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長,這是我的勞務費會不會太多了”
“這是你應得的,我看過了你的治療方案寫得很好,以後再遇到此類病人,我們可能也會依據這套方案去進行治療,就算是提前把帳一塊結了。”
王院長說的很是隨意自然。
他這也不過只是找了一個由頭。
實則,他還是想要和尤欣交個好,畢竟尤欣未來的潛力是無限的,這對於他們醫院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尤欣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那就謝謝院長了。”
打過招呼,她離開了醫院。
回了公寓,尤欣將揹包放到了一旁的櫃子上,毫無形象地趴在了沙發上。
這一天下來,她的雙腿都有些發軟。
之前吃了一些藥,肚子倒是不怎麼痛,但還是隱隱的有些不太舒服。
迷迷糊糊間,她又睡了一覺。
已經又是天黑了。
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她又躺回了牀上,拿着一本書看了起來,想要轉移注意力。
接下來的這一個星期,尤欣連門都沒怎麼出過,最多也就是去了兩趟超市。
直到月事徹底結束,才感覺渾身輕鬆。
這天一早,她收到了警方打來的電話。
對方表示,今天上午十一點南市法庭開庭,會對前段時間風信製藥廠的事件關鍵幾位人員作出判決。
得到這個消息,尤欣這纔想起這件事情來。
鄭國棟一家人上次的事情後就被警方收押了。
消停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她差點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上午,尤欣畫了個淡妝,穿上了一身長裙,朝法院而去。
要說起來,她重新回來這麼幾年,去過法院的次數還不少,還送進去了好幾個人。
她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準則,奈何這些人一個個都要湊上來,還用着不正當的手段。
也怪不得她了。
尤欣抵達法院時,這裏圍着不少人,其中有來旁聽的,還有的是媒體。
之前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在南市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這些媒體自然不會錯過。
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發現了尤欣。
其中還有媒體趕緊湊到她面前,迫不及待的採訪道:“尤小姐,請問您今天過來是來旁聽的嗎”
“除了旁聽,還能做其他的事情”
這個問題怕是沒有經過腦子。
這位記者明白了她的意思,澀然一笑,又轉移了話題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會被判處多久”
“”
這個記者估計真的不會問問題。
尤欣看着她胸前的記者牌,實在沒什麼和她說話。
她臉上掛着一抹極淡的笑容,說:“他們判處多久我都不在意,只要還給風信製藥廠一個清白,這就足夠了。”
說完這話,她點點頭,邁着步子朝前面走去。
到了十一點整,法院準時開了庭。
後面的椅子上全都坐滿了人,法官以及一些工作人員也全都到了場。
很快,尤欣看見王革、鄭國棟一家人都被帶上了庭。
之前眼高於頂、盛氣凌人的鄭國棟現在低着頭。
看他現在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很難將他和之前叫囂的模樣聯繫在一起。
整個庭審過程其實比較複雜,要先重複一下之前那些事情的經過,之後還要再向被告人確認。
這一套的流程下來,花費的時間也不少。
尤欣倒也不着急,全程都耐心細緻的聽了下去。
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證據擺在眼前,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正是知道了這一點,王革倒也沒有狡辯,只能應了下來。
倒是鄭國棟一家人有些不甘心。
在法官問出,對於綜上所述的事情,你們可有異議時,鄭國棟擡頭道:“有,我不是去詐騙風信製藥廠的錢,我是在找我外侄女借錢我們根本就沒有犯法”
他這話一出,全場唏噓。
“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證據都擺在那裏,他連這種話都還說得出口。”
尤欣身邊有人打抱不平道。
“可不是,他這種人就是賴皮,不過證據都擺在那裏,就算是他想咬牙不承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識到了鄭國棟耍無賴的程度,旁聽的這些人都炸開了鍋。
尤欣還是一臉淡然的坐在原位,目光落到了鄭國棟的臉上。
她一點也不急。
反倒是這鄭國棟,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天氣熱的原因,他從整個脖子到臉上都是紅的。
就連他那一雙眼睛裏,好像也布着血絲。
他這是終於知道怕了。
緊接着,尤欣的全權委託律師當場就反駁了他所說的話。
他列舉出了一系列的證據,條理清晰的反駁了鄭國棟的話。
對着那些如山的鐵證,鄭國棟就算是再想狡辯,也沒有那個機會。
又走了一些流程,一審判決的結果終於下來了。
“王革,因徇私舞弊、瀆職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零六個月。”
“鄭國棟,因敲詐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鄭豪”
在這一聲聲的判決聲中,尤欣已經悄然起身,離開了法庭。
那些記者又想要拍攝判處結果,又想要採訪尤欣,結果發現她提前一步走了,在猶豫的瞬間,也錯失了機會。
一審判決結果下來,整個南市的電視以及網絡又炸開了。
之前風信製藥廠的黑鍋算是徹底洗清,並且再一次的刷了一波眼球,撈了一波好感度。
在這些不斷刷屏的新聞上,風信製藥廠的訂單再一次暴漲。
尤欣看公司賬戶上的金額數字在快速的增加,心情更是暢快。
“欣欣,我剛剛去查了一下訂單,我們這邊新增的訂單已經推到了下個月初了,要是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廠裏就算是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生產,也根本滿足不了現在市面上的需求。”
在訂單暴漲的情況下,林嬌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生意越來越紅火,對於整個廠而言,無疑是一樁好事。
憂的是現在根本忙不過來,即便現在廠裏有幾百號工人在不停的加班趕工,但也實在是供不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