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工程師 >第四十二章 鬍鬚與麻煩
    說起來,按曹哥今年三十三歲的年齡推算,劉哥現今也已二十有八了,看起來卻不過是二十四五的模樣,這大概是因爲他面白無鬚的緣故。

    這時候大家都講究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不可能真一輩子不剪頭髮、不修鬍子,很慎重對待那是真的。畢竟一輩子要是真不剪頭髮,年過四十後,長髮曳地那是一定的。衛臻後世就見過一個胎裏發的小姑娘,剛剛二十出頭,頭髮已經比個頭還高了,頭髮扎牢固的情況下,自行車都不敢騎。平日裏行動多有顧忌不說,還賊費洗髮水,洗一次頭,打底一瓶洗髮水沒了,家裏不是小康條件的情況下,日常洗頭次數可窺一斑。

    理髮匠的祖師爺在中國大地上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怕是沒人知道,反正衛臻敢確定的是,漢末已經有了這個行業,衛臻自己在襄邑就見過理髮匠,兼職的那種,也不是象後世那樣拿着剪刀、推子,割韭菜一般,給人三下五除二的將長髮消滅。多是對髮梢稍稍修剪,鬍子也是理的,最多就是對太過雜亂的鬍鬚修剪下。

    劉哥都奔三了,鬍子還不見從下巴冒出來,只能說是天生的毛髮稀疏了。衛臻隱約還記得,歷史上好像劉哥入川時,還有個毛囊發達的官員張裕因此嘲笑過劉哥,說他是什麼潞涿君,潞涿和露啄同音,就是說劉哥光着下巴,沒鬍子,連嘴都遮不住。這讓劉哥很是生氣,後來當了首腦,尋機報復時,被諸葛大大以證據不足爲由攔阻時,整出了那句芝蘭當戶,不得不鋤,這種帝王以個人私怨誅殺臣下,無視法律的經典話語。

    這事兒吧,人張裕雖然嘴賤,但劉哥做的也不地道,人張裕是劉璋的部下,對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劉哥本來就抱有不小的敵意,劉哥還在酒宴上調侃人張裕的鬍子長的像老家涿郡的多毛豬,被人反擊那不是一定的爲此懷恨在心多少有失人主氣度了。當然,受限於時代認知,衛臻get不到張裕這個調侃的點,能把劉哥氣成這樣,沒準在這時候,這是非常讓人沒面子的一件事,說不準就要上升到人格侮辱的程度也大有可能。

    說來說去,還是劉哥自家毛囊不爭氣,才讓人有了奚落調侃他的機會。你看他兩位把兄弟,毛髮方面那叫一個天賦異稟。關二後世就是赫赫有名的美髯公,現今也不知道有沒有二十六七歲,半把鬍鬚已經有了美髯公的苗頭,一張紅臉,被鬍鬚一襯托,不怒自威不說,看起來就老成沉穩,反倒像關大。張三也不可小覷,反正兩世爲人的衛臻是沒見過誰能在二十啷噹歲就能有一臉如此張揚的絡腮鬍的,這不是天賦異稟是什麼三兄弟並排一站,沒有沉穩眼神加持的情況下,劉哥反倒像年紀最小的那個

    “備與兄弟本欲投奔公孫伯圭,助他抗擊異族,聽聞天子在西園成立新軍,有意振作,便想着來洛陽投軍,報效國家,誰知剛入山沒多久,就遇到了這幫山賊。”

    劉備和衛臻寒暄着,顯然想和襄邑衛家混個臉熟。

    投奔個屁的公孫瓚啊。

    衛臻如今已經弄明白年號代表的時間了,按黃巾軍起義是公元一八四年來算,如今都已經到了一八八年年底,瓚哥前方和張純一幫子打的熱鬧,後方和新任幽州牧劉虞也鬧得不愉快,以劉哥之精明,怎麼可能現在跑過去兩頭受氣瓚哥和紹哥撕巴起來前,沒聽說劉哥在幽、冀之間混出啥大名聲,衛臻印象裏,劉哥的平原相應該是瓚哥和紹哥開撕後,因爲助拳錘紹哥錘的比較瓷實賣力,才被瓚哥給上表安排的。

