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稱讚。
沈伯駒:“……”南兮:“……”衆人:“……”兵主您要不要這麼維護那小子?
那滑稽的拳法哪裏大才了?
……接下來的時間。
魏王權便是帶着一衆人開始在第六墳掃蕩邪物。
而在這羣人的身後,總會有一人慢悠悠的跟隨着。
他用着緩慢笨拙的拳法,殺着一頭頭他們都不屑去殺的弱小邪物。
南懷跟着他,臉都躁得慌。
“你這麼慢,就別殺邪物了。”
他忍不住對蘇玄抱怨。
“慢麼,我還不夠慢。”
蘇玄低語,由慢到快容易,但由快到慢卻很難。
慢到極致,一動一靜便是漫天拳意。
就如練劍,一劍出便是絕殺!快劍慢劍,殺得了人就是好劍!“你…朽木不可雕!”
南懷氣極。
“你悟性還是太差,整日管我練拳,卻看不出一絲玄妙。”
蘇玄搖頭:“空有一身蠻力。”
南懷一呆。
這小子還教訓起我了?
不過接下來他還是死死看蘇玄,一連看了十日,他眼睛都紅了。
你個小王八蛋,老子信了你的鬼!時間流逝。
轉瞬過去了兩年。
荒涼的平原上。
王魏邪兵和邪宗的天驕正圍聚在一起。
兩年獵殺邪物,他們也是熟識起來。
夜色下。
篝火旁。
他們大塊喫肉,大口喝酒,喧囂沖天。
不管他們心裏有多少陰暗,面對面只間有多少兩面三刀,此刻的他們總歸是豪邁的。
“今夜過後,我們就要去圍剿此墳最大邪物大窟!但願之後,我還能與兄弟們在此喝酒喫肉!”
魏王權大笑,豪氣十足。
“喝!”
“此生不悔入王魏!”
他們大笑着。
此地喧囂。
邊緣則是有不少人看着遠處。
“那傻子又在虐邪物呢!”
“他腦子估計被驢踢了。”
“兩年了,他也殺了不少邪物了吧。
不過換了我估計半天就比他殺的多。”
“他似乎要堅持不住了,拳頭都快擡不起來了。”
衆人喝酒,大笑不止。
遠處。
蘇玄一人與邪物戰鬥。
一旁南懷看着,腦子不時嗡嗡響。
他被蘇玄打敗了。
整整兩年啊。
蘇玄就在這虐着弱雞邪物,偏偏自己也是弄得一身是傷。
不知有多少次,南懷很想阻止蘇玄,大吼一句:“讓老子來,一拳的事!”
不過他終究忍住了,而他就被蘇玄整整折磨了兩年。
“我估計也瘋了……”南懷悲催的想着。
半夜。
喧囂漸逝。
蘇玄抹去一臉血跡。
他看了眼一旁修行的南懷,走到不遠處湖泊。
脫去一身血衣,蘇玄認真的洗去血跡。
然後…換上了一身白衣。
月色下,他不再像之前那般虛弱,翩然出塵。
蘇玄眼中有着點點斑駁的光芒,如那星辰。
一頭白髮在月光下,越發飄逸。
他凝視着地上血衣,輕輕將之收起。
“兩年時間,出拳百萬。”
蘇玄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滄桑。
“這段歲月,修行不易,練拳艱辛,定會銘記終生。”
血衣不在,白衣出塵。
在這荒涼與邪物交織的土地,終日血衣飄飄的歲月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