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疼的受不了,想要反抗的時候,御蒙的手忽然移到我的脖子上。
我聽到“咔”的的一聲,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朦朦朧朧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看到自己穿着黑色破爛的古代衣服,那衣服破的好像是碎布條掛在身上。
我身上也髒兮兮的,頭髮亂糟糟的,看着跟個傻子似的。
別人看到我的樣子,都離我很遠,而我卻不以爲意,在大街上怡然自得的走着,還邊走邊看,像是在欣賞着什麼。
忽然,我瞄到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
那婦人穿的很好,但是臉色卻很蒼白,走路被一個人扶着,顯得很是有氣無力。
我抓着身上的一塊碎布條,拿在手裏甩着,一邊甩,一邊對那婦人道:“這位婦人,你往東南方向走,會遇到一個能治你病的人。”
那婦人沒有說話,扶着婦人的婆子卻朝我啐了一口,道:“哪裏來的臭乞丐走開,別臭到了我家夫人。”
“李媽媽,沒事。”那婦人連忙對婆子說道。
我笑道:“我看這位夫人心善,我才告訴她的。東南方向,別走錯了。”
“多謝姑娘”那婦人對我感激道。
婆子卻不滿道:“夫人,這個臭乞丐明顯是來要東西,故意這樣說的,你還”
“李媽媽”那婦人身體虛弱的很,呵斥婆子,都要喘好幾口氣,才呵斥的上來。
婆子見那婦人生氣了,就沒有再說了,但還是滿臉不高興。
那婦人接着對我道:“不好意思,李媽媽她沒有壞心,就是說話比較直。姑娘如此大恩,小婦人不知如何回報”
“誒,簡單,我餓了。我看你們帶着包袱,裏面應該有喫的吧。”我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那婦人就對婆子道:“李媽媽快把喫的拿給這位姑娘,都拿給姑娘。”
那婆子很不情願的給我拿喫的,一邊拿,還一邊小聲嘟囔:“我都說她是來要東西的吧。”
那婦人尷尬的笑,想對我說什麼。
被我看出了意圖,對她道:“這位婦人,你還是留着力氣和大夫說話吧。”
“好,多謝”那婦人對我點頭感謝。
我接了李媽媽遞來的喫的那些喫的被一個小包袱包着我就甩着那個小包袱,邊甩邊高興的唱着道:“今天有喫的了,今天有喫的了”
夢到這裏,我忽然醒了。
醒來我才知道我的夢裏有兩個我,一個是我自己,一個就是那個乞丐,但是我在夢裏卻不知道。
也就是說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我看到另一個我,我也不覺得奇怪,醒來後才覺得奇怪。
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難道是因爲睡覺前,御蒙和我說乞丐的事,我才做了這個夢
但是我感覺我的夢是真實發生的,因爲夢裏那個乞丐我和那婦人說的話,就是一種預言。
我想到了御蒙說我用要飯博取他的同情,我就想難道以前的我要過飯
猜到這個之後,我就猜不到其他的了。
我剛起來,御蒙把燈打開了,坐在牀上瞪着我:“你做什麼”
聽到他這話,我特別的無奈,回道:“我去上廁所,我還能做什麼”
“你是不是夢到什麼了”御蒙篤定的問道。
我也不想和御蒙說那麼多,把脖子送過來,指着我的脖子道:“來,掐死我”
御蒙像看傻子一樣的看我。
我就看着他冷笑:“你又不敢真的掐死我,每次都掐我,有意思嗎你這樣折磨我,有意思嗎”
“有意思”
御蒙這話一下子把我堵到嗓子眼了。
我終於體會到他之前問我你覺得可以嗎,我說可以時,他的心裏感受了。
我堵的很難受,深呼吸兩口氣,道:“好,你覺得有意思就行。還有事嗎沒事,我去上廁所了。”
“你夢到什麼了”御蒙問,“別想騙我,我知道你做夢了。”
“我夢到我變成乞丐了,滿大街的追着人要喫的,你滿意了嗎”
御矇眼神不相信的看着我,“真是這樣”
“不然呢你想我夢到什麼夢到溶江還是夢到那個白衣女孩”我瞪着御蒙問道。
“哼”御蒙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我也冷哼一聲,轉身下牀了。
上完廁所回來,我氣的睡着,想到自己做的那個夢就更睡不着了,問御蒙:“以前的我是不是要過飯”
“不知道。”御蒙口氣十分冷硬。
御蒙說的是不知道,而不是不是,而且他的口氣又這麼冷硬,我感覺我十之是要過飯了,就道:“不管我要過飯也好,沒要過飯也好,我沒想過用要飯博取你的同情。你肯定會說這是以前的我的算計,但是關我什麼事”
“都是你,不關你的事,關誰的事”御蒙質問道。
我又感覺被堵了,深呼吸一下,道:“好,關我的事。但是,那又怎樣呢你鐵石心腸,又不會同情我。你堅持你的鐵石心腸,堅持你的魔道就好了,不用管我,我也不是怕死的人,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也好。”
“睡覺”御蒙捂着我的嘴,不讓我再說了。
御蒙捂着我的嘴,也捂了我的鼻子,相當於是把我捂昏迷的。
昏迷後,我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看到自己還穿着那身破爛衣服,正靠着橋下的墩子曬太陽,手裏拿着半塊饅頭,一點一點的掰着喫,喫的很精細。
忽然,一頂轎子停在了我面前。
從那轎子裏走下一個服飾華貴的婦人,她就是之前我遇到的那個婦人。
不過她今天的氣色很好,面若桃花,嘴脣櫻紅,看着比上次看到時漂亮了許多。
現在她走路也不用人扶了,徑直走到我面前,高興又尊敬的對我說道:“姑娘,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之前在依南寺下,你指點迷津的小婦人。東南方向真的有能治我病的人,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我是來感謝你的,還想請你去我家”
“唉”我並不是那麼開心,站起來拍拍屁股,道:“看來這裏我又待不下去了。”
說完,我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