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月已經五天沒出過門了,耶蘿杵在窗外看着投影在紗窗上的側影,幸虧裏邊燭火通明,否則她萬萬是看不清楚卯月在裏面做什麼的。
“卯阿月你夠了啊,至於嗎我就問你至於嗎?一罈酒你至於躲我躲五天嗎?可真有你的!”
瞅瞅,瞅瞅那影子,那動作不是在喝酒她耶蘿兩個字倒着寫!
卯月小酌一口上等的桃花酒幸福的眯了眯眼睛,太棒了,這味道可真是絕了。
說來奇怪,從妖界回來後她就愛上了喝酒的感覺,特別是發現每一種酒的味道各不相同,她就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了。
等了許久等不到迴應,耶蘿擼起袖子就要踢門,突然察覺到有點不對勁,立馬轉身。
“那個顏色……”
好熟悉啊……
耶蘿滯愣了好一會兒,追光離開。
是魔帝大人嗎?
雲朝花還是第一次來魔界,但琉音卻來了很多次。
憑藉記憶還有陶壎偶爾的指正,雲朝花總算是安全落地了。
“魔帝?”
雲朝花這聲魔帝有點嘲笑陶壎不認得自己家的意味。
陶壎知道她在笑自己,但他自己也覺得很好笑。
單手負於身後,陶壎仔細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長相不一的魔人,售賣各色各樣飾品、小喫的攤子。
“變了。”
他離開時是白天,現在卻是黑夜。
雲朝花已經開始逛起來了,聽陶壎說話便無語回頭:“大哥,你也不算算你離開多少年了。”
陶壎:“不是很久。”
琉音也喜歡逛魔域的街道,上回與她逛的時候,她也好奇的看着周邊的事務。
“呵呵,”陶壎苦笑,“我這是在做什麼呢……”
不一樣的,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魔帝大人您回來了?”
她就知道魔帝大人一定會回來的!
耶蘿跑的飛快,一下就衝進了陶壎的懷裏將他緊緊抱住,似乎一鬆手他就會跑掉一樣。
陶壎長的很高大,九尺有餘。不過一米五幾的耶蘿在陶壎高大的身材對比下就更像個小孩了。
“小阿蘿又哭鼻子了啊?”
很奇怪,明明都忘了她生的什麼模樣卻在這一刻有了畫面,可他到現在還沒見過耶蘿的樣貌不是嗎?
陶壎伸手揉了揉小孩的頭笑的一臉寵溺,“哭吧哭吧,我家小阿蘿還是孩子,想哭就哭吧。”
周邊人來人往,起先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忽然聽耶蘿大聲呼喚這男人爲魔帝大人,頓時齊刷刷的將目光放在了陶壎身上。
也不怪他們這副模樣,誰不知道耶蘿啊,這性格橫衝直撞、暴躁無比的女魔君居然抱個陌生男人,放誰眼裏看誰不驚訝啊。
狐南鑼恰在附近,見不遠處人口密集,圍成一個圓圈,有看有個用黑羽發冠束髮的男子立馬就滯在原地。
雲朝花在人羣之外,熱鬧嘛,她也喜歡看,還特地用黑紗遮掩住了面容。
琉音的畫像在魔界廣爲流傳,她可不是傻子。
“我終於等到您回來了。”
耶蘿死活不撒手,她等到了,終於等到了!
陶壎笑笑,大手一揮將他們與人羣隔離起來:“是,回來找我的小阿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