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明樓竟覺得自己腹背受敵。
腦海裏浮現出景明乾對她的承諾,天界衆神對他的期盼,民不聊生的天界邊境,還有從未得到心愛之人的失落之感,百味陳雜。
他用手指輕挑起雲朝花的下巴:“本來看你生的花容月貌挺喜歡的,沒想到如此讓人心生厭惡,反胃無比。”
只用力一捏,雲朝花立馬疼得面目猙獰。
明樓笑了笑,鬆開手走到雲朝花後面,“景明乾早就消失了,現在只有明樓,也只會有明樓。以前是我,現在也會是我。”
“你不是。”雲朝花聲音很大。
他和景明乾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就算再怎麼生氣,景明乾也不會用這副語氣和她說話。
更不會朝她露出譏諷的表情!
雲朝花纔不相信景明乾會消失,就像景明前會一直等她一樣,她也會一直等,等他回來。
宿豫耳朵動動,不知道雲朝花在和什麼人說話,但他離開前房內只有雲朝花一人,所以……
不好,裏邊有賊!
宿豫反應的很快,一下就衝進了屋裏,等看清楚裏面的畫面後大喫一驚:“帝……帝……帝君?”
也不怪他看錯,明樓和景明乾共用一具身體,除了性格不同,安靜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完全沒有可以區分的點,更別提只是看了個背影的宿豫了。
宿豫也來了。
雲朝花右眉微挑,反手就拿出衾菱紗,他不跟自己走,那綁也要綁回去!
雲朝花沒有和明樓交過手,但試一試就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明樓嗤笑她自不量力,但也沒接她的招,單手畫圈便將自己與雲朝花隔開,中間劃了一道壁壘。
他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不過是一眨眼起先站在的位置,便沒了他的蹤影。
宿豫趁此機會跑到了雲朝花旁邊,“我沒看錯吧,剛剛那個人不是帝君嗎?”
說到這裏,宿豫停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昨天看見了那幅畫像上所畫的人是上古妖帝明樓明樓與他家帝君的樣貌,可謂是一模一樣。
所以……那個人便是方纔在宴會上、他沒來得及看的,上古妖帝明樓?!
可若是上古妖帝的話,雲朝花怎麼可能會與他關係如此親暱?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快要抱在一起了……
還是說雲朝花對長這副樣貌的男子沒有抵抗力?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帝君化成濁妖小七的時候,用的是他自己原本的樣子。
濁妖是帝君所化,性格與帝君性格大同小異,除了沒那麼腹黑,與帝君本身的性格也沒有太大差異。
後來,帝君恢復身份,通過與雲朝花的接觸,宿豫看得出來現在的雲朝花是對帝君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的,只不過放不下小七。
現在又出現了個明樓,容貌與帝君一模一樣不說,實力也不相上下,雲朝花會不會被明樓拐走啊?
越往深處想,宿豫就越擔心這個問題。
他緊緊的抓住雲朝華的手臂:“你可千萬不要喜歡別人,你是帝君的,也只能是帝君的。”
本來還被明樓有些氣到了雲朝華,聽見宿豫的話後有些哭笑不得。
她掙脫開宿豫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我爲什麼不能喜歡別人,又沒有人規定我只能喜歡你們帝君。況且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