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怕是外行人,他身邊的這位小兄弟說的對,看那石頭成色,怎麼可能開出什麼好東西來”
“葛老說的是”
說話間,一位鬍子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出來。
“梁博你這個黑心肝的老傢伙,我都說讓你不要亂標價就這個破石頭,你居然給標價三百萬,我真想拿一刀給你切了看你的心腸有多黑”
老者話音一落,周圍一陣鬨笑。
就在大家起鬨之際,另一位穿着極其奢華的男人走了出來,他挺着肚腩,摸着兩撇鬍須道,“葛老的話這就不在理了人生本就是一場豪賭,賭石也是如此,葛老
玩了快四十年的賭石,難道還不瞭解嗎”
說完,梁博眯着眼打量着沈知悅,“小姑娘,這顆石頭你要現在切嗎你要切,先把這錢付了。”
沈知悅點了點頭,刷卡付錢,動作利索。
付好了錢,沈知悅撫摸着石頭的紋理,“叔叔,從這裏幫我切開可不要給我切差了呀”
見到沈知悅不聽勸,葛老搖了搖頭,“小丫頭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這三百萬怕是要打水漂嘍。
梁博聽了也不氣,他擼起了袖子,“今天我就親自下刀”這枚石頭放這裏都快一年了,今天可算是賣了出去了。
聽到放了許久的那塊最大的原石,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給買去了,一時之間大家都被吸引了過去。
面對衆人的打量,沈知悅神色淡然,她站在那,接受衆人的打量,
她站在那兒,膚若凝脂,面若桃花,一顰一笑,風之綽約。
一旁的墨依凡目光忍不住追隨着站在中央的沈知悅。
沈娜娜正嘲諷的看着沈知悅,回神來,對上了墨依凡略帶癡迷的目光,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長長的指甲陷入掌心,沈知悅是故意的,故意引起伊凡哥哥的注意。
“伊凡哥哥,我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去吧”
沈娜娜娜說了一遍,身邊的墨依凡卻沒有一絲反應,她懊惱無比,扯了扯墨依凡的衣袖,墨依凡終於回過神來,“有什麼事”
“我”沈娜娜對上了墨依凡不悅的目光,不由嚥下到嘴的話,她笑着道,“伊凡哥哥,待會,你也去幫我挑一塊吧”
墨依凡點了點頭,隨即又轉回了視線,看向了前邊正在操控機器切石的梁博。
梁博看着沈知悅的話一刀切了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天哪”
聽見了梁博的驚呼,大家也把目光放上了臺上,被切開的那一半,泛着翠綠的光芒。
就連一旁的葛老也是一臉的震驚,“怎麼可能”按照他多年的經驗,那枚不過是沙石,怎麼可能切出那麼綠的原料出來
梁博吐了口氣,“哈哈,小姑娘眼光不錯”
葛老收起了震驚之色,他撇嘴道,“不過這一層而已”
梁博沒有理會葛老,“小姑娘,下一刀該怎麼切,你就說吧”
“得嘞”
說完,梁博小心的操控的機器,按照沈知悅的話,輕輕颳了三層皮料。
刮到第二層,梁博臉色凝重了,他聚精會神,小心着刮開了第三層料,聲音顫抖,“這是極品的冰種翡翠”
冰種翡翠聽到梁博的話,整個賭石會場瞬間安靜下來,大家屏氣凝神望着場上的那那塊石料。
一旁的葛老更是顫抖的走了過去,“冰種翡翠不,這是玻璃種的帝王綠啊”
他居然在有生之年,看到有人開出了這麼一大塊的玻璃種的帝王綠
看着被自己切出來的帝王綠,梁博心如刀絞,這麼一大塊,售價最少要五千萬以上的
而他標價的不過才三百萬
梁博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當初,掛在這裏賣不出去,他拿回家切了也行
與一個玻璃種的帝王綠擦肩而過,那種心情,不亞於重新投胎來過的悔恨
就在梁博,準備操刀,切另一側面的時候,沈知悅開口了,“叔叔,不用開了”
葛老上前,“小姑娘,這塊原石,你賣給我吧我出一千萬”
一邊的沈娜娜震驚的張了張口,簡直太瘋狂了吧
沈知悅花了三百萬,她剛都嫌她腦袋被驢踢了,這個老頭,居然花一千萬,來買沈知悅三百萬買來的東西
這麼一會,沈知悅可是足足賺了七百萬啊
一邊的墨依凡也是滿臉的震驚,在他心裏,沒用的石頭,居然頂級的帝王綠,他定定的看着沈知悅,這一刻心裏說不出來是震驚多還是欽佩多,更多的是心裏,那種說不出來的酸澀感覺。
梁博冷哼,這個葛老頭,倒是會打主意,這塊地冰種帝王綠,雖然沒有完全被切開,照他估價,最少是五千萬
“這樣吧這後邊我也不切了小姑娘,我給你二千萬,剛剛你那三百萬,我也全部退給你,這塊原石,你就當物歸原主,怎麼樣”
沈知悅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塊是我給家中長輩拍的恕不轉賣”
聽見沈知悅的話,梁博與葛老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葛老哈哈一笑,“小姑娘,你這份孝心可不輕啊”
沈知悅抿了抿脣,衝着葛老淺淺一笑。
瞥見了梁博那一副心碎的表情,葛老心裏好受多了,怎麼樣,也是梁博那個臭小子虧了
“小姑娘,你叫什麼”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哪家的人,當真是火眼金睛
“我姓沈”
姓沈在他知道的玩賭石的那幾戶人家裏,可沒有姓沈的
葛老臉色震驚,“你不是賭貨一行的”
所謂賭貨,是這邊的稱呼,也就是說家中祖輩都是研究賭石的。
沈知悅擺了擺手,“沒有,我就是好奇,今天也是第一次來的”
葛老不知該說什麼了開什麼玩笑第一次開石,居然就開了一塊極品的冰種帝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