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喫到嘴裏,就感到好苦,苦的難以下嚥,給吐了。
御蒙也不嫌髒,直接撿起來,又給我。
我搖頭,苦着臉道:“太苦了。”
“苦也得喫。”御蒙將那丹藥塞到我嘴裏。
我只好忍着那股難言的苦味給吃了下去。
御蒙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對花想容道:“去買十斤糖來。”
“白糖,還是紅糖”花想容問。
御蒙說白糖,花想容又問:“莫瑤她怎麼了”
“趕緊去”御蒙喝道。
花想容連忙道:“好,我這就去。”
就御蒙讓花想容去買糖這一會兒的功夫,我身上又疼癢起來,而且疼癢的程度比之前還要重。
要不是我的手被綁着,我直接就伸手撓了。
撓不了,我就在牀上打滾:“好疼,好癢”
御蒙連忙過來,按着我的身體,又拿帕子給我擦身體。
可是,卻沒有了之前的效果,身上疼癢難耐。
我忍受不了了,哭着對御蒙道:“御蒙,要不你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我想死。”
我知道御蒙心疼蓮花,他不會把蓮花給那個瘟神的,我也不希望他把我們辛苦找來的蓮花給那個瘟神。
所以,只有我死了。
我是這樣想的,橫豎都是死,早死比晚死好,省得受罪。
御矇眼色黑沉,一言不發的給我擦身體。
我對他道:“別擦了,一點用都沒有。而且你的手碰到我的身體,我更疼更癢。我求你了,殺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啊”
身上真的好疼好癢,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望着御蒙,眼淚橫流:“御蒙,我求求你了,殺了我,殺了我吧。你本來就是要殺我,現在就殺了我,我”
御矇眼睛眯了一下,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頓時感到難以呼吸,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我以爲我真的被御蒙掐死了,可是沒過多久,我又疼醒了。
醒來,花想容還沒有把糖買回來。
看到我醒了,御矇眼色又往下沉了幾分,看着我道:“你想點別的事,別把注意力都放在身上。”
“我想不了,太疼了”我流淚痛苦的說道。
御蒙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摸着我的臉,竟有幾分溫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想想孩子,想想我是怎麼殺了你的孩子的。”
御蒙他如此殘忍的提到自己殺了我的孩子,我本該心中充滿怨恨,充滿憤怒的,但是此刻我不知是被那瘟毒折磨的,還是怎麼回事,我心裏竟然一點恨都沒有了。
我對御蒙道:“我不恨你了。孩子,就當是我不小心流掉的”
“怎麼會是你不小心流掉的呢”御蒙說道,“那孩子分明是我灌你喝的落子湯,我逼你打下來的。”
我知道御蒙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想讓我恨他,想讓我轉移注意力。
但是我真的轉移不了啊。
我感到身上跟被火燒了一樣的疼,好疼好疼,又疼又癢,那滋味真是讓人無法描述。
最後那兩句,我是大聲叫着說出來的。
正好這時花想容買糖回來了,過來敲門,她都聽到了,在外面問:“御蒙,你對莫瑤做什麼了”
“砰”花想容竟一腳把門踹開了。
御蒙連忙拿被子給我蓋住身體,轉頭冷冷望着花想容:“東西放下,滾”
“你把莫瑤怎麼了”花想容衝過來,看到我的臉,更加確定是御蒙對我做了什麼,將糖往地上一摔,指着御蒙問:“你到底對莫瑤做了什麼”
“滾”御蒙不願解釋,只讓花想容滾。
可他越是這樣,花想容就越誤會。
我連忙對花想容道:“沒有,他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是中了瘟神的瘟毒了,就是蓮花仙子旁邊的那個那人,他是瘟神。”
“瘟、瘟神”花想容驚訝極了。
御蒙又道:“滾”
花想容瞪了御蒙一眼,問我道:“莫瑤,我之前聽你說癢,是不是身上很癢我知道一個偏方,可能對你有用。”
“什麼偏方”我連忙問道。
莫瑤道:“聽人說用鍋灰擦身體,可以止癢。”
“那你還不快去”御蒙兇巴巴的說道,兇完,他又站起來道:“你在這看着她,別讓她撓自己。”
說完,御懞直接在我們面前消失了。
等御蒙走後,花想容來到我身邊,擔憂心疼的望着我:“莫瑤,你一定很難受吧”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對了,糖,你老公讓我買糖,是不是給你喫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
花想容連忙去將被她扔在地上的糖撿起來,拍了拍道:“還好沒有破。”
一邊說着,花想容一邊拿出一袋糖,問我:“莫瑤,哪裏有水我給你化點糖喝。”
楚懷瑾伸手道:“姑姑,我來吧。你陪莫姑姑說話。”
“好。”花想容把糖遞給了楚懷瑾,“小心點。”
“嗯。”楚懷瑾拿着糖走了。
不一會兒,楚懷瑾就把糖水端過來了,杯子裏還有一個勺子。
花想容拿着勺子餵我。
但是那糖水到了我嘴裏,卻苦的嚇人。
我實在難以下嚥,就給吐出來了。
花想容驚的連忙放下糖水,拿紙給我擦嘴,“莫瑤,你怎麼了”
“太苦了,我喝不下去。”我痛苦的說道。
“苦我嚐嚐。”花想容要嘗那糖水。
我怕我的瘟毒傳染,會傳給她,連忙道:“你別嘗,萬一傳染就不好了。我是嘴裏苦,喫什麼都苦。”
“哎呀,這怎麼辦”花想容扭頭看向窗外,“你老公怎麼還沒回來”
在御蒙面前,我疼癢難耐,還能大喊大叫,在花想容面前,我不好意思叫,就忍着。
但我卻忍不了多久,現在我就忍不了了,伸頭看着我的衣服,對花想容道:“我衣服裏有匕首,你把它拿出來,把我殺了。”
花想容聽後,都驚呆了,“莫瑤,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