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課老師一看見門口有記者,趕緊走到了門口,擋住了這個記者的目光。
現在教室裏的情況可有點不太妙,就這個畫面如果傳出去了,恐怕對尤欣也沒什麼好處。
這對夫妻倆實在是拎不清輕重,在教室這種地方,當着幾十號同學的面公然向尤欣下跪,無非就是想要借用這些同學的力量,想讓尤欣因此不再追究前幾天的事情。
要說起來,這一招還實在是夠狠。
就這種下跪的畫面放出去,流言說不定又會被引導。
女記者伸頭往裏面看了看,又笑着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來找尤欣的。”
他們這門口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目光。
馬如萍的父親轉頭一看有記者,趕緊轉身對着她說:“你快進來看看,尤欣在爲難人了,我老婆幾十歲的年紀給她下跪,她都沒有一點反應,還黑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了她錢一樣你快把她這種人報道出去”
譚安安這個暴脾氣,一聽到他這話,立即就像是個炸藥桶一樣被點燃了。
“都幾十歲的人了,做事能不能要點臉敢情你們道歉,別人就必須接受了,是不是”
“你快點進來,就照着她們拍,把她們都放到網上去,讓大家看看她們是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人就該被罵”
馬如萍父親催促着那個記者。
後者看了看教室裏的場景,在任課老師難看的目光中,還是拿着話筒走了進去。
“尤欣同學,我想採訪你幾個問題,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這個女記者走到了尤欣的面前。
馬如萍一家三口看到這一幕,眼裏頓時升起了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方便。”尤欣說着。
“我想請問一下,對於你這位同學家人的騷擾,你做什麼感想呢”
女記者客氣的問着她。
隨着這記者問的話一出口,馬如萍父母眼裏的神色都來不及收回,頓時轉變爲了驚疑。
騷擾
這說的是他們
這個記者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中,尤欣已經開了口。
“像蒼蠅一樣,有點煩人。”
她說話也不加掩飾,更沒有繞什麼彎彎道道。
女記者看了那夫妻二人一眼,又問着尤欣道:“現在廣大網友都關心你的身體情況,你現在怎麼樣恢復的如何了”
“我恢復的很好,謝謝他們關心。”
“那就好,之前對你進行污衊和人身攻擊的那些媒體公司,包括知名用戶,你是都打算起訴嗎”
這位女記者再次笑吟吟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連帶着馬如萍父母兩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到答案。
起訴
那麼多人,她起訴的過來
對於這個問題,尤欣更是回答的乾脆:“沒錯,已經請了律師,估計正在發律師函的路上。”
“後續進展我們還會持續關注,你要是有什麼最新消息,歡迎聯繫我。”
“可以。”
得到了尤欣的回答,這位女記者也沒打算多耽誤她的時間,起身就打算離開。
“你還買通了記者小小年紀,沒想到你心思這麼深”
馬如萍父親伸手指着尤欣,有些惱羞成怒。
後者注意到他這怨憤的目光,更是覺得有一些稀罕。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買通的睜眼說瞎話,倒還是一套一套的。”
“你起來,跪她幹什麼她就是個沒心的人”
馬如萍父親伸手把人拉了起來,氣惱的出了教室。
馬如萍看到這畫面,左右爲難,但也實在是沒臉繼續留下來。
人都走後,任課老師不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那個記者不是胡來的人,不然今天這個事情傳出去了,說不定還真是麻煩。
中午放學。
尤欣還沒來得及出教室,許校長就已經找了過來。
他看着尤欣,更是倍感壓力。
“這次學校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校方做的不到位,你要是有什麼要求都提出來,我們會盡量滿足。”
許校長神色肅穆,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
尤欣並沒拿喬,她直接回應道:“我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只希望那兩個女生當面向我道歉。”
“就這麼簡單沒有別的了”
看她這麼好說話,許校長反而覺得心裏不太踏實。
就這麼一個上午,他接了不少電話,而每一通電話都是他惹不起的。
對着許校長這詫異的面孔,尤欣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
“這些事情由校方安排就好了,不用特意來問我。”
“那行,你先去喫飯,我就是隨口問問。”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許校長輕咳了一聲,琢磨着就往辦公室裏走。
在尤欣喫中午飯的時候,紅葉傳媒又發出了獨家新聞。
這是採訪尤欣的新聞。
文章中表示,最先曝光尤欣個人資料的同班同學的父母,跑到了教室裏爲難尤欣,並且還出言不善,放狠話等等震碎三觀的行爲。
在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尤欣的幾句採訪。
這條新聞一出,本就在關注着這件事情的網友,更是挺身而出,一邊支持着尤欣,一邊要求學校立即開除這種無下線的學生。
對於這些網絡上的情況,尤欣並未關注。
她知道紅葉傳媒那個女記者比較上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裏都有數。
而關於那種容易誤導人的畫面,女記者並沒有拍進去,關於事實是怎麼樣,她心裏也有一杆秤。
至於網絡上的這些小道新聞,尤欣目前並不打算投放精力。
中午休息時間,尤欣本在研究室裏做着動手實驗,纔剛做完一次,就見譚安安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
“尤欣尤欣,不得了了,有兩個女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在樓下等着你,說是想見見你。”
“兩個女人多大歲數”後者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着她。
“這倒不清楚,不過看她們的樣子,家庭條件應該還可以,穿的都是一些小奢品牌。”
“走,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