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喊我的御蒙飛起的瞬間,變成了季雲初的樣子,撞在牆上,直吐鮮血。
“季雲初”看到季雲初被御蒙打的吐血,我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連忙跑過去扶他。
可是還沒等我跑過去,季雲初卻消失不見了。
我怕是御蒙把季雲初弄走的,就問他:“你把季雲初弄哪裏去了”
“哼”御蒙冷哼,“他不跑,難道還等着被我打死嗎”
這話的意思是告訴我,季雲初是自己跑的。
聽到這話,我心放下不少,但還擔心季雲初的傷。
御蒙說完,眼眸朝下,睨了我一眼:“你很關心他”
“我”我心一下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回答:“沒有,我只是看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他的年齡比你大多了。”御蒙嘲諷,“別什麼人都同情,也看看你自己能不能同情的起。”
“是。”我低頭受訓。
御蒙又道:“等你同學結完婚,馬上就走。”
“好。”我點頭答應。
御蒙越過我,朝前走去,朝羅依依的房間走去。
看他往羅依依的房間走,我心裏還是高興的。
這時,我才知道我是希望他能和我一起給羅依依他們證婚的。
到了羅依依的房間,我伸手敲門。
很快,門就打開了。
田大豪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把我和御蒙迎進去。
我看到房間的窗簾都拉上了,燈也關了,只有桌子上點着兩根紅蠟燭。
羅依依穿着紅色的喜服,頭上戴着一塊紅色蓋頭,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亭亭玉立的站在桌子前。
桌子前還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面掛着三張紅紙,紅紙上寫着人的名字,應該是羅依依的孃的名字和田大豪父母的名字。
“一會兒麻煩你們幫我們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了。”田大豪客氣的說道。
“好。”我回道。
在我回這話時,御蒙看了我一眼,“話真多。”
話真多
我只是說了一聲好,話就多了
我很不明白御蒙爲什麼說我話多,但我也沒問。
田大豪走到羅依依身邊,和羅依依並排站着。
看他們並排站在燃燒的紅燭前,我忽然想起我和王詩景結婚的那晚來。
那晚也是這樣,王詩景點了兩根紅蠟燭,和我站在紅蠟燭前拜天地。
“一拜天地”御蒙的聲音陡然想起,猛地打斷了我的神思。
我定睛一看,田大豪和羅依依已經轉身背對着桌子,在拜天地了。
“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御蒙喊完之後,就帶着我離開了。
回到房間,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忽然一股奇異的香味傳來。
那香味很奇特,聞到之後,就聞不到了,可謂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好香啊,這是什麼香”外面的人也聞到這股香味了,都在討論這是什麼香。
我感到這香太奇怪了,看向御蒙,卻見御蒙手指碾了碾,像是在碾那香味一樣,道:“看來你同學已經和她的青梅竹馬結成夫妻之實了。”
羅依依說她娘爲她煉了體香,該不會這就是她的體香吧
這體香真神奇,能讓人聞香找人,還會在破身之時,散發出來。
散發之後,體香應該就沒有了吧。
那以後,羅依依就不用擔心她爸找到她了。
御蒙沒有接我的話,只站起來道:“走吧。”
我跟在後面。
到了樓下,我請賓館老闆幫我和羅依依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車站,之前那個面相和善的老闆還在,我就問他去洪平鎮多少錢。
談好價格,我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輛驢車快速跑了過去,那驢車上坐着的是羅依依的爸爸和她二叔。
驢車所前進的方向,恰好是羅依依所在的賓館。
我感覺羅依依的爸爸是去找羅依依的,就收住了腳,對御蒙道:“我得去看看。”
御蒙沒說話。
我就當他是默認了,趕緊對司機道:“大叔,我臨時有點事,晚點再來坐。你在這等我,我多給你二十,你看行嗎”
“行行行,你先去忙你的,我就在這等你。”司機爽快的答應了。
我轉身就往羅依依所在的賓館跑。
剛跑到羅依依所在的賓館,我就看到那輛驢車正好停在羅依依所在的房間下面。
果然是來找羅依依的。
羅依依的爸爸坐在驢車上,指着羅依依的房間,破口大罵:“羅依依,你這個不孝女,你趕緊給我滾出來”
“你幹什麼不要在這裏罵人。”我快速跑過去,想要阻止羅依依的爸爸。
誰知羅依依的爸爸看到我後,兩眼登時瞪了起來,表情比罵羅依依時還要兇狠,手指着我罵道:“你這個禍害都是你這個禍害”
離開莫家村,我就沒有聽到別人說我是禍害了。
我以爲離開莫家村,就沒有人知道我是禍害,沒人會說我是禍害。
沒想到,還有人會說我是禍害。
禍害,那兩個字對我而言,殺傷力太強了。
我人一下子懵掉了,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滿腦子迴盪的只有只有禍害:“禍害我是禍害”
“今天我就是不要命了,也要弄死你”羅依依的爸爸對我恨之入骨,罵的不過癮,伸手來抓我。
我當時還在發懵,沒有注意到羅依依爸爸的動作,被他抓住了衣服,我才知道他抓我了。
不過,那時御蒙已經一手打掉了羅依依爸爸的手,並把我帶到了一邊。
御蒙抓着我的胳膊:“你發什麼楞”
我擡頭,看着御蒙:“他說我是禍害。”
“你”御矇眼色變了一下,我感覺他是在皺眉。
他頓了一下,道:“他說你是豬,你也是豬嗎你真是豬,別人說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
聽到御蒙這話,我瞬間醒悟。
是啊,我怎麼能別人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呢。
醒悟之後,禍害那兩個字帶給我的傷害也在同時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