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黃淵,僅次於許雛鳳的天驕!
幾人相互恭維。
一旁水墨院主楊濟源卻有些不是滋味。
這些年水墨院算得上是人才凋零,天驕自然也有,像他女兒楊月,就不輸任何人。
但楊月還未成長,其他頂尖天驕也沒有!
儘管在刻印鳳凰印記上水墨院有天然的優勢,但奈何天驕弟子沒其他院多啊。
“哈哈,說到這,我們要不賭一把,看哪一院的鳳凰印記最多?當然,分個人與整體!”靈琴院主忽然提議。
幾人一愣。
“好!”
“的確可以賭一賭!”
“我沒問題!”
幾人皆是開口。
這些年五院也是明爭暗鬥,既然提出,自然不會認慫。
楊濟源卻是愣了下。
他水墨院明顯勢弱,十有八九會輸啊。
一時之間,就他沒開口。
“怎麼,楊兄怕了?”監文院主笑眯眯問。
“怕?我會怕?怕毛!賭就賭!”楊濟源直接一拍桌子,大聲吼了出來。
“那就好。”監文院主一臉鄙夷,呵呵笑了起來。
楊濟源眼皮一跳。
一說出來,他就後悔了。
不賭,那絕對丟臉。
賭了,十有八九會輸。寶貝是其次,關鍵是臉沒了。
“你大爺,這羣老不死設套了啊!”他內心大罵不止。
水墨院。
“你們都給我拼了命的刻,誰偷懶,我打斷他的腿!”
楊月一進入水墨院,就是聽到了自己父親楊濟源的咆哮。
“父親,怎麼了?”楊月皺眉問。
“月兒啊,你這次可要幫父親啊。你一定要贏過許雛鳳和孫黃淵那兩個小子,你老爹的臉面就靠你了。”楊濟源握住楊月的手,一臉語重心長:“只要你能贏,你在外面找小白臉的事,爲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你說什麼?”楊月一怒。
“爲父都懂,這些年你從未在意哪個男子。此次不僅將他帶入水墨院,更是讓他住隔壁,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春心萌動。雖然是小白臉,但爲父也不怪你,你喜歡就好,最多讓他入贅。不過前提是,你一定要贏了此次墨鳳氣運的比試,否則一切免談!”楊濟源一臉認真道。
這一刻,她又想打爆自己老爹的狗頭了。
夜色微涼。
小院燈火。
蘇玄指尖有點點光芒閃爍,在自己手臂上刻着鳳凰印記。
很快,一道栩栩如生的鳳凰印記就是出現。
“不難,主要是對氣運和肉身的理解。”蘇玄一笑。
在這一點上,蘇玄還真不覺得這書劍盟有誰能和他相提並論。
而下一刻,蘇玄微微閉眸,盤膝坐着。
他身上,接連開始浮現鳳凰印記,密密麻麻。
而且,隨着時間流逝更是越變越小,越變越多。
一日後。
蘇玄暫停鳳凰印記的刻印。
小亭子中。
他握着溫如玉細膩如養殖白玉的手臂,輕聲道:“我刻了啊。”
“刻吧。”溫如玉眼波流轉,帶着笑意。
“你要覺得不方便,就說。”蘇玄輕咳一聲。
“沒事。”
“真沒事?”蘇玄看了眼溫如玉。
“我知男女有別,可關乎於道,一切皆可。”溫如玉輕聲道,巧笑倩兮,坦然明媚。
蘇玄一頓,微微點頭,也是鄭重起來。
夜。
蘇玄在溫如玉身上刻了十道鳳凰印記,這已經是此刻溫如玉身體的極限。
此刻溫如玉已是休息。而他則是來到書房,站在書桌前,手握毛筆,梳理着心中雜念。
相比溫如玉的琉璃道心,蘇玄實在是差太多了。兩人…有着鮮明的差距。
蘇玄知道,溫如玉生來起點便比他高太多。
但蘇玄並不覺得,自己在修行上就差了溫如玉。
此刻他手中還拿着一卷經書,細細讀着。
儘管他已讀了一萬多卷書籍,但這顯然遠遠不夠。
溫如玉自幼開始…已是讀了十萬卷!
而那夫子更是讀遍了書劍盟的書籍,高達數十萬,接近百萬。
這讓蘇玄沒有絲毫驕傲可言。
他微微閉眸,手中毛筆隨心而動,蒼勁有力的古字悄然躍於紙上。
筆停,蘇玄睜眼,眼神波瀾不驚,不生絲毫雜念。
紙上有十二字,浩然如風,巍巍大氣。
“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