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化生也不知道,不過他猜測,這個怪物被消滅只是暫時的,只要韓小娟還在逃避現實,那麼這個怪物遲早還會重現。
一樓的臥室門被推開,一個女人的身影慢慢走了出來,正是穿着睡衣的韓小娟,張文嵐攥緊了橡膠警棍,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雲化生。
上不上
雲化生搖了搖頭,表示不要輕舉妄動。
纔不到九點鐘的時間就要睡覺了嗎哪怕是停了電這個點也有點早啊。
韓小娟的臉色很蒼白,出現了濃重的黑眼圈,可以看出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雲化生已經有了猜想。韓小娟的神智應該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之前雲化生和張文嵐忽然出現在她的家裏,她都沒表現出奇怪的樣子,而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個現象,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而外面不斷加重的濃霧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如果不出意外,那麼過不了多長時間,她清醒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人格完全被那個扭曲恐怖的怪物所取代。
“你們不是走了嗎”韓小娟面無表情地說道。
“回來拿下東西。”雲化生說道,“對了,您丈夫呢”
“他下樓去買菸了。”
下樓買菸這個小區裏沒有便利店,最近的一個24小時便利店在出了小區右拐的街道上,而云化生和張文嵐才從那邊回來。
雲化生很平淡地點了點頭,他稍稍歪過頭,在張文嵐的耳邊說道:“你先拖住她。”
張文嵐瞪大了眼睛望着雲化生,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雲化生忽然蹲下身子,捂着褲襠苦着臉問道:“請問一下衛生間在哪我忽然有些尿急。”
韓小娟依舊沒有多大情緒波動,向着裏面的方向一指。
雲化生早就注意到了衛生間的位置,就在一層主臥的對面,他急急忙忙跑到了洗手間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拉開了主臥的房門。
之前韓小娟就是從那個位置出來的。
由於角度問題,雲化生偷偷進了主臥的事的被張文嵐看得一清二楚,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那一會兒你們自己離開吧,我回去睡覺了。”韓小娟轉身欲走。
“等等”張文嵐連忙出聲,他不能讓韓小娟回去,現在雲神可還在裏面呢。
“還有什麼事嗎”韓小娟回過頭。
“那個今天晚上的肉湯不錯啊,是什麼肉”
“某野生動物,城南的市場裏買的。”韓小娟淡淡回答道。
“哦,是某野生動物啊,怪不得口感這麼怪。”張文嵐說道。
韓小娟沒有搭理他,再次轉過身去,想要回到臥室。
“等等”
韓小娟皺起了眉頭,看向張文嵐的表情已經有了些許不耐煩。
“對了,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今天一口野味,明天地府相會。”張文嵐脫口而出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韓小娟臉色陰沉下來。
就在這時,張文嵐的眼角餘光看到了雲化生從主臥裏走了出來,他心中舒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回去睡吧。”
韓小娟盯着張文嵐看了幾秒,覺得這人有些奇怪,但她沒有多想,慢慢挪動着腳步重新回到了臥室。
“雲神,你剛剛乾什麼去了”張文嵐開口問道。
“做了個小實驗。”
雲化生沒有詳細回答張文嵐的問題,而是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張文嵐也跟着雲化生的目光擡頭望去。
“已經九點半了啊,時間過得這麼快嗎”張文嵐喃喃道。
就在這時,防盜門有咔噠聲響起,張文嵐認得這個聲音,那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雲化生再次湊到張文嵐耳邊,小聲囑咐了幾句話,張文嵐的臉色又變了。
“雲神,你確定要這樣”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雲化生嚴肅道。
張文嵐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向主臥走過去,他擰了擰門把手,發現並沒有鎖。
韓小娟並沒有鎖主臥門的習慣,這倒給張文嵐省了不少事。
張文嵐進入主臥後沒幾秒,就從裏面傳出了一聲女人的尖叫,幾乎同時,住宅門口的防盜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雲化生的視野裏。
這個男人的西服很整齊,髮型一絲不苟,在西服內襯的口袋裏裝着一塊古銅色的懷錶。
“你們還沒走。”西裝男,也就是韓小娟的丈夫陰沉着臉說道,他的語氣平淡,對現在的狀況沒有表現出半點意外。
“是啊,周醫生,沒把這裏的問題解決,我們
怎麼能走呢”雲化生不緊不慢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戲謔。
“果然是這樣,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教會”西裝男把手放到背後。
“教會”
雲化生聽到了一個新名詞,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不過西裝男卻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
“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都做好準備死在這裏吧”西裝男臉色忽然變得猙獰,他的手從後腰處迅速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作勢要想雲化生撲過來。
他的速度很快,看上去氣勢比之前雲化生遭遇過的怪物還要兇猛。
砰
說時遲那時快,雲化生的手忽然從沙發底下一摸,一把閃爍着金屬冷光的手槍出現在了他的手裏,他直接扣下扳機,對着西裝男開火。
雲化生從來沒接觸過射擊,但是兩個人此時的距離也就十米左右,他還是擊中了西裝男的胸口。
手槍
類型:武器
品質:史詩
攻擊力:e
特效:無
狀態:副本綁定
評價:咦這裏怎麼會有一把手槍
西裝男確實很強,但也沒有強到超過熱武器的地步,子彈在他的胸口綻出了一朵血花。
西裝男臉色劇變,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西裝男痛苦地捂住胸口。
“主持正義的人。”雲化生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的背墊上,一邊把玩着手槍一邊說道,“周程煜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謀害你的妻子的”
“你以爲你贏定了”周程煜冷笑一聲,拽下了內襯在西服裏面的古銅懷錶,但是等到他翻開懷錶的蓋子,額頭上卻滲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