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雲朝花成了琉音,明樓對雲朝花的意見可不只有一點兩點。
這不,手裏的茶也不香了。
明樓將茶杯放下,單手撐着下巴扭頭看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雲朝花。
他原先的容貌比不上景明乾,但也是天人之姿。
若說陶壎可以用溫潤如玉來形容,明樓就是淡如清水。
偏偏這淡如清水的面容下長着一顆狼子野心。
他不喜歡待在這,更向往自由的天地,奈何陶壎是他嚮往自由的枷鎖,怎樣甩都甩不掉。
“本帝說話你沒聽見嗎?喂?!”
雲朝花不搭理自己讓明樓惱火非常,天天閉目養神,以爲是琉音嗎?
東施效顰,越學越奇葩!
雲朝花聽得見,但明樓太聒噪了。
她是五百年前醒的,醒來的時候記憶混亂得很,她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雲朝花是她,琉音也是她,雲南朝亦是她。
現如今的雲朝花結合了三個人的性格,與其說是雲朝花,不如說是新生的雲朝花。
她有琉音的力量,琉音的性格,也有琉音的記憶。
但她能十分明確自己就是雲朝花,不是琉音,是雲朝花。
“吵。”
她睜眼定定看着前方。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自己靜不下來。
不管怎麼樣,靜不下來,那就要隨便找一個人出出氣,而吵鬧的明樓就是最好的選擇。
明樓還不知道自己儼然成了靜不下心修煉的雲朝花的出氣包,依舊喋喋不休:“吵?本帝怎麼吵了?說該說的事情叫做陳述不是吵!罷了,也怪不得你不知道,畢竟你也沒……唔……唔唔唔?!”
明樓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上嘴脣和下嘴脣粘在了一起,嘴巴張都張不開,也就說不了話。
她居然給自己施了閉口咒!
爲什麼是閉口咒而不是失語咒啊,他這樣連茶都喝不了了!
明樓將目光放在對面坐着的陶壎身上,試圖讓陶壎幫自己解開咒。
而云朝花也將目光放在了陶壎身上。
這不是讓他難辦嗎?
陶壎哭笑不得,他最後選擇無視明樓求救的目光,低頭喝着剛熱好的小酒。
沒辦法,他可不敢得罪雲朝花。
雲朝花滿意的收回目光,繼續閉眼假寐。
修煉是修煉不進去了,那就好好休息。
時隔千年,也不知如今的人間是何種模樣。
思及魔界的耶蘿,雲朝花嘴脣微動:“陶壎,你隨我去凡間走一遭吧。”
“凡間?”舉杯的手微微一頓,陶壎思緒跟着也慢了半拍。
要離開這裏嗎?
他都忘了自己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只記得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忘記了天地分爲四界。
“怎麼了?”
雲朝花不可能無緣無故讓自己跟她去凡間走一遭的,定然是因爲什麼事情,所以纔有這個舉動。
明樓是個八卦的妖帝,他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的計劃。
雲朝花沒睜眼,但她能猜到陶壎和明樓兩個分別是什麼表情。
她道:“耶蘿在等你,了卻她的事你再避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