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吹過。
有巨狐鎮八方。
有狂獸開前路。
他走的無怨無悔,眼眸中有着他人不懂的執着與堅定。
這一刻,衆人皆是動容。
這,是何等的風骨?
一些女子,內心更是涌現極致的異樣。
身爲女子,若有男子如此待她,一生何求?
白王靈狐驚異的看着蘇玄。
在她的印象中,蘇玄沉着冷靜,帶着與年齡不符的冷酷與成熟。
但此刻,蘇玄無疑是有些瘋狂的。
但看着此刻的白王靈狐,原本對蘇玄產生的生厭卻是消失了許多。
原來…他也可以爲了某個人不顧生死,瘋狂至死。
而這樣的人,再壞能壞到哪裏去?
陳玄策也有些呆呆的看着蘇玄。
他覺得,大護法找的人也太牛了,完全是張狂的一塌糊塗。
“這戲演的,我都快信以爲真了。不對,難道就是真的?”他疑惑了。
楚亂雄等長老則是臉色難看的看着。
“你站住!”楚亂雄大喝,都是踏出一步。
“嗯?”白王靈狐眼眸頓時一瞪。
楚亂雄身軀狂震,面孔都是有些扭曲。
白王靈狐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讓他根本不好動手。
“你作爲我霸熊脈的弟子,卻是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你以後還想不想在霸熊脈修行了!”一旁天虯斷喝。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霸熊脈弟子的身份?”蘇玄冷笑。
他進入霸熊脈就是爲了白王靈狐,如今成功與她有了關係,他哪還會在乎這霸熊脈弟子的身份。
天虯面孔一僵,想到了之前蘇玄拒絕當他弟子的事情。
這少年…絕對是不在意這些東西!
天虯想到了這點,臉色也因此變得青白交加。
在蘇玄面前,他覺得自己就是跳樑小醜。
“你最好有那資本爲今日的所作所爲負責!”楚亂雄冷哼,也知道今日是奈何不了蘇玄了。
到了此刻慕容梟還不動手,這其中定然有了他不知道的變故。
“不用你提醒!”
蘇玄不斷向下走去。
“都給我讓開!”
他大喝,眼眸冷厲的看着圍着四方的弟子。
這一刻,很多弟子都是忍不住退後,讓出道路。
他們眼中有着驚悸,因蘇玄邊上的兩頭靈獸,也因此刻蘇玄身上的氣勢。
在他們眼睜睜的注視下,蘇玄走下了青陽峯。
“譁!”
此地頓時譁然了。
此事註定是近幾年龍蛇宗最爲轟動的事情。
在他們眼中弱小無比的蘇玄竟是從楚青天手裏搶親成功,毫髮無傷的離開。
“天啊,這下樑子算是結下了!”
“你沒聽蘇竟是讓楚青天在兩個多月後的三脈大比挑戰他麼?”
“不管如何,此事絕對沒完!”
喧譁中,白王靈狐若有所思的擡頭看了眼霸熊主峯,隨後也是離去了。
“啊!”驚天的怒吼聲迴盪,那是楚青天的歇斯底里。
這一刻,衆人都是有些同情楚青天。
“都散了!”楚亂雄怒吼,臉色鐵青。
去追蘇玄顯然不可能。
一頭白王靈狐的威脅,直接讓他投鼠忌器。
他甩袖離去,要去慕容梟那裏討個說法。
此時此刻。
主峯之上,慕容梟神色驚異的望着下方。
之前一幕,皆落在他眼中。
就如蘇玄所說,此次風波的確沒有對霸熊脈造成太大的影響。
丟臉的,都是楚亂雄和楚青天。
對此絕對在他慕容梟的忍受範圍。
而讓他震驚的是,白王靈狐都是動手了。
這就更讓他沒了動手的理由,因即使他出面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他凝視着遠方,久久無言。
“好一個九幽蟒大護法!”他低語,眼眸驚豔。
至於因此次風波離開霸熊脈的安若素和蘇玄,他倒是沒有在意,顯然想不到主導這一切的就是那個囂張至極的少年。
……
離開霸熊脈的路上。
陳玄策興奮好奇的看着蘇玄,覺得有些眼熟,但顯然看了一出好戲,有白得了一百萬靈石的他沒有在意這一點。
“兄弟,是大護法請的你麼?”
“你這是在演戲,還是真的搶親啊。”
“不管如何,兄弟你牛啊,這份霸道可不是人人都能展現的!”
他在一邊叨叨着。
蘇玄眼眸微垂,並沒說什麼。
此刻在他懷中,安若素正輕輕抽泣着。
她螓首埋於蘇玄胸口,已是哭溼了一大片。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她哽咽低喃着,有着太多說不出的苦楚。
蘇玄內心輕嘆,知道安若素應該有什麼把柄被楚青天掌握着。
這個待人和善的傻乎乎女子,此刻定然是在愧疚擔憂着此事。
“好人…果然難善終。”他緊緊抱着安若素,內心更是堅定自己選擇的道路。
繼而,他沙啞低語:“我不知你在擔憂着什麼,但既然把你搶了出來,自然不會讓你難做。”
安若素一顫,淚眼婆娑的看向蘇玄。
“這一次,是我將你搶出來,楚青天會將所有事情都怪在我頭上,絕不會遷怒於你。”蘇玄微微停頓了一下,望向遠方,悠悠開口:“所以,你可以放心,他不會對你在意的事情胡來。”
“可是……”安若素眼眸睜大,沒想到蘇玄都是想到了這一步。“沒有可是,待到以後,此事我自會爲你解決!區區楚青天,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待我再強一些,我都能當着他爺爺的面碾死他!”蘇玄低語,盡顯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