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很會拿捏人的心理,竟然拿自己的安危打比喻。
我聽了她這話,心裏當然擔心她會偷偷跟着我們,又想到御蒙說過會保護她的安危,就道:“好吧,那你留下,讓你師兄他們離開。”
“嗯,我中午就和他們說。”花想容忽然話題拉到我和御蒙吵架的事上了,問:“莫瑤,你和你老公是因爲什麼事吵的能方便說說嗎”
聽到花想容問我和御蒙是因爲什麼吵的,我忽然想到怎麼勸她離開了,就道:“這個你就別問了,我和他的關係不是很好。所以,我勸你還是離開,也別偷偷跟着我們。”
花想容卻不信:“莫瑤你是爲了勸我離開,故意說你們關係不好的吧我看你們關係好的很,他那天抱着你在街上跑,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我們關係好不好。”我看着花想容,“你姐應該跟你說過的。”
花想容道:“我姐是說過,我姐說你在御蒙面前不敢說話,說御蒙威脅強迫你什麼的。但是我覺得老婆怕老公也沒有什麼,一個家庭,肯定得有一個人主事,是不是這叫夫唱婦隨。”
沒想到花想容對御蒙威脅逼迫我是這樣認爲的。
我也不好說她認爲的不對,只道:“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會感到很對不起你姐,對不起你家人。”
“莫瑤,你別擔心。”花想容握着我的手,“生死有命。我沒認識你,我也會死。生死是註定的,我不怕死。”
也許花想容是陰陽術士,把生死看的很淡,說起生死來跟說家常便飯一樣。
但我不是陰陽術士,聽的我心裏一緊一緊的,很不好受,就打斷她道:“好吧,我不勸你離開了,你別說了。不過我要說一下,以後再在哪裏看到無魂之人,你不要一個人去追,來告訴我。”
“我知道。”花想容點點頭,笑着道:“我也不是傻子,我師兄他們也跟我說了,遇到情況,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哪怕線索丟了,也不能以身犯險。”
我對花想容師兄們說的話很是贊同,道:“沒錯,不能以身犯險。”
我這話剛說完,店裏進來兩個人。
花想容沒有去招呼客人,而是掐着我的胳膊,小聲道:“說曹操曹操到,無魂之人。”
我驚訝的往那兩人看去。
那兩人好像聽到了花想容的話,立刻面露兇相的朝我們走來。
他們走的很快,彷彿一下子到了我們面前似的。
不過,溶江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迅速跳出來,將那兩個人抓住了。
那兩個人抓住了,還齜牙咧嘴的伸着手,發狠的要來抓我和花想容。
我和花想容相互拉着手往後退。
溶江將那兩個人制住後,問:“你們的主人是誰”
“呼”那兩人同時轉頭,朝溶江吐了一口什麼東西,竟把溶江逼的鬆了手,連連後退。
那兩人趁機跑了。
“快去追”花想容指着那兩人叫道,恨不得自己去追。
花想容伸頭往地下看:“他們吐的是什麼東西”
我也伸頭看,看到是兩顆普通的黃豆。
“黃豆”花想容驚訝的擡頭看着溶江,“黃豆對魂靈有用嗎”
溶江道:“這不是普通的黃豆。”
說完,溶江就消失了,聲音卻在我耳邊響起:“姑娘,那兩個人是衝着你來的。他體內氣息極其不穩,這段時間你儘量彆氣他。”
聽到溶江這話,我表示很爲難。
真的爲難。
因爲我覺得自己並沒有氣他,可是他卻自己生氣了。
我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莫瑤,你跟你老公說昨天我師兄遇到的無魂之人了嗎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去查”花想容忽然問我。
我纔想起來我還沒跟御蒙說,不過我知道溶江應該跟御蒙說了,就道:“他最近有點事需要處理,可能會晚幾天。”
“晚多久啊這些無魂之人也都是無辜的普通人,我怕晚太久了,無魂之人會越來越多,會有越來越多的無辜之人變成無魂之人。”花想容擔憂的說道。
聽到花想容這話,我也很擔憂,就道:“我回去問問他吧。”
“嗯,那你回去問他吧,我去找我師兄他們。”花想容道。
我道:“我先送你過去。”
花想容知道我有溶江保護,沒有拒絕。
把花想容送到她師兄那裏,我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問溶江:“溶江,他得多久才能把自己的氣息調好”
溶江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主要是他現在心不靜。”
“心不靜”剛剛還說是氣息不穩,怎麼又變成心不靜了,我很疑惑。
溶江道:“對,心不靜。我猜測他應該是喜歡你了,但是他又不想讓自己喜歡你,所以就很掙扎,心就靜不下來。”
“那我得想辦法讓他的心靜下來。”我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溶江驚喜的問:“姑娘打算怎麼做”
“回去就知道了。”我沒有告訴溶江。
因爲我怕溶江聽了我的主意,會極力反對。
溶江期待的說道:“好,我拭目以待。”
“嗯,回去後,你把他叫出來。”
“好。”
回到客棧,我推開房門,就看到御蒙坐在桌子前喝酒。
我關上門,走過去,直接問道:“聽說你喜歡我”
“啪”御蒙將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擡眼冷冰冰的看着我:“誰說的”
我沒有回答他,坐下來道:“你怎麼能喜歡我呢你想想你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
御蒙的手緊緊的捏着酒杯,手上青筋都暴了起來。
我很爲他手裏的杯子擔心,繼續道:“如果不是我,依你的修爲,你的聰慧,你在魔界已經成爲魔尊級別的人物了。”
御蒙已經達到明鏡境界,而魔界又沒有人達到明鏡境界,那御蒙到了魔界,就是最厲害的人。
最厲害的應該是魔尊吧,這名字是我隨便想的。
“咔”御蒙手裏的酒杯終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