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在張大媽家的院子裏,看到那土匪從門外經過,才知道我猜對了,御蒙沒有把那土匪打死。
我一邊這樣想,一邊跟張大媽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媽,不好意思啊,我不懂規矩,不會說話,你別介意。”
“沒事,沒事。”張大媽笑着說道,“你不懂,你們有學問的人有一句話是,不知者無罪,沒事。”
“嗯”我又和張大媽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
張大媽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女都已經結婚了。
兩個兒子都在外面打工,把孩子也都帶在身邊,所以張大媽家就只有她和張大叔兩個人。
張大媽跟我說,如果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御蒙,有人看到我了,就說我是她外甥女。
不過,我很少出去,除了喫飯、上廁所,其他時候都在屋裏解紅線團。
現在,我已經能解開大半的紅線團了,但是越到後面越難解。
我遇到一個死結,怎麼解也解不開,在那個死結上卡了好幾天。
因爲太想解開那個死結了,我連做夢都在想怎麼解那死結。
有一次做夢,我夢到我解開了,高興的不得了,從夢裏笑醒了。
醒來,我想也許我現在解,真的能解開呢。
我就把紅線團拿出來,開始解。
但解到天亮,我也沒能把那個死結解開。
我心情有些鬱悶,就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那時天才微微亮,我剛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張大媽也從堂屋出來。
張大媽看到我,微微詫異一下,問:“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
平時我都是睡到天大亮的。
“起來上廁所。”我不想和張大媽多說話,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我跟張大媽說御蒙不喜歡見人,但張大媽看到我,還是會問我:“你男人今天也不出來啊”
因爲我知道我是在撒謊,所以每次回答張大媽的時候,我都很心虛。
不想自己太心虛,我就儘量少和張大媽見面。
去完廁所回來,我又碰到張大媽了。
張大媽站在廚房門口擇菜,看到我,就問:“閨女,你男人好幾天沒有出來了吧”
聽到張大媽問御蒙,我心就很虛,不想回答她,就轉移話題道:“大媽,我們可能要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我去給你拿錢。”
說完,我就跑回去,拿了三百塊錢給張大媽。
張大媽不好意思接錢,“你們在這住,我也沒弄什麼好喫的給你們,不要你們錢了。你們放心住吧。”
“大媽,拿着吧。”我把錢塞到張大媽手裏,“你不拿,我們在這住着也不安心。”
張大媽接了錢,道:“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後不用再給錢了。不然,我心裏也不安啊,一下子拿你們這麼多錢。”
“好,那大媽說好了,我們再多住一個月,就不再給你錢了。”我知道張大媽和張大叔都是老實善良的人,給他們太多錢,他們心裏也有負擔,就順着張大媽的話說。
張大媽笑着道:“行,就是再住一年也沒問題。”
“嗯。大媽,我先回去了。”
“嗯。”我對張大媽點點頭,轉身走了。
不知道是又給了三百塊錢的緣故,還是張大媽已經習慣了御蒙的足不出戶,之後不再問我御蒙的事了。
半個月過去了,御蒙沒有結束練功。
又半個月過去了,御蒙還沒有結束練功。
御蒙這麼長時間沒出門,張大媽對御蒙的事又產生了好奇,在我拿早飯的時候,問我:“閨女,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見你男人出過門,他老在屋裏,不憋的慌嗎”
“他習慣了。”我只能這樣說,“大媽,今天喫什麼啊有沒有雞我想喫辣椒炒雞,你會做嗎”
“我會啊。我什麼菜不會做。”張大媽自豪的說道,“正好這兩天不忙,你想喫什麼,跟我說,我都給你做。”
“我就想喫辣椒炒雞,想喫辣一點的。”張大媽做的菜太淡了,我想喫點重口的,正好也可以藉此轉移話題。
聽我說想喫辣一點的,張大媽道:“我知道了,你喜歡喫辣的,是不是”
“嗯。”我點點頭。
張大媽道:“行,中午給你做辣椒炒雞,辣乎乎的,保證你喜歡。”
“謝謝大媽”我感激的說道。
張大媽笑道:“和大媽客氣什麼。”
“那大媽,我先回去了。”我端着飯菜走了。
回到房間,我關上門,朝御蒙消失的那個角落看了看,心裏嘆氣:唉,也不知道御蒙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練功。
每頓都喫兩個人的飯,我又什麼事不用做,都長胖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又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但嘆完氣,我該喫還是得喫,還必須把兩個人的飯給喫完。
“唉,再喫下去,我都胖了。”喫到一半,我忽然不想吃了,把筷子扔在一邊。
我剛把筷子扔到一邊,就聽到御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該慶幸,你現在還有機會喫。”
本來聽到御蒙的聲音,我很高興的,高興他終於醒了,高興我可以不再絞盡腦汁轉移張大媽的話題了,高興自己可以不用再一個人喫兩個人的飯了。
可是,聽到御蒙說的話,我瞬間就高興不起來了,把想轉過去看他的頭也扭了回來。
御蒙這是在提醒我,等他找到所有的蓮花,他就會殺了我。
他殺了我,我就沒有機會吃了。
我撿起筷子,想喫,卻被御蒙那話弄的沒有食慾,就拿着筷子沒有動。
忽然,我頭上多了一件衣服,把我整個腦袋都罩在了裏面。
我趕緊放下筷子,把頭上的衣服拿下來,看了看,見是御蒙的外袍,看着御蒙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穿着。”
“啊”我有些不明白。
御蒙瞪我一眼,不解釋。
我知道他要生氣了,就把他的外袍穿在身上。
御蒙的外袍很大,穿在我身上,像是披了一件牀單,不過等我穿好之後,御蒙的外袍自動縮小,變成適合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