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劇烈掙扎,卻抵不過這中年男人的力氣。
情急之下,我扭頭求救紅衣男人,卻看到紅衣男人站在我恰好能看到他的遠處,冷冷的看着我,並沒有幫我的意思。
我的心瞬間沉入谷底,感覺自己好傻,竟然指望一個想殺我的人救我。
他巴不得我死吧。
很快,離得近的莫家人聽到了這個中年男人的叫喊,都跑了出來。
數我爸的五哥跑的最快。
他排行老五,就叫他莫老五吧。
莫老五看到我,兩眼放光,跑過來和那中年男人一起抓着我:“帶去祠堂。青山,你去叫你二伯他們。”
沒一會兒,我就被他們帶到了莫家祠堂,也就是之前關着我的地方。
莫家祠堂,莫老二他們都已經到了。
來這裏的都是男人,沒有看到女人。
院子裏,原先堆着的木柴堆和十字架被撤走了,莫老五讓人重新堆,推着我往祠堂裏走。
“放開她”剛踏進祠堂的門檻,身後忽然響起了紅衣男人那熟悉又冷冽的聲音。
聽到紅衣男人的聲音,我心裏的疑惑多於驚喜,他怎麼來了
他不是見死不救,不是想看着我死嗎
對這紅衣男人,我摸不透他的心思。
莫老五轉頭,看到是一個戴着面具、穿着古裝的男人,皺眉道:“你是誰這是我莫家祠堂,誰叫你進來的你們把他給我趕出去。”
後面的人聽了莫老五的話,都去趕紅衣男人,但他們都還沒到紅衣男人面前,紅衣男人就一步踏到了我和莫老五身邊。
把那些人驚的一愣。
紅衣男人捏着莫老五抓着我胳膊的手的手腕,往上一翻,冷惻惻的說道:“我叫你放開她,聽不見嗎”
“啊、啊”莫老五齜牙咧嘴的慘叫起來,但他還想用另一隻手打紅衣男人。
紅衣男人捏着着他的手腕,再往後一掰。
莫老五想打人的那隻手瞬間就蔫了,只剩下慘叫和求饒:“啊,輕點、輕點”
“放開我爸”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從外面衝進來,掄着拳頭,要打紅衣男人。
但是他還沒有跑過來,就被紅衣男人一揮手給打飛出去,撞在後面的院牆上,昏了過去。
“輝子啊輝子”莫老五心疼大叫。
紅衣男人隨意掃了掃在場的人,問:“還有誰想找死”
屋裏的人被紅衣男人露出的這一手嚇住了,哪個敢過來找死,紛紛後退。
抓着我的那個人早鬆開了我,退到了屋裏,和莫老二他們站在一起。
我這裏就空出一大片空間出來。
屋外的那些人也不敢過來,有兩個人要逃跑。
紅衣男人再一揮手,將那兩人打昏,同時關上院門,冷冷的說道:“誰不怕死,現在就可以走。”
哪裏還有人敢逃跑,戰戰兢兢的留在原地。
“你、你是誰你快放手,你”莫老二是這裏年紀最大的,站出來顫巍巍的說道。
紅衣男人瞟了他一眼,他嚇的立刻不敢再說話了。
“瑤瑤侄女,瑤瑤親侄女,你快幫我求求情啊。”莫老五疼的受不了,纔想起我這個侄女來。
紅衣男人的視線移到我身上:“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爸的五哥。”
“你爸的五哥你怎麼不叫五伯”紅衣男人似乎不解的問道。
我扭頭避開莫老五的視線,回道:“就是我爸的五哥。”
他的確是我爸的五哥,是我爸的親人,但那是對我爸來說的。
對我來說,他是我的“殺”父仇人。
我纔不要叫他五伯。
“剛剛我叫你放手,你爲什麼不放呢”紅衣男人語調很輕的問道。
莫老五張嘴要回答,卻在這時,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伴隨着那聲慘叫,還有其他人的驚呼。
我趕忙扭過頭來,看到不知紅衣男人對莫老五做了什麼,莫老五食指少了一截,正往外噴着血。
縱然我知道這紅衣男人很厲害,見識過他的一些手段,但是見到這一幕,我依然心驚不已,嚇的目瞪口呆,直吸氣。
同時心想幸好紅衣男人沒有這樣對我,不然我肯定受不了這樣的疼痛。
“說啊。你爲什麼不放呢”紅衣男人依然問的很輕,像是問一件很尋常的事,但是他的手卻在莫老五的中指上捏了一下。
然後,被紅衣男人捏着的那一截手指就化成碎末了。
血噴的到處都是,卻沒有沾到離莫老五最近的紅衣男人和我身上。
“啊”兩個手指都被紅衣男人捏斷一截,這鑽心的疼痛,莫老五受不了,疼的昏過去了。
但他剛昏過去,紅衣男人就在他的腳上踩了一下。
莫老五又醒了,醒來看到紅衣男人要捏他的無名指,他嚇的顧不上慘叫,忙道:“別、別,我說,我說,我剛剛是”
“我現在不想聽了。”紅衣男人的手還是下去了。
莫老五的無名指也少了一截,他疼的身體發顫,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最後變的慘白,眼淚和鼻涕,還有汗水和口水一起往外冒。
樣子別提多悽慘、多狼狽了。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莫老五語不成調的求饒。
莫老二他們在旁邊看,個個嚇的要死,也不知道幫忙求情。
還是我先反應過來,求情道:“你別再傷害他了,放了他吧。”
“放了他”紅衣男人冷笑一聲,“他欺負你,你竟然叫我放了他這要是以前,我幫你教訓人,你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這話再次證實了紅衣男人和我認識,好像我以前很有仇必報、很兇殘,看到他這樣折磨人,不但不覺得殘忍,還會感激他。
可是,我怎麼毫無印象
不過,此刻我也想不了那麼多,只想他放了莫老五。
之前我很恨莫老五,但現在看到他受了這樣的折磨,我不恨他了,反而很同情他。
我就對紅衣男人道:“不管怎樣,你放了他。”
“對對對,放了我,瑤瑤是我親侄女,我是他親伯伯。”莫老五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