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府越想越氣,說道。
“姨丈,姨母。”
任元武攔住了他們。
“小不忍則亂大謀,姨丈你現在去跟姓白的理論,他肯定不會退婚的,倒不如將計就計,不動聲色,讓他跟表妹見面更好,這樣我們就有證據。”
任元武說完,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了,而且心裏早就想對李心天出氣了,這次正好有個理由出氣了。
“你這死丫鬟,你要是敢說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張知府同意了任元武的話,說道。
嚇得小微連說不敢。
“這幾天未見,你消瘦了。”
白楊在岸邊的涼亭見到了張小曼說道。
“你才瘦了呢,是不是至仁堂的生意忙?還是伯父未出獄?”
張小曼說道。
“有什麼好忙的,都沒有什麼事,我爹現在還沒出獄,不正是擔心他的安危了,都一把年紀了,就怕他受不了苦。”
白楊看着涼亭的風景說道。
“只要伯父無罪,遲早會放出來的,至仁堂的事,彆着急,慢慢努力。”
張小曼安慰的說道。
“倒是難爲你了,每次都讓你偷偷地跑出來,你爹孃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責罰你的。”
白楊轉過身,看着張小曼說道。
“我纔不管呢,我在家啊,那個表哥整天圍着我,討厭死了。”
張小曼說完,一副委屈的模樣,讓人看着心疼。
“他不是知道你和我訂親了嗎?還打什麼主意啊。”
白楊沒有想到任元武居然這樣。
“我纔不管他打什麼主意呢,反正啊,任何事情,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張小曼卻露出了笑容說道。
白楊慢慢的伸出手,牽起了張小曼的手。
張小曼也靠近了白楊的懷裏,抱住了白楊。
“看你們乾的好事。”
張知府也在這時趕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勃然大怒指着白楊和張小曼兩人說道。
白楊和張小曼同時轉過身,看到了張知府,兩人迅速分開。
“白楊,你這個傷風敗俗,不守禮節的僞君子,你讀的是聖賢書啊,你簡直就是有辱天下的讀書人啊。”
張知府趕到了白楊旁邊,火冒三丈的說道。
“張世伯,你聽我解釋,小曼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我們發乎情,止乎禮,絕對沒有做出那種事情。”
白楊就知道偷偷私自見面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住口,你應該要知道,未過門的妻子,就不是你們白家的人,你這衣冠禽獸。”
任元武說完,憤怒的往白楊的肚子踢去。
白楊一個書生那受得了,後飛了兩三米,哀嚎的趴在地上,剛要起身,迎面而來的是任元武的一腳,在半空的翻轉一圈,跌倒在地上,吐了口鮮血。
“告訴你,張小曼你是不可能得到的,這兩腳本來是我想報復給李心天的,壞了我的好事,偏偏你就往槍口上衝來。”
任元武蹲下身,抓起了白楊,附耳的小聲說道。
“白楊。”
張小曼被張知府控制住,急得在喊。
“你這混蛋。”
白楊就想到了爹的含冤入獄,原來都是任元武策劃好的一切,想讓他家破人亡的,結果李心天的出現,破壞了他的好事,握緊了拳頭,怒吼着。
“你還有理了!”
任元武一巴掌將白楊拍打在了地上,白楊臉上出了紅印。
“將他押到府上,得好好的談一談了。”
張知府冷漠的看着一切,說道。
後面的家丁架着白楊回去張府,路上張小曼都被控制了,不讓她和白楊見面。
“白楊,我女兒是個黃花閨女,我的掌上明珠啊,你竟然和她私會,這不毀了她的名譽嗎?”
“再說了,你爹的案子還未翻案,你不應該去幫助你爹的案子,反而只顧兒女私情,這亦非君子,孝子所爲啊。”
張知府嘆了一口氣說道。
“以你這個德性,我很難把女兒託付給你。”
張知府接着說道。
“張世伯,你聽我解釋...”
白楊撐着站着,張知府擡起手,讓他別說話。
“我要你立字據,與小曼解除婚約!”
張知府接着說道。
“不,我不會的,我和小曼,絕對沒有做出越軌,和有傷風化的事,我也答應過小曼,只要我爹出獄了,就會迎娶她過門的。”
白楊怎麼可能會讓任元武這樣卑鄙的人,陰謀能夠成功呢?
“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敬酒不喫喫罰酒?我打死你!”
任元武怒拍桌面,站起身,抓起了白楊的衣服說道。
任元武擡起手,握緊了拳頭,剛要打下去。
“住手。”
張小曼從側簾出來了,看到了這一幕,喝道。
任元武只是停住了動手,沒有鬆開白楊。
“放開。”
張小曼上前,拉開了任元武喝道。
“你們要是在逼白楊解除婚約的話,小曼只有一死。”
張小曼拿起剪刀對着自己的脖子說道,張小曼早就從房間裏出來了,只是在側簾,聽着,就是怕白楊在受到傷害,沒有想到張知府要白楊解除婚約,還有任元武還想在動手打白楊。
“小曼,你不要亂來啊。”
張知府和張夫人頓時慌亂起來,都從椅子上起身。
“女兒,你瘋了嗎?快把剪刀放下來啊。”
張夫人急得說道。
張小曼拿着剪刀,在繼續靠近脖子。
“好好好,我逼他就是了,不過有個規定,如果白楊的父親在一個月之內的期限,還未放出來,白楊未能按照承諾來迎娶你,你們倆的婚姻就告吹。”
張知府只能出此下策說道。
“好,一言爲定。”
白楊趕緊拿下了張小曼的剪刀說道。
任元武在一旁冷哼一聲,同樣也握緊了拳頭。
陳府。
“白兄,你怎麼傷成了這樣?發生了什麼事?誰打的?”
李心天接到了下人說外面有一個重傷的書生,要見他,走出了陳府一看,原來是白楊,叫了下人,幫忙擡進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