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死了。你不想我活,我可以不活。”我早已看淡了生死,還想自己早點死呢。
“你”御蒙擡手指着我,想要說什麼,卻突然“噗”的一聲吐血了,血出的太急,將他臉上的面具給掀翻了。
不過,掀翻的瞬間,御蒙就袖子一擡,將臉給擋住了。
“當、當、當”面具掉在地上,跳了幾下才停下來。
我轉頭看那面具,那面具正好裏面朝上,上面全都是血。
看到那麼多血,我嚇到了。
忽然,那面具一下飛起來,從我眼前飛過。
我往後驚了一下,跟着那面具轉身,看到面具飛到御蒙手裏。
御蒙背對着我,擡着手,應該是正在戴面具。
我又一次把御蒙氣吐血了。
我很害怕,還有一些內疚,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咚咚咚”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嚇了一跳,真的跳了一下。
御蒙去開門。
我連忙道:“我去開。”
御蒙微微側頭,斜了我一眼:“你開的了嗎”
我纔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魂魄,開不了門,就停了下來,並往後退退,看着御蒙開門。
御蒙打開了門。
我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溶江和花想容,心裏感到奇怪:溶江怎麼不帶花想容從窗戶進來。
後來,我才知道花想容是陰陽術士,溶江無法接近她,所以他們纔跟正常人一樣,從客棧大門進來。
御蒙剛剛被我氣吐血了,沒有精力和花想容說什麼,轉身進來了。
花想容往屋裏看了看,才擡腳進來。
“花想容”我朝花想容走去。
快走到花想容身邊時,花想容對我擡手:“別離的太近。你是魂魄,我是陰陽術士,離太近對你不好。”
“哦。”我趕緊往後退退。
花想容問:“你的身體呢”
“在這裏。”我帶花想容往休息室走。
這時,御蒙快速從我身邊走過,先我幾步到達休息室,把我從浴桶裏抱出來,抱着往臥室走。
“怎麼這麼重的酒味”花想容擡手,在鼻尖揮了揮。
御蒙肯定不會回答,只能我來回答。
我就道:“睡覺之前喝了點酒。”
花想容不怎麼相信的看了看我。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只對我道:“待會你按照我說的做,如果有任何不適,都要告訴我。”
“好。”我點點頭,和花想容一起去了臥室。
進了臥室,我看到御蒙已經把我的身體放在牀上了,他人則坐在臥室裏的桌子旁喝酒。
花想容看了看御蒙,走到牀邊,擡手翻了翻我的眼皮,又用手背貼了貼我的額頭、脖子和胸口三個地方。
接着,花想容把我的身體整理了一下,就是將我的雙手放在身體兩側,雙腳也擺一起。
做好之後,花想容對我道:“莫瑤,你到牀上去。就像你的身體一樣躺着,躺在你的身體裏。”
“嗯。”我按照花想容的做了。
雖然我的魂魄和身體重合在了一起,但是我能感覺的到我的魂魄是魂魄,身體是身體,兩者並沒有結合在一起。
“啊,我的頭好痛”我大叫一聲,想要逃離。
可這時候,花想容又快速將另一道符咒貼在我的肩膀後面一點。
我逃不出去了,魂魄困在身體裏痛苦的不得了,大喊大叫:“好難受,好難受,快放我出去”
花想容沒有理我,又拿出一道符咒,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隨意一晃,那道符咒竟然無火自燃了。
花想容掰開我的嘴,將那道還在燃燒的符咒直接塞到我的嘴裏了。
我頓時感到一陣灼熱,那灼熱之感迅速從我的嘴裏,蔓延到全身,感覺整個人被放在火上燒一樣。
“啊,好熱,好疼,好疼”我想擡手抓花想容,但是手還沒擡起來就被花想容給按下去了。
花想容用力按着我的手。
我又擡另一隻手,另一隻手也被花想容按下去了。
“好疼花想容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呸呸呸”我忽然感到嘴裏好多東西,難受的不得了,本能反應的往外吐,吐了花想容一身。
見我往外吐東西,花想容鬆開了我的手,揭下我額頭和背上的符咒,下了牀,拍拍手道:“好了。”
“好了”我自然的坐起來。
坐起來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能坐起來了,低頭看牀,我的魂魄和身體合二爲一了。
也是這時候,我才發現那種被火燒的灼熱、灼痛感沒有了,有的只是嘴裏的異物和符咒,以及符咒燃燒物的味道。
溶江體貼的遞了一杯水給我,手裏還端着一個盆,方便我漱口。
我接過來,漱了漱口。
等我漱完口,花想容對我道:“好了。不過你的魂魄離開過身體,還去過黃泉路,可能你會虛弱幾天。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多曬太陽,多喝水。”
“嗯。花想容謝謝你”我站起來對花想容說道。
花想容擺擺手,“不用謝,我先回去了,有空去我那裏坐坐。”
“好,我明天就去。”我送花想容出去。
走到御蒙身邊時,御蒙忽然伸手把我拽住了。
我“啪”一巴掌拍在御蒙的手上,拍的有點響,房間裏的人都聽到了,溶江和花想容都朝我和御蒙看來。
不知道是御蒙沒有想到我會拍他的手,還拍的那麼響,對我沒有防備,手被我拍開了。
還是他看到別人都看我們,不好意思的,就順勢鬆開了我的手。
還是他之前被我氣吐血了,身體比較虛弱,被我用力一拍就拍開了。
不管是哪種原因,反正他鬆開我的手了。
我也沒有看他,繼續送花想容。
把花想容送到門口,花想容道:“就送到這兒吧,你的魂魄剛回來,需要休息。”
“嗯,我讓溶江送你。”
“不用。”花想容拒絕了我,對我揮了一下手:“進去吧。”
說完,她就走了。
我看着她下樓了,關上門回去。
回到房間,房間裏已經沒有了溶江。
御蒙還坐在那裏,瞪着眼睛看我。
我也看着他:“你、你、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