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金色光束無比耀眼,在場衆人頓時就被照得下意識閉上眼睛,不敢直視。
就是周旭也一樣,根本就睜不開眼來。
而且金色光束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都非常恐怖,所過之處,空間都在不停顫抖,眨眼就衝到周旭面前。
如此閃電般的光速,周旭根本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他這些年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就在這一瞬間,他就在心裏默唸一聲回,消失在了原地。
結果金色光束撲了個空,砸在金瓊山的一座山峯上,並沒有想象中的爆發出什麼震耳的巨響和多大的動靜,而是連一絲聲響都沒有,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峯頃刻間就化作齏粉,無聲無息。
等金色光束一閃而逝後,大家也都睜開雙眼望過去。
原本週旭所在的地方,已經沒有了身影,就是一點生命的氣息都感應不到了。
“人呢?”
“我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了,應該是形神俱滅了。”
“想不到收租使就這麼死了,我還以爲他有多大的能耐,看來也是誇大其詞了。”
衆仙紛紛議論起來,都以爲周旭已經死無全屍。
“想不到這金鱗獸的實力如此強悍,師尊,收租使被殺了。”那弟子斷言道。
可陰牙老祖卻道:“不,他還沒死。”
“沒死?”
那弟子聽言一愣,“不應該啊,師尊,收租使的氣息已經完全沒有了啊。”
陰牙老祖道:“他的氣息是消失了,可這並不代表他死了。”
那弟子疑惑道:“師尊爲何如此肯定?”
銀牙老祖道:“這收租使的手段你剛纔也見識到了,能領悟六扇衆妙之門,又豈非等閒?而且他身上還有一萬片玉鉑金,金鱗獸不可能連同玉鉑金也一起毀滅。”
那弟子聽言不由看向周旭剛纔所在的地方,的確沒有發現一片玉鉑金。
再瞧山腰上,秀琳仙子也以爲周旭被殺了,忍不住蹙起鳳眉,帶着一絲傷感道:“他就這麼死了嗎?”
身旁的秀甲仙子也是如此以爲,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說實話,她和收租使萍水相逢,並沒有多深的交情。可秀甲仙子心地善良,加上得知這九日真人便是傳聞中的收租使後,便對他產生了一絲崇敬之意。
現在親眼目睹收租使死於非命,心中自然也是替收租使感到惋惜。
可是,她剛嘆完這口氣,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這是在爲本仙傷心嗎?”
衆人聽言,立馬回頭望去,卻見收租使安然無恙,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們。
“你……你沒死?”
秀琳仙子瞪起美眸,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其他人也都喫驚不已。
“怎麼?你就這麼想本仙死嗎?”周旭反問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不希望你死了,可你剛纔是怎麼躲過金鱗獸的攻擊,又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這裏的?”秀琳仙子非常不解的問道。
其他人也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周旭自然是通過租客清單傳送回來的了。
可不等周旭解釋,金鱗獸已經發現了他,一雙兇目瞪起,沉聲道:“你果然沒這麼容易死!”
“哼!”
金鱗獸冷哼一聲,“那就再接一次試試。”
說着,又張開了嘴巴。
周旭連忙叫道:“等一下!”
金鱗獸輕蔑的問道:“怎麼?怕了?裝不下去了?”
周旭道:“就你這頭畜生,本仙豈會放在眼裏。只不過你要殺本仙,本仙接着便是。可他們是無辜的,你不能爲了要殺本仙,就把她們也牽連在內。”
以金鱗獸剛纔的攻擊手段,如果施展出來,周旭有辦法應付,可是秀甲仙宗這些弟子可就沒救了。
周旭自然不想連累她們。
哪知金鱗獸卻不在意道:“我要殺的人是你,爲何要顧及她們?”
說完,再次張開血盆大口。
就見它深吸一口氣,發出一聲咆哮。
吼!
嘯聲洪亮如雷鳴,震得衆人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同時,耀眼的金色光束又從他嘴裏發射出來,藉着咆哮之聲,威力比剛纔更加恐怖。
秀甲仙宗的人此次切身感受到了這道光束的可怕,無不臉色大變,驚恐莫名,甚至是感到了絕望。
以她們的實力,自然是擋不住的,也來不及躲開。
周旭清楚這點,想要她們不受牽連,那就絕不能像剛纔一樣躲開。
好在這回周旭早就有所防備,身後眨眼又顯化出六扇衆妙之門,在金鱗獸開口的那刻,就先閉上眼睛,然後同樣是深吸一口氣,運轉起所有力氣,對着衝來的光束大喝一聲,“消失!”
此言一出,言出必達,無形的力量立馬就從六扇衆妙之門內衝出,迎上了金色光束。
說實話,金鱗獸的實力要比剛纔的天猛老祖更強,當衆妙之門的力量撞上金色光束後,並沒有像對付天猛老祖那樣,輕易就能化解金鱗獸的攻擊,而是頂住金色光束,彼此僵持住了。
周旭沒想到這金鱗獸的實力這麼強,已經無限接近大道極限了。
也只有這個層次的實力,才能令周旭這麼喫力,瞧他身後的六扇衆妙之門,都微微抖動起來。
至於金鱗獸,也是沒想到對方能擋得住自己的攻擊。
那金色光束在它嘴裏不斷射出,想要衝破束縛,卻始終無法再前進一絲一毫。
而在場衆仙因爲金色光束太刺眼奪目了,所以一直無法睜開雙眼,也不知道戰況如何。
唯有在場那幾個身合大道的存在,才能勉強看清戰場上的局勢。
他們都被這一人一獸的實力震驚到了。
尤其是收租使,居然能以僞聖之境,和無限接近大道極限的金鱗獸奇虎相當,着實非比尋常。
其中陰牙老祖之前還想讓收租使和天猛老祖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結果太低估了收租使的實力,人家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天猛老祖給說死了。
陰牙老祖也因此十分忌憚收租使,一心只想着要如何殺了他。
因爲剛纔是他讓門下弟子挑撥天猛老祖和收租使的,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