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這大師將自己“攻弱”的原因娓娓道來，這一切也都源於他的“悟”。
用這位大師的話講，他的“悟”是屬於意志力量範疇，與如今武林獨尊的“內功”是相輔相成。
在百年前，整個武俠秩序其實是意志力量與內力並重的，但是現在已經是武學末世，習武之人往往都只是獨修內功，先天的悟性幾乎已經看不到蹤影。
即便是內功修行方面，許多也已經沒有傳承。
對於這點慕容九也能結結實實的感受，這麼大江湖，竟然只有縱橫派這小門寡戶的還留有這樣層次劃分的相關知識，其他門派都是閉着眼睛硬往一流高手裏闖。
對於悟大師突然提出的心力，慕容九也並不奇怪，他早就懷疑，在武俠世界中，不應該只有內力這一種力量纔對。
比如同是某位大師筆下的一位少女，羣雄割據時期的人，那時也沒有內功一說，阿青還是和山中一頭通靈的靈獸，學習的功夫。
卻能夠一支木劍將一千劍士、一千甲士的兵器都下了，完全是一副萬人敵的模樣，這樣的強悍戰鬥力即便是現在的慕容九、曹翰林，也做不到。
沒有其他力量，只憑外家的功夫就能做到這一點？
而且跳出這個世界，武俠大師筆下的探花郎，簡直自帶瞄準器，沒有出招的過程，刀光一閃都免了，對手直接喉嚨中刀結束，只有一句“談話飛刀、例無虛發”。
這位白袍的中年人的內功應該也不低，但也未見得有多高，至少應該算不上古龍世界的前幾，不過他的例無虛發，卻不需要理由……總不見得是全憑自己手部力量吧？
慕容九早就猜測道，除了內功之外，應該還有一種力量，可以使得武功招式發揮出反科學的威能，只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慕容九原以爲是純內功的世界裏，也有人知道這一點。
“這麼說來，空大師您的‘悟’就是意志力和自己內功的混合了？現在的武人，其實都練差了路？”慕容九問道。
空大師卻是搖了搖頭：“不能這麼說，單修內功也並非不能成就，好比兩位蕭居士，若是武功再進一步，即便是我也抵擋不了。據我所知，從武學盛世至今日末世，也有些流派專修內功的，比如縱橫子一派，而且他們的傳承沒有中斷過，即便是我恐怕也勝不過當代的縱橫子。”
慕容九聞言一愣，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就是當代的縱橫子，對空大師的話萬萬不敢認同，便將齊子琪被徒弟偷襲致癱，現在已經去世的消息告訴給了悟大師。
誰料這人竟然是愣了半天，竟是說了句：“不對，他不是縱橫子！難道上一任的縱橫子成功了？或者……遭遇了意外？”
“上一任的縱橫子？成功什麼？你此言何意？”慕容九追問道。
“你說的齊子琪，應該並未完全繼承縱橫子的一切，縱橫派的靈鶴之術你不是也知道嗎？不但能吸他們內力，而且逆行之下可以將自己的內力灌頂給其他人，縱橫派的縱橫子，內力可以世襲傳遞，累積了不知多少年的功力，怎麼可能會被人偷襲，而且你說的那個女娃娃，如果真的得到縱橫子的全部內力，現在至少勝你纔對！”對方的話語可謂不驚人死不休。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縱橫天下”規定要門派掌門才能習練，而且內功門檻高的嚇人，齊子琪縱然是武林翹楚只能練成些皮毛……
不過慕容九再追問關於上一代縱橫子的事情時，空大師對此卻諱莫如深，不肯再吐露半句了。
聽了守閣人的話之後，慕容九追問起關於上一代縱橫子的事情，空大師卻對此卻諱莫如深，不肯再吐露半句。
“你所說的‘心魔’，也是意志力的一種，不過卻是武人修煉武功到了彎上，不自覺的產生的內部力量，對武人來說有害無益……你居然能吸納這些東西爲己用，着實令人感到詫異。”悟大師說道。
之後慕容九又請空大師，來試試看自己的內力之中，是否真的帶有意志力量了，最終確認在慕容九以“蓮心升魔大法”運轉武功時，確有“心魔意志”的存在，雖然還極其微弱。
這位大師的“悟”，主要的威能體現在，能令功力不高於自己太多之人的攻擊無效化。
而慕容九的“心魔”，則是會在交手中，漸漸的誘導出對手意志上的漏洞，形成了這種景象。
至於這種負面意志力量的的可怕之處，空大師再瞭解不過，也因此對慕容九這種利用反噬的意志力量越發驚歎。
除了慕容九的“反噬”，悟大師還提到，端雨也在不知不覺中，掌握了一些霸氣。
“什麼？我也有自己的霸氣？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端雨疑惑道。
慕容九暗暗想到，一點也不奇怪，內功方面現在武人不懂層次之分，都有那麼多人稀裏糊塗的就提升到高手境界了，你不知不覺修煉了霸氣，也並非不可能。
況且無論是內力修爲還是自身的霸氣，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前人能夠開創出來，即便有一天失傳了，相信在未來之中，也會再次被人拿來傳承下去。
“你的心之力，比起我的‘悟’、這位少俠的‘反噬’來說，可是要有名許多，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正是古劍客們夢寐已久的意志力量……琴膽劍心！”悟大師一本正經解釋道。
慕容九露出恍然之色，難怪端雨全身的氣質變化會這麼大，原來是心之力入門的原因。
“這麼說來，悟大師你的‘悟’對於含有帶有攻擊型的攻擊，這種效果會弱很多吧。”慕容九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