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答御蒙這個問題時,我想起溶江說的話,他說御蒙肯定會不讓我再夢到下界的事。
我就想他應該是要對我做什麼了。
但是,御蒙卻放開我的手,道:“夢到了什麼”
我把夢到莫青剛的事和他說了,沒有說在下界看到祝曉枝,以及夢到溶江的事。
御蒙聽後,道:“夢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完,他就走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心想難道溶江猜錯了,御蒙他不會阻止我夢到下界。
不管御蒙會不會阻止我,我覺得這對我都沒有影響,就沒有多想,穿衣服起來了。
院子裏,昨晚被我扔在地上的碗碟、筷子都還在地上。
我先拿掃把將那些打掃乾淨,纔去洗漱。
洗漱完畢,站在鏡子前擦香時,我忽然想看看自己的頭髮,就把帽子摘下來了。
“唉”看着鏡子裏我那左禿一塊、右禿一塊的頭髮,我是忍不住的嘆氣。
被董明昭用手段割過的地方,真是一根頭髮都長不出來,看來以後我要一直戴着帽子了。
我把帽子戴上去做飯了。
喫完飯,回到堂屋,御蒙跟我道:“我去練功,這期間你哪裏都別去,知道嗎”
“知道。”我趕緊點頭。
御蒙看了我一眼,像是不相信我,但也沒有說什麼,起身回屋了。
我就坐在堂屋,拿出紅線團,一個人坐在那兒解紅線團。
晚上,我怕再有孤魂野靈過來,早早做了晚飯,天還沒黑就喫完晚飯,早早的躺牀上了。
但躺的太早了,我也睡不着,就解紅線團,一直解到感到困了才睡覺。
季雲初好像知道御蒙去練功了,在御蒙練功第二天就來找我。
不過,他進不了這個院子。
我也是在季雲初進不了這個院子,才知道御蒙對這個院子做了保護,阻止季雲初進來的。
季雲初進不來,我就出去見他。
他臉色紅潤,看着比上次見到好多了,我猜想他的內傷應該全好了,就問他:“你的內傷全好了嗎”
“嗯。”季雲初點頭,笑着伸手,遞給我一把糖:“姐姐,這是你們這裏的糖,你嚐嚐。”
“謝謝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要。”我拿起季雲初手心裏的一顆糖,打開遞到他嘴邊:“我不能喫,你幫我喫,好不好”
“好。”季雲初一口將那糖咬到嘴裏了,眯眼笑了,擡眼望着我:“姐姐,哥哥沒有幫你治頭髮嗎”
“沒有。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戴帽子。”我扶了扶帽子。
“唉”季雲初難過的嘆了口氣。
我揉揉季雲初的小腦袋,“別嘆氣。戴帽子也挺好的,還能保暖。那紅線團,我已經解了大半了,感覺快要能解開了嗎”
“那太好了。”季雲初眼裏露出高興之色,但感覺卻沒有之前高興。
我就問他:“我看你好像不怎麼高興,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季雲初搖了搖頭,“姐姐,等你解開紅線團,我就要離開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季雲初,就是在這個院子門口。
當時我以爲我快要死了,心情很糟糕,季雲初拿糖給我喫,說吃了糖就好了,我雖不相信他,但是心裏卻很開心,開心有人給我糖,只是
只是我剛拿到拿糖,御蒙就出現了,破壞了這份開心和美好。
一晃眼,兩年多過去了。
我和季雲初都認識兩年多了。
我想只要我活着,即便季雲初走了,我也會時常想起他的。
他在我心裏,已經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姐姐,我走了,我也會想你的。”
季雲初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就跟他道:“我也會想你的。”
“嗯。姐姐,我不打擾你了,我走了。”
“好。”我對季雲初擺擺手,等他消失後,我進去了。
御蒙臘月二十八才結束練功。
那時,我正坐在火盆邊,專心致志的解紅線團。
御蒙的手忽然伸過來,將紅線團搶過去,讓我半天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不止一次這樣讓我功虧一簣,我很生氣,但也不能說他什麼,就站起來看着他:“這幾天,我哪裏都沒有去。”
御蒙像是不想聽我說話,將紅線團扔在地上,坐下自顧喝酒。
我跑過去,把紅線團撿起來,看了看時間道:“現在還不到十點,我們去趕集吧。”
“你下界哪個親戚又找你拿錢”御蒙譏諷的說道。
我連忙搖頭:“不是,我這幾天都沒有再夢到下界的事了。我想去鎮上買點火紙”
“買什麼”御蒙停下杯子,看着我問。
我小聲道:“火紙。明天就過大年了,我怕還有孤魂野靈過來喫食。”
“你倒是心善。你知道怎麼燒嗎你燒了,他們就一定能分得到嗎”御蒙一連拋出兩個問題。
我聽到他這兩個問題,才知道燒火紙這裏面有講究,就低下了頭,道:“那不去了。”
誰知御蒙卻站起來道:“走。”
“”我滿心疑惑,快速跑到臥室,將紅線團放好,跟着御蒙出去了。
明天就過年了,今天是今年最後一個集市,鎮上很多人,也有很多攤位,攤位一個接一個。
不過,我手裏沒錢,就先去取錢。
取完錢出來,我看到旁邊不遠就有個攤位賣火紙,就指着那個攤位對御蒙道:“那裏就有賣火紙的。”
御蒙淡淡的說道:“誰跟你說,我是叫你買火紙的。去,買雞鴨魚肉。”
“哦”我和御蒙去賣雞鴨魚肉的地方。
剛擠過去,我聽到了莫老八老婆的聲音。
只聽莫老八的老婆扯着嗓門大叫:“好啊,你這個殺千刀的。你跟我說沒錢,卻給那個野女人買這買那。我跟你說,五十塊錢,你今天必須把那五十塊錢給我。”
“給你個屁那個禍害是找你要的,又不是找我要的。臭娘們,你放手,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抽你”莫老八粗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