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出鞘,化作一道匹煉自下而上向李元霸斬去,然而沒有規則之刃的輔助,這一擊無異於自投羅網。
只見李元霸大袖一揮,包括方世玉在內的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地被攬入袖中。
.....
北域,太上道,洗靈池旁。
李元霸一往情深的看着手裏的白龍龍珠,其實在不久前,北山禁區之人就曾告訴過他,白龍是被劍尊殺害的。
李元霸一直想要找劍尊的麻煩,奈何劍尊不但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實力高強,李元霸自知不是對手,只是這一次他如論如何沒有想到的是,白龍龍珠居然在方世玉手裏。
此刻,方世玉一家已經成了他李元霸的階下囚。
規則之刃被封印在一處通天祭臺上,萬茜也被鎖在一旁的驚龍柱上。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萬長生卻是畢恭畢敬地站在李元霸身旁,好像那驚龍柱上捆着的並非自己的女兒一樣。
至於,方世玉卻四面朝天的漂浮在洗靈池上方。
“道主,一切都準備妥當,是否要開啓通天大陣?”
一太上道長老如是說道。
李元霸看着漂浮在洗靈池上的方世玉說道:“再等等!等那小子醒來,說幾句話就走。”
“萬師傅,你不介意吧?”
萬長生底首道:“一切全憑道主心意。”
李元霸哈哈大笑:“什麼全憑我的心意?這一切不都是你們這些老傢伙想要看到的嗎?時隔多年,我太上道終於要重回星空。只是,爲什麼不再多等一等,等此方天地徹底打開?”
萬長生沉吟道:“禁區出世,天下大亂,現在離開未必是爲了逃避,而是爲了更好的將來。道主所求,我們皆知,但離開這所樊籠,乃是太上道歷代先人共同努力的結果。爲此,老夫不惜犧牲我的女兒,還請道主不要讓私情擾亂心緒。”
李元霸捏着手裏的白龍龍珠:“那就走吧!方家的事情,就讓他們方家人自己去處理。”
萬長生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隨着祭臺上的堆積的祭品越來越多,規則之刃的力量也在被瘋狂的抽去着,這是一道以人爲祭,以物爲祭的儀式。
太上道衆人祭祀的對象乃是茫茫星空萬界中的無上存在,許久以前,那無上存在就與太上道達成了交易。
只要獻出規則之刃,那無上存在就能幫助太上道全派舉霞飛昇。
當然,前提是解封后的規則之刃,所以當萬茜成爲規則之刃的宿主後,太上道上下一致都對萬茜十分寬容。
因爲他們都知道,萬茜總有一天會化作祭品。
這一切萬茜其實是知道的。
此次出山,萬茜未必沒有好好看一看這大好河山以及兒子的想法。
祭臺上,規則之刃被繁雜的符篆包裹着,一個個道體神文從規則之刃上向外涌出。
太上道的一些精英弟子,也在趁着這個時候努力感悟神文,此次太上道飛昇,那是舉派飛昇。
而且,他們去外界並非是無根之浮萍,太上道的道統根源其實就在外界等着他們。
只要他們用規則之刃,打開青雲大陸的壁壘,那麼他們就能夠出去,而出去之後,聽說很難掌握規則神文。
有人拿到了刀劍,有人拿到了五行,挪移,治療,等偏門兒的神文。
祭臺上的符篆越來越亮,突然在祭壇的中央出現一尊高大的虛影,那虛影一出現,在場衆人立馬感到無邊的壓迫幹。
毫無疑問這就是太上道等人溝通的無上存在。
那虛影緩緩開口說道:“祭品可準備妥當?”
萬長生踏前一步:“回尊上,已準備妥當。”
虛影看向祭壇中央的規則之刃,又看了看萬茜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放心吾絕不會食言而肥,現在你們都站在那祭壇上吧!待本座施展挪移大法,就將你們挪移到星空萬界去。”
萬長生興奮地說道:“多謝尊上,多謝尊上!”
就這樣,一個個太上門人紛紛站在祭壇的各個邊咔角落。
不一會兒已經佔滿了人,虛影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這一次投餵給大尊的血食還算有品質,卑賤的螻蟻們,本座會記得你們的,你們找到了開天之鑰.....”
“桀桀...咔嚓!”
然而那虛影猖狂話語尚未結束,李元霸卻笑着說道:“等你多時了!”
轟!祭壇四周瞬間涌出無數白色的光柱,將祭壇圍得嚴嚴實實的。
“你們這些卑微的螻蟻,究竟對本尊做了什麼?不,這不可能,一羣連長生門檻都沒有摸到的人,怎麼能束縛住本座?”
陡然間,那虛影看向漂浮在洗靈池中的方世玉。
此刻方世玉已經端坐了起來,他眉心處真靈之火印記躍動着鮮豔的火焰。
“是你,是你算計本座對嗎?”
方世玉緩緩開口道:“算計?何爲算計?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想不到,時隔這麼多年,你們這些域外天魔依然活躍在星空萬界。”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等的底細!”
方世玉用飽經滄桑的語氣說道:“往事已已,只看今朝!滅!”
方世玉伸手一指,那虛影頓時被周遭的光柱包裹壓縮,最終匯聚成一顆黑色的鵝蛋大小的黑丹。
方世玉手一揮,黑丹落在他的手上,最後他將黑丹丟給了李元霸說道:“我們的交易完成!”
李元霸結果黑丹笑道:“是啊,我們的交易完成了,可是我還有一個交易要與你做!”
方世玉道:“你說,是何交易?”
轟!
原本插在祭壇中央的規則之刃轟然發出一陣巨響。
方烈緩緩從刀刃中走出來,與此同時走出的還有青雲劍靈。
方烈冷聲道:“你就是方睿?”
方世玉摸了摸自己的臉龐輕聲一笑:“名字不過是代號,我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呢?他的靈魂來自異域,你們照樣能接受他,又爲何不能接受我呢?方行是這樣,如今你也是這樣,我們好歹留着同樣的血,有着同樣的身份。”
方烈厲呵道:“退出我兒的身體,否者,今日哪怕是同歸於盡我也要與你拼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