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家裏是父母對她所說的那些話,再次回想在了腦海。
如果只是平常的同學說出這些話,她並不會放在心上。
可尤欣不一樣。
她在國際領過獎,上過幾次電視,人脈也廣。
即便只是隨便找個媒體曝光,都能讓她父親元氣大傷。
想到這些後果,周瑞雪的臉色變了變。
她正了正色,收起了臉上高傲不屑的表情。
“我又沒有胡作非爲,就是找她說兩句話又怎麼了你們不願意看見我,我還嫌看見你們心煩。”
丟下這句話,她冷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反正她已經出了一口惡氣,沒有必要把人逼急,如果真的捅了什麼簍子,到時候後悔也晚了。
周瑞雪一走,另外幾個女生也匆匆離開。
陳漫忍不住皺着眉頭說:“她們在學校仗勢欺人慣了,還好馬上就要高考了。”
“努力學習,爭取我們三個人都考上帝都大學。”
鍾雪淺笑着說到,並沒有因爲周瑞雪的挑釁而憤怒。
在接下來的這一個多月時間裏,鍾雪果然一直堅持了下來,每天勤勤懇懇認認真真的複習,從未懈怠過。
尤欣依舊按部就班,每天在學校裏學習,晚上放學了就去廠裏看看,時間也過得飛快。
就在最後的這幾天時間裏,陳漫心裏卻始終裝着事,有點靜不下來。
“陳漫,你這兩天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就你這狀態,到時候怎麼參加高考”
之前陳漫一直都算是穩得住,可能是家庭條件優越,加上外形條件好,她對考試也不是很擔憂。
但尤欣發現,最近這幾天時間裏,陳漫做什麼事情感覺都不太在狀態。
“馬上就要高考了,到時候,我們能夠聚在一起就不容易了。”
“只要我們幾個人都考到了一所學校,見面還是猶如家常便飯。”她說到。
“我是說,我和楚彥之間。”
陳漫雙手捧着臉頰,俏麗的臉上看起來多了一絲憂愁。
一瞬間,鍾雪和尤欣的啞口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她眼前突然一亮,說:“我有主意了。”
“你有什麼主意你追了人家那麼久,人家連屁都不放一個,要我說,你還是跟我一樣,把心思都用到學習上。”
鍾雪悠悠地說,臉色都沒怎麼變過。
知道她在感情上受了挫,陳漫也沒特意明說,只是道:“這馬上都要畢業了,再不瘋狂一下,以後都沒機會了。”
她話這麼說,尤欣兩個人也沒在勸她。
只是在下午上第一堂課的時候,她沒在教室裏。
而這堂課,正是楊建林的課。
“陳漫去哪裏了她怎麼沒來上課”
楊建林這麼一問,班上同學都沒兩個人回答。
他還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掛在教室裏面的廣播忽然響了。
這個廣播是每個教室連通的,一響起來的時候,基本所有班級都能夠聽得見。
“高三一班的楚彥,我是陳漫,想了這麼久,我還是有話想對你說。”
“我怎麼感覺,陳漫在自掘墳墓”鍾雪轉頭看着她。
“的確是。”尤欣贊同到。
這一出,陳漫完全沒有跟她們兩個人說過,要不是現在聽見廣播,她們都不知道她所謂的瘋狂是這個意思。
“我喜歡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陳漫,就是喜歡你”
隨着廣播裏這洪亮的話一說出來,整個班級瞬間沸騰。
就算是楊建林黑着臉站在講臺上,也完全掩蓋不住教室裏同學們八卦的心情。
而此時被告白的楚彥,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像並不感覺驚奇。
“你們先自己複習。”
留下了這句話,楊建林匆匆的衝出了教室。
鍾雪搖了搖頭,低聲喃喃道:“陳漫要完了。”
這一個上午,陳漫都沒有回到教室裏。
聽說她在辦公室裏挨訓,好像還請了她的父母。
不過即使再怎麼訓斥,全校師生都聽見了這次的廣播。
也都知道,陳漫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向高三一班的楚彥告白。
正是因此,陳漫和楚彥兩個人的名字,瞬間風靡全校,成爲衆所皆知的名字。
這件事情影響十分惡劣,在校長的強烈要求下,她還是被勒令回家複習,只有到高考時間才能到校。
“你不後悔嗎”
在陳漫回家前,鍾雪如是問道。
前者只是揚脣燦爛一笑。
“真心喜歡過,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不後悔,只要說出了對他的喜歡,也才能真正的放下。”
其實,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轟轟烈烈、高高調調的告白一次,若是楚彥依舊不答應,她便準備徹底放下。
也算是爲自己這段時間的喜歡,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以後回想起來,也不會留下遺憾。
陳漫回家後,在學校裏的鐘雪和尤欣也枯燥了些,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學習上。
時間一晃而過。
這已經是六月中旬了。
最後的這幾天時間裏,整個高三部的氣氛都十分凝重。
在這期間裏,由於鍾雪的認真學習,還有尤欣給她補習,上一次月考成績也是格外出衆,在全班都能排到前十。
她和陳漫的成績相差不多,進步更是飛躍,就連楊建林都在班上表揚了兩次。
“明天一同到指定地點去考試,早上六點在學校大門口集合,學校有班車接送,考試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不能緊張,照常發揮,做完卷子一定要好好檢查,這是你們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關,一定不能草率對待。”
楊建林在班上開着會,說話更是語重心長,他希望這些學生都能夠如願取得好成績,未來也能夠坦蕩順利。
夕陽的餘暉從窗戶口撒進來,傾灑在尤欣的面頰上。
她端端正正的坐着,清麗的面孔凝望着前方,周身都已經繞着一種寧靜感。
不知不覺,重生都已經有三年多的時間了。
經歷過了中考,現在也迎來了高考。
就連尤欣都不有的感嘆,時間過得太快,好像不經意間就在指縫中溜走。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尤欣到了學校門口。
她纔剛停下,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抹熟悉的人影正在逐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