    現在去,沒有紹哥這個漢末宮廷鬥爭劇第一導演做大反派靶子,劉哥上哪錘人出頭去諸侯討董時,劉哥好像確實如演義描述一般,參加了討董大軍,小露了一臉,雖然沒有關二爺溫酒斬華雄的風光,但地位再卑下,也是參加了。瓚哥卻是忙着和鮮卑、烏桓等少數民族撕巴,沒理董胖子這茬。

    參加完討董,劉哥好像還跟着曹老闆跑去丹陽募兵,不成後才投奔的瓚哥。從中平四年到瓚哥和紹哥撕巴起來,中間就這幾年時間,劉哥在幽州和中原洛陽之間來回奔波,幾件大事兒。怕是一年到頭,不是在參合事兒,就是在參合事兒的路上,真不愧是三國著名盲流

    “玄德兄,昔日與公孫校尉交情如何”

    一番攀談下來,你有心我有意的情況下,衛臻很快和劉哥一夥兒將誤會一掃而去,三言兩語之下,一起去洛陽那是必然的。劉哥三人的財力,暫時肯定置辦不起馬車,馬匹倒是一人一匹,這也是他們能在雪地裏趕路的依靠。

    對於衛臻的雪橇馬車,劉哥三人,尤其是張翼德表示了極大的興趣,若不是和典韋還略有芥蒂,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沒準要上來過一過癮。

    衛臻不在意他和典韋的小別扭,反倒是更在意遠在幽州的瓚哥。瓚哥因爲討伐張純有功,被朝廷下詔,由原本的中郎將改拜爲降虜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領屬國長史。也算是一方大員了。

    他倒不是欽慕什麼的,雖然對瓚哥抗擊異族,衛臻表示敬佩。他在意的是,能不能通過什麼手段,讓未來瓚哥給紹哥多造成些麻煩,以後曹老闆官渡之戰時也不至於那麼窘迫。

    “備與伯圭兄少年時同時就學子幹公門下,既爲鄉里,又爲同學,相交莫逆,肝膽相照自不必說。”

    劉哥厚着臉皮和衛臻吹着牛,公孫瓚雖出任過涿郡縣令,卻是遼西令支人,鄉里之說委實勉強,總不能同州就是鄉里吧那樣大漢朝鄉里也太多了。同學關係是真的,瓚哥同時拜過劉寬和盧植當老師,在盧植門下學習時,和劉哥倒是切實的同學關係。不過瓚哥出身公孫世家,即使母親出身低微,也不是劉哥一個賣草鞋的能比的,說他和劉哥相交莫逆,肝膽相照,衛臻一萬個不信。

    “玄德兄,我聽聞公孫校尉與劉幽州不善,臻雖見識淺薄,卻也知將相不和,多有禍亂,且劉幽州怎麼也是公孫都尉的上官,素來望重,又善於治政理民,正能補公孫校尉長於軍略,短於治民之處,沒有他在後方籌措糧草軍餉,公孫都尉又如何據異族,討烏桓,立功於外”

    衛臻一通理論,讓善於與人交流的劉哥也無話可說。瓚哥是他口裏的莫逆之交,千里之外,與人鬧矛盾他如何評說說瓚哥固然不好,說劉虞也不對啊,那可是皇室宗正,當今皇伯,又是幽州牧,瓚哥的頂頭上司,說一千道一萬,人家屁股位置高,瓚哥就應該聽人家的。

    衛臻如此理論,自然不是爲了說服劉哥,說服劉哥有沒毛用,瓚哥該看不上劉虞還是看不上劉虞。衛臻的目的在於,給劉哥留一個種子,以後他若真投奔瓚哥,能不能如此進言,團結一下瓚哥,別讓劉虞和瓚哥的共同對手,紹哥給撿了便宜。

    給紹哥增加困難就是幫曹老闆,幫衛臻自己,行不行得通,總得試一試,反正又不要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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