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去救,我還用跟御蒙說嗎
我早就跑去救了。
我着急的說道:“我說的是我們。”
“你也知道是我們”御蒙還是陰陽怪氣的,“知道是我們,就別說這些廢話,耽誤時間。早點喫完,早點上山,說不定還能見上她最後一面。”
聽到御蒙這話,我心裏很難過,很着急。
我感覺他應該也知道祝曉枝凶多吉少了,他是故意的,故意拖延時間,就是不想救祝曉枝。
可我知道有什麼用,我一個人又不能去救祝曉枝,還是得求御蒙:“你就當做好事,好不好”
“不好”御蒙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又威脅我道:“你再多話,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你割吧。要是你能救祝曉枝,我讓你割。”我伸着脖子對御蒙道。
御蒙卻道:“想的美。割了你的舌頭,我也不會救他。”
說着,御蒙忽然抓我的手,把我拉到跟前,道:“你看,那男的不走了。你再這麼耽誤下去,祝曉枝死了,就是你害死的。”
我朝那大叔看去,果然見那大叔不走了。
那大叔應該是看到我和御蒙不走了,他纔不走的,停下來等我們。
又聽御蒙後面的話,我心裏一驚,不想和御蒙去喫飯,也不得不去,“好,我們去喫飯,快點。”
正好我的手在御蒙手裏,我就帶着他往前走。
但御蒙卻鬆開了我的手。
我想回去拉他,見他也跟我走了,就沒有拉他。
那大叔見我和御蒙開始走了,衝我尷尬的笑了笑:“前面就是我家了。”
到了那大叔的家,那大叔對着正在院子裏餵雞的中年女人,道:“家裏來客人了,嫩快去做飯。”
那中年女人打量我和御蒙,“他們是嫩家誰滴親戚我怎麼沒見過呢”
“他們是之前上山滴陰陽術士滴朋友,也是陰陽術士。”那大叔說道。
那中年女人聽後,眉頭一皺:“也是陰陽術士,嫩怎麼不往村長家領領我家來幹啥”
“嫩這婆娘知道什麼,讓嫩做飯,嫩快去,別廢話。”那大叔生氣的說道。
那中年女人也生氣了,將碗裏剩下的稻穀全都撒在地上,又瞪了那大叔一眼,扭身氣鼓鼓的去做飯了。
我看那中年女人不想給我們做飯,連忙趁機對御蒙道:“她不想給我們做飯,我們還是別吃了吧,免得”
“你操的不是心”御蒙斜了我一眼。
我和御蒙說的聲音不大,那大叔應該沒聽到,但是他應該猜到了我們說什麼,對我們道:“嫩們別在意,她這婆娘就這樣子。嫩們到屋裏來坐。”
那大叔帶着我們到了屋裏,給我們倒了水,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話,我去找村長過來,陪嫩們說說話。”
“不用。”御蒙拒絕了。
那大叔道:“我還是去找村長吧,村長比我懂。”
“不用。”御蒙拒絕人都是冷冰冰的。
那大叔臉上露出訕訕之色,搓了搓手,道:“我去廚屋看看。”
“那怎麼行嫩們遠來是客,又是陰陽術士,我肯定要好好招待嫩們。”那大叔客氣的說道。
御蒙道:“她喜歡喫辣椒炒雞。”
聽到這話,我鬱悶的血都快吐出來了,轉頭皺眉看御蒙。
那大叔道:“好,我這就去殺雞。”
“大叔,不用”我話還沒說完,那大叔就對我擺手道:“沒事,我家雞多。我去抓雞,嫩們在這坐着,飯好了,我來叫嫩們。”
一邊說着,那大叔就一邊走出去了。
我鬱悶的不得了,再轉頭看御蒙,想說御蒙,卻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因爲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御蒙都不會聽的。
我只能坐在這兒,陪御蒙浪費時間,心裏鬱悶的很,也着急的很。
希望祝曉枝不要有事。
可是,那大叔說祝曉枝他們已經上山好幾天了,恐怕
我不敢往下想,坐在那兒難受。
御蒙拿出他的酒,怡然自得的在那裏喝。
看他喝酒,我心裏就更難受,更着急了。
院子裏傳來雞亂叫的聲音,不一會兒就看到那大叔的身影了,他正彎着腰抓雞。
忽然,我想到什麼,對御蒙道:“我去幫幫忙。”
御蒙瞪我一眼:“要你多事,坐着。”
“你”我真想質問御蒙,如果祝曉枝就因爲我們在這喫飯,而遭遇了什麼,他真的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其實這話不用問,看御蒙這時候還能喝得下去酒,就知道他不會愧疚了。
我知道自己爭不過他,又坐了回來,道:“你想想,如果你特別想去做某件事,而有人阻止你,不讓你去做,你是什麼心情”
“還沒人能阻止得了我。”御蒙說的很是自信。
我聽他話說的這麼滿,立刻想到他修煉的事。
他想在修爲上得到突破,卻突破不了,算不算是有人在阻止他。
我真想拿這件事懟他,但幸好我有一絲理智,知道這件事是他的痛處,他就是因爲這件事走火入魔的。
如果我拿這件事懟他,他肯定會很生氣,說不定喫完飯也不上山救祝曉枝了。
我就忍着沒有說,坐在椅子上,耐心而煎熬的等。
真的很煎熬,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好慢,好慢。
終於,那大叔摟着碗筷,手裏還夾着抹布進來了,對我們道:“飯馬上就好。”
說着,他走向桌子,把桌子上的東西拿到別的地方去,又把桌子擦了擦,然後把椅子擺上,也把椅子擦了擦。
擦好後,那大叔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大叔端着兩盤辣椒炒雞進來。
那大叔的老婆一共做了四樣菜,每樣菜裝兩個盤子,一共八個盤子。
那大叔就跑了四趟,才把那些菜全都端上桌。
菜都端上來後,那大叔對我們道:“嫩們請坐吧。”
那大叔請御蒙坐上座。
御蒙也不客氣,就坐在了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