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摟過我,就把我推在旁邊的桌子上。
我這纔看到他的樣子。
他束着頭髮,戴着一個黑色面具。
那面具將他整張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而且眼睛的輪廓還沒有露全,只能讓人看到一對眼珠子和一點眼白。
那對眼珠子冰冷、毫無感情的看着我。
被這樣一對眼珠子看着,我感覺像是被一隻猛獸看着一樣,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我愣了一會兒,纔想起來掙扎,但他的力氣大的很,只一隻手壓着我,我就掙扎不動。
“詩景哥”我扭頭朝王詩景求救。
王詩景也來救我了,只是他還沒有走兩步,就被這個紅衣男人揮手給打飛了出去。
這個男人只一揮手,就把王詩景給飛出去了。
我又驚又嚇,看着外面的王詩景,不知道怎麼辦了,只是叫他:“詩景哥”
“詩景哥”這男人生氣的念着這三個字,眼裏噴射着濃濃的火焰,似是要把我湮滅。
他手一揮,將門關上,讓我看不到外面的王詩景。
然後,他抓着我的衣服,往下一撕。
只聽“刺啦”一聲,我的衣服就破了。
“啊”他竟然撕我的衣服,我預料到下一步他會做什麼,心裏嚇的要命,“詩景哥,快救我。”
王詩景並沒有進來,好像不敢來救我。
見王詩景不敢來救我,我心裏難受的要死。
可我哪裏知道,他不是不進來救我,而是他動不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詩景哥”雖然我知道王詩景不敢來救我,可是在這裏,他是我唯一能求救的人,他是我的希望,我只能向他求救,“詩景哥,我求求你,快救我,救啊,不、不”
身下猛地傳來一痛,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知道一切都成定局,無法更改,我流下了難過又絕望的淚水,但我還是想要掙扎。
“不要,放開我詩景哥,救我,快來救”呼救着,呼救着,我忽然想起什麼,不能讓王詩景看到我這副模樣,忙道:“詩景哥,別進來,快走,你快走”
之前我多麼希望王詩景來救我,現在我就多麼希望王詩景走。
也不知道王詩景有沒有走,我絕望的扭過頭,不想再看外面。
可是,我剛把頭扭過去,那個男人卻捏着我的臉,把我的頭給扭了回去,惡狠狠的說道:“不是叫詩景哥嗎繼續叫啊。他就在外面,能聽到。”
什麼王詩景竟然沒走。
他爲什麼不走啊
我心裏又驚又急,還要抵擋這紅衣男人,也沒有問,此刻也不好意思問。
“放開我”我用力扭頭,可我哪裏抵得過紅衣男人的力氣。
我就想閉上眼睛,但在我要閉眼睛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眼睛閉不了了。
忽然,我明白過來了,不是王詩景不敢進來救我,也不是他不走,是他動不了啊。
他肯定跟我一樣,被這紅衣男人控制住了。
這個紅衣男人好殘忍,好殘忍
簡直是一個魔鬼
紅衣男人就是一個魔鬼,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他只是不停的動,每動一次都狠狠用力,像是在懲罰我一般。
再醒來,外面天還沒亮,我趴着睡在地上,旁邊是一個火堆,火堆那邊坐着王詩景。
竟是王詩景
此刻,我覺得是那個紅衣男人,也比王詩景好。
看到王詩景,我瞬間想起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一切,雖然他在門外,沒有看到,但是他都聽到了,又想到自己的衣服被撕碎了,連忙低頭看。
還好,我已經換了衣服。
這時候,我也沒有心思去想誰給我換的衣服,只想我沒有穿着那破衣服就好。
我身上還蓋着一件衣服,我坐起來,將那衣服拉了拉,把自己裹緊,擡頭,看到王詩景在看我。
可當我擡起頭,和王詩景的視線對上時,他像是觸到什麼一樣,迅速移開了視線。
我更是難堪,也移開了視線。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王詩景,但是又不得不面對他。
這裏好像就我和王詩景兩個人,不知道那個紅衣男人去了哪裏,但我知道那個紅衣男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
他肯定就在這附近。
“對不起”良久,王詩景聲音沙啞的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一震,不知道說什麼。
王詩景又道:“我被控制了,我動不了”
說到最後,王詩景的聲音哽咽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爲自己不能救我而自責。
可他不知道,我聽他這樣說,我心裏也很自責,很難受。
如果不是我,他的師父不會死,他不會遭受這樣痛苦的經歷。
我想跟他說沒事,不怪他,可是想到暈過去之前的事,我很難堪,感覺和他說話很難爲情,就什麼都沒說。
又想到自己的遭遇,我難過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那個紅衣男人,我連他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爲何這樣對我。
只記得他來時說:我還沒死呢,你就想嫁人,這話聽着像是我和他認識,但是我又不認識他。
“莫瑤妹妹,你別哭”看到我哭了,王詩景連忙讓我別哭。
我趕緊低下頭,同時擦去臉上的淚水,將臉埋在兩腿間,低聲道:“詩景哥,你走吧,別管我。”
王詩景沒有說話。
我擡頭看他,恰好和他的視線相撞。
再次視線碰觸,我和他都如同碰到電一樣,不約而同的快速移開了視線。
“詩景哥”門口忽然響起一道冰冷至極的男人聲音。
我身體一僵,擡頭看,看到那紅衣男人正依靠着門框,一對眼珠子透過那漆黑的面具冷冷的盯着我。
和這男人視線相交,我宛如和一個猛獸對視一般,心裏怕的要命,渾身僵硬,不知如何反應。
王詩景爬站起來,雙手張開,擋在我面前,“不許你傷害莫瑤妹妹”
“你算個什麼東西”那紅衣男人腳步輕盈的走過來,對着王詩景一揮手,王詩景就被打飛出去了。
“詩景哥”看到王詩景被打飛出去了,我想要過去看看。
可還沒等我站起來,那紅衣男人已經到了我的面前,捏着我的臉,往上擡:“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