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驚慌,席捲帝青鸞全身,她有些不解,不知楚帝爲何要將她困於石碑內。
按理說他可以輕鬆將自己斬殺。
沉默一瞬。
帝青鸞道:“前輩,難道你不想離開此碑?”
帝刑道:“這裏還不錯,暫時沒有想過要離開,你還是不要考慮我的事情,想想你接下來的處境,楚帝可不是很憐香惜玉。”
帝青鸞黛眉微蹙,有種不祥的預感。
此時。
楚帝身影已經出現在帝宙碑外,懸浮於空中,目光落在神蒼城上,“神閣,還有沒有人要一戰?”
聲徹九天,迴盪在虛空中。
城池上衆人看着眼前懸空的楚帝,發現並沒有帝青鸞的身影,一個個臉色勃然大變。
血祖蕭古瞳孔一縮,心下駭然無比,帝青鸞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可這纔多長時間,楚帝卻已將她擊敗。
楚帝太恐怖了。
一時間。
蕭古神情愈發凝重,眼中盡是忌憚,現在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爲楚帝實在是太詭異了。
神統惶恐不已,帝青嵐身爲二代神子,在整個神閣年輕一輩中,一直都是翹楚存在,即便是邪天行與之相比,也是雲泥有別。
現在帝青鸞生死未卜,楚帝卻安然無恙,放眼整個神蒼城怕是在無一人可以與之一戰。
見神蒼城上衆人沉默不語,楚帝淡然一笑,繼續道:“既然無人敢出城一戰,那即刻起此城乃吾楚之地,閒雜人等速速離去,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
楚帝踏空前行,朝着神蒼城暴掠過去。
其後。
曹操,李元霸,李存孝三人緊隨。
城池上。
衆人見楚帝到來,身影紛紛向後倒飛出去,選擇離開神蒼城。
不敢與楚帝爲敵。
這一刻。
空中。
邪天行和孫武的大戰已經達到巔峯,無敵兵陣在蒼穹之上變幻莫測,將邪天行包圍的密不透風。
任由他如何瘋狂衝殺,依舊無法衝出重圍。
邪天行第一次遇到孫武這樣的修士,面對詭譎神祕的兵陣,他有些捉襟見肘。
本以爲此來神蒼,可輕鬆取下楚帝首級。
現在尚未與楚帝一戰,自己卻身陷包圍中,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轟。
轟。
一道道轟擊聲傳開,邪天行掌中寒槍橫掃千軍,一槍破空,貫穿之下,彷彿將星辰打碎了一般。
在他方圓百米之內的金甲瞬間化爲虛無,可短暫的平靜之後,四面八方的金甲還會繼續奔涌上前。
恐怖如斯,彷彿洪水一般,要將他徹底淹沒。
邪天行心裏非常清楚,只有斬殺孫武,才能徹底將眼前兵陣打破。
這時。
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身影突然幻化成兩道,一人繼續迎戰金甲,一人騰空而起,持槍朝着孫武掛貫穿過去。
看到這一幕。
楚帝面無表情,眸子裏泛起一抹讚許之色,這邪天行並不是很傻,先前被金甲合圍,看似他在拼命阻擋,實則他是在摸索金甲進攻的套路。
現在掌握了金甲進攻的軌跡,所以他纔敢釋放分身,向孫武發起進攻,因爲他堅信自己這一擊,可以輕鬆將孫武斬殺。
孫武最厲害的並不是金甲兵陣,而是他本身的實力。
現在邪天行向孫武發起進攻,其實這一切都在孫武的掌控之中,方纔的破綻也是他故意留給邪天行的。
鏘。
一點寒光先至,隨後槍如騰龍,激盪九天之巔。
隨着震天巨響傳開,槍芒奔涌向前,朝着孫武穿刺過去。
轟。
一槍激盪,一去千里。
槍鋒之芒透體而過,沒入孫武體內。
見狀。
邪天行嘴角泛起笑意,“破了你的肉身,看你的兵陣能奈我何。”
聲音落下。
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邪天行面前孫武的身影,倏地化爲虛無,化爲齏粉消散在空中。
與此同時。
一道雄渾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是嗎?”
聞聲。
邪天行靈機一動,倏地轉身向背後看去,可惜爲時已晚,孫武疾衝上前,一掌擊中在他身影上。
轟。
炸響聲傳開,激盪於空,強大的氣浪衝擊四射,邪天行的身影倒飛出去,一道血箭從口中飆飛出去。
化爲一團血雨,瀰漫於空中。
數百丈之外。
邪天行身影緩緩穩住,昂首朝着孫武看去,眼中盡是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騙了。
他可以肯定孫武的實力在自己之上,現在又是重傷之體,再戰下去,一切都是徒勞,很有可能將性命留在這裏。
念及此。
邪天行心生退意,擡手一掌拍在胸前,靜靜的看着楚帝和孫武,身影化爲虛無,消散於空中。
隨着他的離開,兵陣中那一抹廝殺的分身,轟然爆炸,掀起一陣滔天能量,將數千金甲摧毀成齏粉。
見狀。
孫武淡然一笑,一縷分身換數千金甲,這筆買賣孫武非常划算,因爲金甲他想要多少都可以。
但邪天行失去一縷分身,他的修爲必將一落千丈。
這時。
一縷氣息突然出現,只見九天上一道身影瞬間消失。
當楚帝和孫武察覺那人氣息時,他已經不見蹤跡。
楚帝微微皺眉,心下駭然無比,“此人隱藏的真深,他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對方。”
不過。
楚帝並沒有多想,因爲該來的終會來。
在他不看來,不管是何人前來,都將會是自己的敵人。
那他就在神蒼城等着,只要他們有所企圖,就一定還會出現的。
接下來。
楚帝,孫武,李元霸,李存孝,曹操五人出現在神蒼城內,至於神閣之人,早已遠遁而去
數個時辰之後。
一座城池內。
一處府邸中。
兩名黑袍人出現,其中一人負手而立,緩緩開口道:“你對今日神蒼一戰有何看法?”
另一人一臉愁容道:“楚帝成長太快了,遠非我等可以一戰,並且他手中至尊神器,威力逆天,現在帝青鸞都敗在他手中。”
“對於這場大戰,我沒有太多的看法,我只知道我們的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