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在那塊大石頭後面沒坐多久,就聽到有人說話聲。
她還記得那天,她將頭從石頭後面探出來的時候,一眼就對上了封厲的視線。
也就是在那同一個地方,後面他還跟封厲見過幾次面。
就是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過了。
本來平日裏她很忙,忙的沒有時間去想起某些人某些事,但是當空閒下來的時候,有些事情就會不由自主的出現在腦海裏。
“小丫頭,你以後是不是打算當個醫生”老爺子又問道。
“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我沒有那麼高治病救人的覺悟,我這個人比較俗,主要的還是想要多賺錢。”
尤欣實話實說到。
對於眼前的老爺子,她是實打實的從心底敬佩的。
老爺子和封厲基本上是同一類型的人,可以爲國家爲人民,放棄一切乃至生命。
老爺子聽到她這話,爽朗的笑了幾聲。
“小丫頭,你這是鑽錢眼裏面去了。”
對於他這話,尤欣也只是笑笑,然後就繼續完成了還沒寫完的藥方。
片刻之後,他放下筆,說道:“今天時間太晚了,買藥來不及,我帶了銀針,可以先鍼灸一下,今晚睡得應該或許要好一點。”
“好,都聽你的。”
“那先回屋子,要趴在牀上。”
尤欣把藥方給了李春蘭,然後進屋子將銀針包取了下來,而後攤在桌子上。
看見那兩排整整齊齊、大小不一的銀針,李春蘭心口都有些發寒。
“閨女,這麼多銀針,你敢用嗎”
這些銀針和平日裏在藥房裏面看見的銀針不一樣。
這種銀針看着更有質感,而且數量多、大小也各不一樣,看着都讓人有點頭皮發麻。
尤欣說着,當即就捻着銀針往老爺子腰上的穴位紮了下去。
在她扎穴位的時候,老爺子似乎還覺得有點痛,表情看着有點痛苦。
李春蘭在旁邊看着更是緊張不已。
發現了她的神色,尤欣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鍼灸有痛感是很正常的,痠痛的感覺越是強烈證明效果越好,老爺子這情況有點嚴重,今天吃不了藥,想要緩解只能鍼灸。”
其實按照更好的治療方案來說,每天都鍼灸一下,恢復起來會更好,但是明天她一早就得去上學,所以也就只能靠吃藥來治療了。
李春蘭不太懂這些,但心裏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這次鍼灸,尤欣讓銀針在穴位上停留了二十分鐘。
時間久一點,效果要更好一些,她看老爺子精神不太好,希望可以有所幫助。
施完針過後,她一邊收拾着銀針,一邊說。
“那要一天一副,分早晚各喝一次,一直連續喫喫上一個月,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電話聯繫,有什麼症狀變化,我也能及時把藥方調整一下。”
“好好好,真是謝謝你了丫頭,這該給你多少錢”
李春蘭說着就想要從荷包裏面摸錢出來。
尤欣趕緊往門外邊退了幾步,“嬸子,你不用跟我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談錢。”
“你能來幫忙,我都感激不盡了,哪裏還能再佔你的便宜。”
“沒事,說不用就不用,你先照顧老爺爺,我自己回去就行。”
說着,尤欣轉身就走,不曾停留。
只是,她這剛走沒幾步,兜裏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