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導一邊說着,一邊拿過藥箱親自爲她掩飾。
蘇年年試了很多回硬是做不到,帶入不去角色。
半個小時以後,馬導終於放棄了,向徐琰和江漫揮了揮手,兩人立刻小跑了過來。
“你們來給她演示演示,今天一定要把這個給過了。”
江漫和徐琰很爽快的應下,心裏卻充滿了拒絕。這蘇年年不是本科出身,對演戲方面 也是一竅不通,更沒有什麼天分,也不努力,這得讓他們如何教好她?
“我來吧。”徐琰知道蘇年年對江漫有惡意,便自告奮勇。
江漫投過來一個感激的眼神,正準備回到一旁休息,蘇年年卻不幹了,“這是個女性角色,徐老師恐怕也不能把女性的心裏和行爲摸透吧,而且女生更懂女生,我覺得還是讓江漫小姐來叫我比較好。”
江漫認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位小祖宗,只能認命的看了徐琰一眼,然後開啓了漫長的教習時光。
雖然收穫頗微,但也算是有點效果,終於在這一天把蘇年年的這場給過去了,一想到後面還有很多她的戲份,不只是江漫和徐琰,就連工作人員們都怨聲載道。
大晚上,江漫因爲教了蘇年年一天的緣故,一結束就去洗澡睡覺了,也沒參加晚飯。
“你說那位大小姐來我們這到底是圖什麼啊?看她又不是想真心要拍戲的樣子,何苦來遭這份罪。”一個工作人員私下裏和另一個工作人員交談道。
“誰知道呢?可能是爲了鍍金吧,畢竟能進馬導的劇組的可不是一般人,出來也會被不斷的遞本子的。我們倒是無所謂,就是可憐了那兩位主演,被連累着罵。”
兩個工作人員都在心裏爲江漫和徐琰嘆息。
徐琰本人倒是沒什麼,他和江漫的對手戲出了奇的快,比想象中要快了近一半,這擠出的時間就全部落在蘇年年的身上了。
最後苦的還是江漫。江漫每天一大早起來和徐琰先把戲過掉,然後就是漫長的教導蘇年年的過程。
教導完之後又是對手戲,每天拍戲結束後,江漫都累成狗了,以至於沈致暮來的時候以爲江漫受欺負了。
“你怎麼來了?”江漫看着走進帳篷的沈致暮以爲自己眼睛花了。
沈致暮也在看着江漫,才十幾天沒見,她怎麼好像瘦了很多?臉色也顯得有些憔悴。
“我來看看你,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沈致暮讓江漫不用起來,自己坐在江漫身邊,幫她把被子蓋好。
江漫看出了他的心疼,倒也覺得不是那麼累了,“就是這兩天忙了點,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致暮卻不信,“是不是馬導的要求太高了?要是喫不消大不了就推掉,以後還會有好本子的。”
“說什麼傻話。馬導的本子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你這說推就推?而且我也很喜歡馬導,還有我身體真的沒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沈致暮知道她骨子裏的倔強和對演戲的熱愛,也不再勸她,“那以後我都要陪着你,劇組的人那麼多,肯定不會都照顧到,以後就換我來做你的貼身助理怎麼樣?”
沈致暮的話多有曖昧之意。
“陪我?這裏可沒有多餘的地方給你住。”江漫心裏嘲笑他幼稚。
然而,沈致暮的無恥卻是遠遠的超乎了江漫的理解範圍之內的。
“沒有地方住我就住你這裏啊!你這張牀看起來也不小嘛。”沈致暮毫不客氣的脫了鞋子躺在江漫的身邊,着急趕過來的他身上還帶有雪的氣息。
江漫如驚弓之鳥往牀邊靠去,“喂!你做什麼?你上牀做什麼?”
沈致暮將頭靠在唯一一個枕頭上,上面還有江漫頭上洗髮水的味道。
“上牀當然是要睡覺嘍!我這幾天趕飛機趕車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累死了,先睡了。”
沈致暮說完真的閉上了眼睛,就躺在了江漫的身邊,似乎真的很疲憊的模樣。
“澡都不洗,醜死了。”江漫見大局已定,趕他走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用小腳踢了踢他來泄憤。
沈致暮的到來其實是掀起一小陣熱潮的。
特別是對蘇年年來說,看見沈致暮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可是沈致暮全程沒有看蘇年年一眼,直接和馬導打了個招呼,又瞥了徐琰一眼就去找江漫了。
當得知沈致暮一晚都住在江漫那裏的時候,蘇年年失眠了。
“你怎麼回事?今天狀態怎麼這麼不好?”每天清晨,大家幾乎都實在馬導問候蘇年年的吼叫聲中起牀的。
蘇年年不敢跟馬導生氣,只能低頭被馬導訓斥一番,最後灰溜溜的吃了早飯,來到了拍攝地。
“今天這大小姐來的倒是挺早的。”有工作人員看見早早等待在一旁的蘇年年,覺得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很少見她這麼主動來上班。
就在大家的好奇中,江漫和徐琰也來到了場地,江漫身邊還跟了一個人,江漫的男朋友,沈致暮。
“你好,我是沈致暮,江漫男朋友。”沈致暮一見到徐琰就如同見到了敵人一般,立刻將江漫和徐琰隔開。
徐琰溫和一笑,伸出了手,“早有耳聞,我是徐琰。你這是來陪江漫的?”
沈致暮已經把徐琰暗定爲情敵一類的存在了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平日裏對前輩應有的敬畏,“是啊,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就來陪她了。”
徐琰也覺得沈致暮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一些敵意,心裏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便不再說話,三人十分安靜的來到了場地。
蘇年年一見到沈致暮,整個人就精神起來了,哪裏有剛纔的頹廢,直直的向三人走過去。
就在江漫和徐琰奇怪這傢伙今天怎麼這麼積極地時候,蘇年年直接無視了江漫和徐琰,向沈致暮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蘇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