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淡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也是陰陽術士,比常人看淡生死。
又或許,她早從白啓那裏知道祝曉枝死了,她是來要祝曉枝的骨灰的。
畢竟離我們去找白啓那天,已經過去三四天了,夠她從君山趕過來了。
“她是怎麼死的七師兄和師侄,應該也遭遇不測了吧”花想容平靜的問道。
“嗯。”我點點頭,先回答花想容第二個問題,然後再回答她第一個問題:“她被殭屍咬了,變成了殭屍。我們將她燒了,現在她的骨灰”
我朝御蒙看去。
御懞直接將祝曉枝的骨灰拿出來了,往桌子上一放:“拿着她的骨灰,滾”
花想容看了御蒙一眼,沒有說什麼,站起來將祝曉枝的骨灰抱過去,打開看了看,又將蓋子蓋上。
“還不滾”御蒙看她蓋上了蓋子,就讓她滾。
花想容並沒有滾,而是雙手搭在祝曉枝的骨灰罐上,看着御蒙道:“御先生,話不要說的太早,也許你一會兒還要求我留下呢。”
說完,花想容不看御蒙的反應,轉頭對我道:“莫瑤,我知道你們在找蓮花,我這裏有蓮花的線索。”
“什麼線索”我連忙問道。
花想容卻不回答我,朝御蒙看了過去。
御蒙聽到花想容說有蓮花的線索,就不再喝酒,看着花想容,等花想容說。
見花想容看他,御蒙冷哼一聲:“想拿這個威脅我我沒有你的線索,我一樣能找到蓮花。”
“好吧。看來御先生是不需要我的線索了,那我告辭”話音一落,花想容就抱着祝曉枝的骨灰罐,站起來要走。
御蒙在桌子底下踢我。
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站起來拉着花想容的胳膊道:“他說的話你別在意,他不需要,我需要,你能告訴我嗎”
“當然”花想容話是回答我的,但是眼睛卻看着御蒙,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我看御蒙在喝酒,沒有說話的意思,就道:“哪兩個條件來,我們坐下來說。”
花想容順着我手的力道,坐了下來。
她坐下來後,對我道:“莫瑤,你先喫飯吧,別等飯涼了。”
“沒關係。”我現在沒有心情喫飯。
花想容就道:“你邊喫,我邊說,不然我不好意思的,就等你喫完了,我再說吧。”
“那好,我喫,你說。”我拿起筷子準備喫飯,又想起一個問題,問她:“你真的吃了嗎”
“吃了,你喫吧。”花想容對我點點頭。
“嗯。”那時稀飯已經溫了,我先喝了兩口稀飯,對她道:“你說吧,是哪兩個條件。”
花想容才道:“這蓮花不是好東西。從我姐撿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後來我仿造那蓮花做了一個,我姐將那仿造的蓮花送給了她徒弟。”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那假的蓮花竟有保屍身不腐的功效。所以,第一個條件,我想跟你們一起去找蓮花。”
御蒙還在喝酒,沒有給任何指示。
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同意,因爲太危險了。
但是我不知道御蒙是什麼意思,不敢做御蒙的主,就猶猶豫豫道:“這爲什麼啊”
“我想知道這蓮花究竟是何物。”花想容說這話時,看了御蒙一眼,“不過如果你們願意告訴我實話,我就不用跟你們一起了。”
御蒙彷彿沒有聽到花想容的話,也沒感受到花想容的目光似的,坐在那裏給自己倒酒。
我看御蒙還不說話,就道:“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個條件,很簡單,就是你們不要傷害我。我想像御先生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做出傷害我那樣不齒的事。是我小人之心了,不過,我也沒別的條件了,就想到這個。”
花想容這第二個條件提的不錯,很好的保護了自己的安全。
這第二個條件,我覺得我可以幫御蒙答應。
不過,我不敢擅自做主,就朝御蒙看了看,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才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我就知道。”花想容對我笑了笑,問:“那第一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我覺得”我又朝御蒙看,見他還不說話,就道:“這個條件恐怕我也是爲你好,你跟着我們太危險了。所以”
我搖搖頭,表示拒絕。
聽到我這個回答,花想容就朝御蒙看去,問:“御先生呢”
“你的線索是什麼”御蒙放下酒杯問道。
花想容嘴角一勾,笑道:“御先生是懷疑我嗎如果我沒有線索,我怎麼還會提出和你們一起的條件”
“你是想拿這個做威脅”御蒙聰明的聽出花想容的言外之意,眼睛一眯道:“如果是這樣,那請你有多遠滾多遠。”
花想容臉色一變:“御先生說話也太不客氣了吧”
“哼”御蒙冷哼一聲站起來,拉着我就走。
我飯還沒喫完,就只好放下筷子,對花想容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跟御蒙走了。
花想容抱着祝曉枝的骨灰罐追出來:“行,你們不讓我跟也沒關係。”
“線索呢”御蒙轉身問花想容,“沒有線索,也請你有多遠滾多遠。”
“你這人”花想容皺了皺眉,從斜挎包裏掏出一本很小很薄、泛着黃的半卷着的書,遞給御蒙:“給,線索都在這裏。你自己看,是不是真的”
不等花想容說完,御蒙就一把將那小書拿過來,打開翻着看。
我對那線索也挺好奇的,就湊過去看,但我還沒看到什麼,御蒙就把書那書合上了。
“是真的吧上面一共記載了三瓣蓮花,其中一瓣就在這鎮西南方向的蓮花墓裏。我想我姐他們的死,就和那蓮花墓有關吧”花想容看着御蒙說道。
御蒙沒有回答,微微轉頭斜眼看了花想容一眼:“說完了說完了,滾吧”
“你”花想容皺了皺眉,想說什麼,但最後又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