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天躺在了牀上,頭壓在了雙手心上面,吶吶說道。
“算了,以後怕是能知道了,睡覺睡覺。”
李心天抓起旁邊的棉被就蓋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
“李公子,貧道也該告辭了,未來有緣再見了。”
趙龍傑整理好了包袱,帶着自己的徒弟黑月,帶着師侄,邊一元和邊一和,在跟李心天告辭。
“好,還請趙道長一路上小心。”
李心天抱拳說道。
“趙道長,一路小心。”
陳子山也過來了,抱拳說道。
“好,你們同樣也是,早日能回到自己的家裏。”
趙龍傑做了個稽首說道。
“各位再見了。”
黑月和邊一元,邊一和也同時緊隨趙龍傑說道。
“各位保重,有困難可以來水文縣李府找我,我定當全力相助。”
李心天也不在挽留一番。
“趙道長,還有各位,都保重。”
胡秋雁微微施了一禮說道。
“說起來,還是貧道慚愧,還沒有跟姑娘道歉,還請姑娘原諒貧道。”
趙龍傑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爲,半鞠躬的說道。
“趙道長,我並沒有怪你,路上你們要小心。”
胡秋雁連忙說道。
“好,告辭。”
趙龍傑說了一句,就轉身先離開了。
邊一元跟在了趙龍傑後面,暗自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努力學習道法。
“趙道長,怎麼就離開了。”
陳子山是在義莊裏面安排着東西,沒有想到出來了,就看到了趙龍傑離開了。
“舅舅,沒事,我們也走吧,在這裏已經耽誤了些天了。”
李心天說道。
“行吧,大家出發。”
陳子山的嗓門大聲的很,呼喊一句,引來一陣歡笑聲。
李心天走的方向,是和趙龍傑的方向是相反的。
行程到了半天,李心天擡頭看了看天空,果然黑雲層層疊疊,不見半分陽光。
這說明他們的行程可能要往後拖延一天了。
“烏雲蔽日,看來明天有大雨啊……”
李心天都沒有感覺到了陽光的毒辣。
果然到了快晚上,便是灰濛濛的天色,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不斷刮過的大風壓得道路兩旁的樹木微微彎了腰,有經驗的人說大概不到一個時辰便會下大雨,且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
雨中前進肯定是不行的,別說馬匹和人會不會受得了雨水侵襲,光是這山路泥濘,說不定一時腳滑就會人仰馬翻,危險得很。
“停一停,我看看地圖上,找找附近有沒有暫時停留的地方,等這風雨過了再說。”
李心天知道現在的馬路都是土泥,危險的很,拿出了地圖,開始觀看了起來。
車隊很快開始整頓起來,幾個家丁走在最前面讓所有人停下來,一邊派人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恰巧這時候一個車伕上前彙報道:“表少爺,小人幾年前來過這裏,記得這附近有個叫溪水村的偏僻小村子,靠着這溪水河度日。村子雖然不算大,不過咱們車隊暫住一下應該是夠了。”
李心天擡起頭,卻是注意到一旁駕着自己這輛馬車的車伕眉頭微皺,一副有話卻不敢說的模樣。
“這溪水村有點古怪……”
等李心天問起,那車伕小聲說道。
“我聽說這溪水河裏有一個河神,每年都要村子裏獻祭一個女孩兒給他。如若不然便要興風作浪……也是因爲如此,那村子裏的人很多都搬了出來,外人也很少過去,彷彿是與世隔絕了一般,現在也很少聽見那村子的消息了。”
“按照習俗算算日子,他們祭祀應該就在前些日子……”
“嗯?”
李心天心中微微一動。
這個設定怎麼感覺有些像地球上的一篇課文。
依稀記得內容大概便是一位新上任的縣令正巧發現自己治下有用處子祭祀河神的習慣,便大膽地破除了迷信,把神婆丟進了河裏,是有不錯的教育意義,可喜可賀人人稱讚!
但他可不敢依葫蘆畫瓢地就這麼簡單地認爲這個世界裏同樣也是封建迷信在作祟。
畢竟這個世界裏可是有真正的鬼神存在的,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有一個殘暴的河伯在壓迫平明百姓呢?
不過料想自己等人不過是路過也不會牽扯上什麼奇怪的東西。
再者說如今風雨即將落下,若是再不找個地方躲避一番,恐怕整隊人馬都要變成落湯雞。
“出發,去溪水村!”
李心天帶隊,緩緩踏步,轉了個方向順着車伕指引的位置走去。
那溪水村果然也是不遠,順着河邊小路,車隊一行走了大約小半會兒的功夫便看見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石碑立在道路一旁,已經被野蠻生長的雜草覆蓋了大半,也不見有人來打理。
“溪水村……”
李心天騎在馬背上,望着那逐漸落在身後的石碑,輕聲念出了上面的字。
又過了片刻,遠處已經能隱約看見一座小村的輪廓,看了看陰沉的天色,應該還來得及。
只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一行人都停了下來。
“怎麼了?”
李心天疑惑問道。
“似乎是那羣村民不讓進村,已經派了人去交涉了。”
車伕老實答道。
李心天下了馬背,微微皺眉。
不讓進村?那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天空之中已經開始飄散着微微的細雨朦朧,若是再拖延片刻,恐怕就要淋雨了。
這時候也急不來,轉頭卻見陳元文喚來一個下僕,交待了幾句便讓他過了去。
“表弟,不用擔心什麼,表哥自有辦法。”
陳元文來到李心天旁邊笑道。
李心天頷首點了點頭,穿過細雨朦朧,目光恰是看見不遠處,那高高的岸邊河堤處突兀地立着一個用土石磚瓦堆砌而成的約兩米高平臺,上面插着許多的竹竿,竹竿上用纏繞着一些白紙紅布,隨着愈加劇烈的風微微搖曳。
“那是什麼?”
李心天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