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戟紅院。
蘇玄眼眸有些悠遠的坐在椅子上。
在他前面,萬戟軍正在修行着某種古老的戰法!
這是蘇玄從始王傳承,南冥傳承,以及天劍傳承中拼湊出來,是極其恐怖的合戰之法。
萬戟軍一臉興奮,知道這是極其強大的古法。
蘇玄看出這些修士之兵還是有很強戰力,索性也就交了他們。
至於日後會不會背叛,蘇玄哪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交給他們的合戰之法,豈會沒做點把戲?
當然,這羣天真的萬戟軍還屁顛屁顛的修行着,感慨着蘇玄其實不錯。
一羣傻孩子……
蘇玄搖頭,無親無故的豈會對他們跟兒子一樣好?
至於姬南鳶,在昨日吐暈過去後,蘇玄便是將她扔出了千戟紅院,完完全全仍在大街上……
“八寶國勢力錯綜複雜,龍蛇混雜。但最強的,也就四大商會,以及包括萬戟在內的四軍。儘管萬戟實力最強,但我僅僅掌控一小部分,剩下萬戟軍皆在其他三個統領手中。”
蘇玄思索着接下來該如何做。
“不過此事說簡單也簡單,直接懟着那太子幹就是。若能讓這些勢力效忠於我,太子背後有再多勢力,也無濟於事。”
蘇玄眼中閃過精芒。
位於煉寶閣區域的八寶國,其他勢力只會暗中出手,也不會太過。只要蘇玄掌控了明面上的戰力,基本上就穩了。
“還是需要一個突破口,僅僅只有這上千萬戟軍的我,很多事都無法做。”蘇玄心中不斷規劃。
而就在這一日。
蘇玄受到了一個邀請。
來自太子的邀請。
看着手中精緻的請柬,蘇玄清冷笑了笑。
“鴻門宴麼。”
蘇玄一捏請柬,哪會怕了太子。
三日後。
夜。
蘇玄出現在太子府前。
威嚴,大氣,燈光照耀四方。
蘇玄徑直走向比王宮大門都來的奢華的太子府門。
“來者何人!”看到蘇玄,很多人都是一驚。
他們沒想到這個屢次挑釁太子的狂徒,竟敢來此。
蘇玄直接將請柬扔給管事。
太子邀請的?
衆人又是一驚。
這是要讓蘇玄來出醜的麼?
衆人想着。
要知道,這等聚會雖尋常,但邀請都是太子一脈的人。
他蘇玄來算什麼事?
那管事顯然知道此事,但卻是皺眉:“你這請柬是假的。”
衆人一愣,隨即譁然。
果然是在羞辱蘇玄啊!
受邀而來,卻不得而入!
這臉丟大了。
蘇玄眯起眼睛,道:“你再仔細看看。”
“看的很仔細了,的確不是。”管事又是搖頭。
而下一刻,他就是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砰!”
蘇玄一巴掌拍了過去,直接將他拍的吐血。
“瞎了你的狗眼,連太子的字都不認識!”蘇玄冷喝,甩袖走了進去。
衆人:“……”
這麼凌厲粗暴的麼?
蘇玄這一下,連太子府的衛隊都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着蘇玄走進去。
宴會在大廳。
此刻已是有不少人站在這裏,推杯就盞,氣氛極其融洽。
蘇玄的到來,讓衆人一愣。但下一刻,就是裝作看不見蘇玄,繼續各談各的。
蘇玄也樂得清靜,隨意站在邊上。
“這就是你父親?”而此刻,在不遠處一角,一羣年輕人站着。一個裝扮豔麗的女子問一個青年。
青年臉色陰沉了下。
他正是秦猿修的兒子秦牧。
當然,現在是蘇玄的便宜兒子!
“嗯。”秦牧點了下頭,臉色不好看。
這羣年輕人都是八寶國的非富即貴的天驕,眼前這女子更是一商會的會長之女。
秦牧這段時間都在追求她,自然不願提起自己那窩囊父親。
而且此刻,他娘是太子的人,他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更是不願提及那充滿羞辱的往事。
“你不去打聲招呼?”女子笑道。
秦牧一僵。
去吧,鐵定丟臉。
不去吧,好歹是他親生老子,這若不去,讓女子如何看他?
秦牧咬咬牙,在一羣年輕人起鬨下,還是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秦牧咬牙問。
“你哪個?”蘇玄隨意瞥了眼秦牧,有些眼熟,卻想不起是誰。
當年秦猿修離開時,秦牧尚年少。如今十年過去,樣子自然有了些變化。
蘇玄哪會在意這便宜兒子長什麼樣,一時自然想不起來。
“你……”秦牧滿腔怒火。
窩囊就算了。
現在連自己兒子都不記得了麼?
“秦猿修,你不要以爲是娘對不起你。要不是你當年窩囊,你自己豈會落得這般下場?”秦牧壓低聲音,更是背對着那羣年輕人,面孔陰沉的很。
“哦,是你啊。”蘇玄愣了下,總算認了出來,隨即揮揮手:“一邊兒玩去,別來煩我。”
他可沒打算認這便宜兒子。
秦牧臉一僵,差點氣炸。
“你什麼態度?”他壓低聲音怒喝。
蘇玄猛地扭頭,眼眸凌厲的劍意激射。
“轟!”
秦牧“蹬蹬蹬”往後退,狼狽至極。
四周視線掃過來,頓時讓秦牧臉色漲的通紅,滿是屈辱。
一時之間,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而也就在此刻。
譁然聲響起。
太子姬南秀來了。
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妖媚到骨子裏的女子。
她身子柔軟的好似無骨,一舉一動皆蘊含着動人的風韻。
一身紅衣的她,眼眸柔潤似水,我見猶憐。
李桃夭!
也就是秦猿修的女人。
蘇玄看了眼,沒說什麼。
“小牧,過來。”太子姬南秀笑着喊了聲。
秦牧呼出一口氣,臉上的屈辱散去,露出笑容。
“太子。”他恭敬一拜。
其實在背地裏,他是喊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