”
雲朝花和明樓同時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而後明樓鬆開了手:“你在賭。”
他與自己僵持在這裏,無非就是賭自己會不會變成景明乾。
明樓早就看明白了她心裏所想的,她的心思不難猜。
雲朝花沒有否認:“是,我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