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玥突然看到梳妝鏡裏的自己道:“這位姐姐,腮紅是不是打得有些多了。”

    “不多,剛剛好。”

    果然是個禽獸,瞧着這些婢女熟練的手法,難道進這裏的每一個女子都要這樣打扮才被送進去。

    安西玥看着紅屁股一樣的臉蛋,完全掩蓋了她的美色,難道採花賊不喜歡美女?

    爲首的女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安西玥,這位縣主自從被擄劫來就不哭不鬧,給她換衣服她也一直很配合。

    她疑惑起來,難道她不怕死,上個月八小姐就死在這間房裏,桌子上的那枝玉釵就是曾經八小姐戴過的,八小姐死後就留在這裏了。

    當時,八小姐的慘叫聲還回旋在這屋裏呢。

    安西玥也瞧見了那枝玉釵,朝着黑衣女人笑道:“這枝釵挺別緻的,別在我頭髮上吧,挺好看的。”

    “插吧,反正它的主人已經死了。”女人又冷森森道。

    她以爲安西玥會害怕得將它丟掉,卻見安西玥只遲疑了一下,便將玉釵插入了發間,倒確實是挺別緻的。

    一切準備妥當安西玥被推入一面牆,原來這是一面機關牆,隔着一堵牆,將兩邊完全分割成了兩片天地。

    安西玥光着腳踩在地板上叫了一聲:“這是哪裏,你們開門,放我出去。”

    叫了兩聲,沒有人迴應,索性就不叫了,她取下頭髮上的玉釵緊緊的握在手裏,一步一步朝着屋裏走去。

    裏面掛滿了紅綢,安西玥甚至聞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死在這個房間裏,所以那個黑衣女人才這麼有恃無恐的讓她把玉釵插在頭上,原來她進來就必死無疑。

    血腥味?難道……

    安西玥朝着那邊走過去,頓時,嚇得差點沒站穩,角落裏還躺着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與她是同樣的妝扮。

    女子手腳都被鐵鏈鎖着,連發絲上都是血跡,全身上下佈滿了鞭痕,有的還在冒着血珠,臉上也被抽打過,因爲染了血,她根本看不清女子原來的容貌。

    安西玥連忙忍住胸中的恐懼朝着那個女人蹲下去,替她診脈:“還有脈博,沒死。”

    但看着她身上被人傷害的痕跡,在她進來前這個女子一定受了非人的待遇。

    是誰,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安西玥握住玉釵的手開始發顫。

    安西玥連忙將女人扶着平躺,她的銀針落在宮裏了,不然,她替她施針能救醒她。

    安西玥替女人按了幾處大穴,企圖令她甦醒過來:“醒醒……”

    這時,似有一道門被人推開又合上,安西玥警惕的躲在紅綢裏,她穿了一身血紅色的舞衣,在紅綢裏若隱若現。

    她只看見一雙精緻的靴子朝着她這邊走過來……

    她的腳是光着的。

    安西玥緊張得要死,手中的玉釵差點被她捏斷,她中了軟筋散,可軟筋散對有內力的人很管用,也是化功散,她沒有內力,武功也平平。

    有人用軟筋散對付她,一定是以爲她會武功,而她恰巧在那次馬車側翻時露過這種擒拿術,或許被人看見以爲她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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