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也是元気充沛的樣子呢。
走到門口。袁芮琀很大聲地喊:
“肖奈何,人呢”
肖奈何程梓鳶腦子裏浮現出那個裝束永遠異於常人而且滿口都淫詞豔賦的奇男子。這裏還有他的事兒
“你吼辣麼大聲幹嘛。”依然一副民國打扮,穿着長衫搭着厚而長的格子圍巾的肖奈何從房子後面轉出來,那裏是袁芮琀的視線死角。
“我離你就五米,你要讓我聾掉嗎”
“各位,這就是我們戰車道社的經理,也是目前咱們社裏唯一的男生。”
說到這裏的時候程梓鳶總覺得她對自己擠了一下眼睛。
“七位好,在下叫肖奈何,以後就是咱們社團的經理了,負責賽事安排和裝備的採購工作。以後有什麼裝備採購需求都可以來找在下,比如戰車的新部件或者戰術裝備,望遠鏡什麼的。當然咱們不一定有錢買就是了。”
喂,把我們的貧窮說的這麼清清楚楚真的好嗎還有之前袁芮琀好像提過,幫陳致遠冒填申請書的就是這個經理,所以就是肖奈何
“咱們經理還是很帥的吧你們有想法都要抓緊時間啊”袁芮琀開玩笑。
“嗯,在下單身,你們七位中如果有人對在下有什麼想法,那在下也很歡迎。”肖奈何把玩笑話接下來。反正自己又不喫虧。
很有趣的,他一直把“七”這個數字咬的很重。
“好了,玩笑話就不再講了。”袁芮琀結束了剛纔的對話開始說正事。“戰車都檢測好了嗎”
“那還要說檢測工作很早就完成了,我也驗收過了。”肖奈何推推眼鏡,“不過就算你讓我做什麼隊伍經理,我好像不應該說這種喪氣話,但有一說一,我還是覺得這樣的戰車沒辦法贏得比賽。”
說完還看了一眼秦嶺,“尤其是你的隊員至少有八分之一不太行。”
“喂,肖奈何”秦嶺一眼抓到肖奈何的小眼神,“你什麼意思”
“我嗎唔......”肖奈何又推了一下眼鏡,明明眼鏡其實沒有滑下去。然後清清嗓子:
“我家山下業放馬,
駑馬不御罵兩聲。
鄰家老太聽得罵,”
說到這裏一擊掌,權當是醒木:
“還以爲我罵的是她老人家。”
“啊”秦嶺一腦門子霧水,完全沒聽懂。“什麼放馬,這和馬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肖奈何嘆了口氣。
你這個文學素養,罵了你也聽不懂,沒勁兒。明明只是隨口寫的打油定場詩,全是白話。
“那也沒辦法。”袁芮琀搖頭,“就這點經費,說實話你能把武器裝備買回來,我都已經很喫驚了。”
“二手的。”
“二手的我也很喫驚了。我還以爲這點錢只能買零件自己組裝。”
“那還真是謝謝你鍛鍊了我的社會能力。”肖奈何苦笑。
“不用謝我,感謝上級部門吧。”袁芮琀說着就往車庫裏走,“去看看吧。”
肖奈何落後半步,跟在袁芮琀身後。其他人就跟在他們後面。
車庫裏很吵,空間很大。地面用油漆畫出一個個的格子,每個格子裏放着機械設備,周圍有人圍着這些機械設備拆拆裝裝,或者在使用。
“這裏最早是外來車輛的車庫,因爲使用率很低所以乾脆把它的功能也劃到甲板下面的公共停車區去了,這裏就被機械社接手。”肖奈何介紹,“機械社的日常活動就是根據自己的想法,計製造機械設備,據說每年這裏產出的沒用的發明有幾百件。”
幾百件那怕不就是全都沒有用。
“他們的主要活動形式是自由分組,根據自己的愛好和想法找到志同道合的隊員一起搞現場版我愛發明。”
“哎,同學,你在做什麼呢”
一個小胖子坐在機牀旁邊操縱設備,把工件鑽得火花四濺。他似乎引起了林茜的注意。
“啊,啊,那個,呃”
完蛋,這胖子估計平時一年都不會被女生搭話一次,被妹子一問大腦當場宕機。
“別緊張啊。”肖奈何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就走回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好不容易有機會,你這麼緊張怎麼行”
這話一說胖子更緊張了。剛纔還能勉強吐出一兩個字眼呢,現在只能張着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確實一點都不會安慰人啊老肖。”一個又瘦又高,彷彿一根竹竿的男生靠過來,“有你這麼實力坑室友的嗎”
這回倒不是胖子了,和剛纔的胖子站一起能湊個胖瘦頭陀。
不等肖奈何回話,竹竿男就挺了挺腰板,“女士們,我很榮幸能站在這裏和你們交流。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21世紀最偉大發明最偉大發明之一彈腦門助力器”
一聽到這名字,程梓鳶立刻想到了前世好像也有類似名稱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差不多的。
“啥玩意“所有人除了程梓鳶以外都面帶“什麼鬼”的表情。
還除了肖奈何,他的表情是“就知道”。
“大家都知道,”竹竿男雙手放在背後,一邊繞着衆人走圈子一邊自豪地說,“有時候人類會用彈對方腦門的方式表達親近或寵愛,我們分析認爲,這彈腦門的力度越重,表現的親近程度就越深,所謂愛得越深撓的越疼,就是這個意思。”
呃,那個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樓上給解釋解釋到底是什麼意思
樓上下線了沒看到,竹竿男接着說:“但是彈腦門的話需要體力,這是很累的事情。所以爲了能在節省體力的同時表現出更深刻的感情,我們設計出了這個彈腦門助力器”
他掏出一個樣品:“這個是第一代,老胖正在做的是革新之後的第二代。這裏,”他把手裏那個東西給i給大家看,“有一個微型氣動閥門,只要把這個......”他一邊說一邊做,“套在中指上,做出一個要彈出去的趨勢,就會觸動機關,然後......”
他在地上拿起一截三十多釐米長的鋼筋,“這個是邊角料,別的組用剩下的,我們來試驗一下。”
用中指對準鋼筋中間的位置,彈。
哐
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鋼筋不是被彈彎了,而是直接斷掉。
“你......手沒事嗎”林茜弱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