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上的淋漓血跡好似在昭告着劍主一身的風光偉跡!
方世玉微微顫聲道:“它死了嗎?”
蒼無道:“不知道,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這是一把好劍,與我的炮還有太昊的大棒都加入了同一種物質。”
“什麼物質?”方世玉問道。
蒼無:“一種可以在時空中肆意馳騁的物質,這種物質來自於彼岸。”
方世玉心頭一陣:“傳說中的彼岸?話說,那彼岸到底在哪兒?另一片時空?另一個混沌大宇宙?”
蒼無笑道:“彼岸自古有之,師傅他們追尋的即是彼岸,但卻從未有人見過真正的彼岸。”
“那這些彼岸之物又從何而來?”
蒼無道:“從時光長河中飄來的。當然,此時光長河非彼時光長河。那是真正的時光長河,它貫穿了這一片混沌宇宙,此河非超脫不可入,而非是星空萬界那條長河,道境就能在其中棲息。”
方世玉有些迷糊:“什麼意思?”
蒼無笑道:“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去邊疆,那裏可以看到真正時光場合的投影。怎麼,拿到劍不準備試一試?”
方世玉笑道:“請師兄指教。”
蒼無負手而立,主動飛到虛空中,他們飛得極遠,怕的就是干擾到了神遺之地。
虛空之中,方世玉手持破軍劍,蒼無肩扛一杆大炮。
二人放開手腳真正打了一次。
這一戰,方世玉竭盡全力,而蒼無表現的卻是遊刃有餘。
戰罷,方世玉渾身是傷,不過在運轉神力後,傷口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
“師兄,你如今是何境界?”
蒼無笑道:“尚未超脫!”
卻是不作過多言語。
“我也知道你不是超脫,但超脫以下究竟還有幾等?”
蒼無道:“我姑且算神君以上,半步超脫未滿。”
方世玉道:“我如今也算是有七轉之力,只是我很好奇,九轉之後,難道不能繼續提升道力?”
蒼無搖頭道:“確實不能,當你掌握九道之力後,冥冥之中的規則就強加於你身上,要麼你不再上境,要麼你成爲半步超脫。”
方世玉道:“誰建立的規則?”
蒼無:“誰知道呢?也許是某個人,也許是混沌宇宙的固有規則。”
方世玉:“那如何成爲半步超脫?”
蒼無笑道:“等你到了九轉之力就明白了,行了,如今劍也試了,那便回去吧,還有人在等你。”
方世玉一頓,有人等我?是誰?方世玉腦海中一一閃過故人的身影。
蒼無率先飛向神遺之地,方世玉緊隨其後。
只是,當他們回到蠻荒時空時,一條天路卻爲他們鋪在腳下,這是一條有各色各樣的花朵鋪就的天路。
蒼無笑道:“看來,是花神在歡迎你,這麼多年了,唯有你纔有這等待遇。”
“花神?”
方世玉低頭看向腳下由鮮花鋪就的天路,此刻,一朵九轉金蓮飛到了他的腳下,將他載起。
蒼無卻是揮了揮手,向一處大星瞬移而去。
“去吧,花神等你好久了!”
跟隨着九轉金蓮,方世玉穿破了重重空間,大約一炷香後,他來到了一處虛空中漂着的隕石處。這隕石呈現橢圓形,方世玉定睛一看,卻發現內部自有乾坤。
緊接着,方世玉看到,隕石裂開了一處口子,一隊環肥燕瘦的花女飛出,對於如今的方世玉來說,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些花女的本體。
這是一朵朵蓮花,有含苞待放的,有露出黃蕊的,還有出水芙蓉的......一衆花女秋波暗送,更有一紅衣女子飛上前來口稱公子。
“方公子,花神冕下等候久矣,還請公子隨我等進去。”
方世玉點了點頭,卻是隨着一衆花女飛進了隕石之中。
但越過狹長的黑暗甬道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花海,在花海中央有一個小湖,湖中有船,也有衣衫薄涼的花女在水中嬉戲。
那紅衣花女道:“公子還請沐浴寬衣,花神稍後就來。”
方世玉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四周,他道:“可以不洗嗎?”
紅衣花女媚笑道:“公子你說呢?”
方世玉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是禮貌的微笑,最終在一衆花女的盛情簇擁下,來到了湖中。
方世玉道:“那啥,你們先回避吧,你們這樣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公子莫要害羞,我等都是這裏的花花草草,難不成公子沐浴還怕花花草草見着?花神冕下說,公子一路走來,神體勞頓,這百花池正好爲公子洗體解乏。”
“那你們家花神何時來?”方世玉問道。
“該來的時候自然來!”
方世玉一陣無語,最終他還是合衣洗體,事實上,在方世玉落入湖中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湖水不一般,他這身體早已被歸墟之主的血肉淬鍊得強悍無比。
一般來說要想更進一步卻是千難萬難,但當他投入到這百花池中,他卻發現一道道芬芳暖流向他流來。這暖流,讓他的神體十分舒坦,不知不覺中方世玉閉上雙眼開始假寐。
他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好生睡過覺了。
但就在方世玉將睡欲睡時,腰間卻是多了雙滑溜小手,小手解開了他的衣帶。
一聲空靈的聲音在方世玉耳邊呢喃:“洗這百花池,豈能不空乏其身!”
方世玉下意識一躲,卻是轉頭看向只着褻衣的花神。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美豔不可方物,花神見方世玉的動作卻是幽怨道:“怎麼,我是惡鬼?”
“不不....花神冕下乃是天上地下最美的女神。”
花神輕啓紅脣:“那爲何不讓我靠近你?”
方世玉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啥,我是有家室的人,終歸不好。”
花神咯咯笑道:“幾十年不見,你沒了當年的勇氣。”
方世玉訕訕道:“花神冕下還是說正事吧。”
花神一擺羅裙,旋轉騰空而起,她再一招手,湖面上卻是出現了一艘大船。
船上,擺上了一桌小席,花神舉杯道:“喝酒還是喝茶?”
方世玉合衣抖身,用神力烘乾衣服飛昇上船。
“茶是什麼茶?酒又是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