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蒙點了一會兒,好像才發現莫青剛停下不說了似的,擡頭道:“怎麼不說了”
“我”莫青剛忍了一下,問:“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知道的也就是這些。”
“既然你着急回去,那就回去吧。”
御蒙會這樣好說話
我怕會有詐,朝莫青剛使眼色,讓他別答應。
但是莫青剛沒有注意到我的眼色,高興的答應了,雙手合十:“謝謝,謝謝”
御蒙起身走了,我跟在後面。
走到門口,御蒙道:“把你的東西拿着。”
“好。”聽到御蒙讓我拿東西,我知道御蒙是要離開了,應該不會再爲難莫青剛一家了,心裏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卻松不下去。
因爲我知道御蒙離開這裏,會去哪裏。
他一定會去找王詩景。
即使他不去找王詩景,王詩景也會來找他的。
他們兩個終究會遇到的。
這件事,我阻止不了,只希望我能做點什麼,把雙方傷害降到最低。
傷害降到最低最好的辦法,就是勸王詩景把蓮花給御蒙。
御蒙要的是蓮花,我想只要王詩景把蓮花給御蒙,御蒙應該不會傷害他的。
我邊收拾東西,邊想怎麼勸王詩景。
收拾好東西,我就和御蒙走了。
離開莫老二家沒多遠,我們遇到去田裏幹活回來的莫老二了。
因爲御蒙把我的行李收起來了,莫老二不知道我們是走了,扛着鋤頭過來問:“你們去哪裏晚上回來喫飯嗎”
“二伯,我們走了,多謝你這幾天的招待。”我感謝道。
聽我說我們走了,莫老二滿是皺紋的臉舒展了一些,客氣道:“哪裏,沒有招待什麼。”
“我們走了。”我對莫老二擺擺手,跟上了御蒙的腳步。
剛走到王詩景家側牆這邊,我就聽到院子裏有人說話,不止一個人,感到很奇怪。
走過側牆,來到門口,我看到院子裏站了十來個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圍在一起在說着什麼。
我以爲他們圍着的人是王詩景,走進一瞧,才發現那些人圍着的是三個人,其中一個竟是祝曉枝。
看到祝曉枝,我很是驚訝。
祝曉枝察覺到有人來,擡頭往外看,看到是我和御蒙,也是驚訝的不得了。
隨後,她想起什麼,滿面怒容,推開身邊的人,怒氣衝衝的朝我們走來。
那些人正圍着祝曉枝和另外兩個人說話,見祝曉枝忽然走了,都看着她,然後就看到我和御蒙了。
祝曉枝走過來,先冷笑一聲,“兩位的氣色看着不錯,這兩年一定過的很開心吧”
“你怎麼在這兒”我詫異的問道。
祝曉枝冷笑:“我還想問你們呢這個地方是我先來的,麻煩你們自行離開。”
“曉枝”一個穿着藍褂子、身材微胖的男人走過來叫了祝曉枝一聲,把她往後拉了拉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再徒增煩惱。”
我很爲祝曉枝擔心,怕她惹到御蒙,御蒙會對她做什麼,但讓我意外的是,御蒙並沒有把祝曉枝的話和瞪視放在眼裏,自顧往裏走了。
走的時候,還把我給拉走了。
“哎,你這人你幹嘛”祝曉枝指着御蒙,還要說什麼,被她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氣死我了”祝曉枝在後面氣的直跺腳,“七師兄,我們修道修行,到底修的是什麼是忍氣吞聲嗎”
七師兄
聽到祝曉枝叫那人七師兄,我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一眼。
兩年前,我見過祝曉枝的七師兄,但是她七師兄並不長這樣啊。
我記得她七師兄瘦瘦高高的,長的蠻秀氣的,和後面那個胖胖的人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個人的確是祝曉枝的七師兄,名字叫張德水,道號白贊。
因他這兩年下山做事,喫的多,也喫的好,加上生活作息沒有在山上規律,就長胖了。
看到我回頭了,祝曉枝瞪了我一眼。
我趕緊轉過頭,和御蒙去了堂屋。
到了堂屋,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三個布包,應該是祝曉枝他們三人的行李。
御蒙手一揮,把那三個布包會揮到院子裏了。
祝曉枝本就氣御蒙毀了那棵梧桐樹,現在看到御蒙把他們的行李扔到院子裏了,氣的不得了,不顧她張德水的阻攔,跑了過來,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師妹,算了,算了,我們走。”張德水過來拉祝曉枝。
祝曉枝甩開張德水的手,跨進門裏,直直走向御蒙,衝御蒙叫道:“說話啊,啞巴了嗎”
看祝曉枝那樣對御蒙說話,我很擔心,擔心御蒙會突然對祝曉枝做什麼,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勸祝曉枝,就伸手拉了拉她。
祝曉枝卻一把打開我的手,也衝我兇道:“別拉我,我今天豁出去了。”
“哎喲,小祖宗,你少說兩句。”張德水愁的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
御蒙坐在那裏,安然自得的喝酒,沒有說話的意思。
可他越是這樣,我心就越不安。
院子裏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都圍過來看。
和祝曉枝一起的來的另一個人,把被御蒙扔的布包撿起來,對那些人道:“你們先回去吧,今天不方便,明天我們再去各家看看。回去吧,回去吧”
那個人說了好一會兒,才把那些人說走。
將那些人送走,那個人把院門關上,快速跑過來,跑到張德水身邊,小聲問:“師父,師叔,怎麼回事他們是誰”
張德水沒有沒有理會那人的話,對御蒙抱了抱拳道:“不好意思,我師妹她心直口快,說話得罪了你,還請你”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御蒙打斷張德水的話問。
祝曉枝腳踩在御蒙旁邊的椅子上,匪氣的說道:“我們是來找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