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汐不是第一次看別人鍼灸,但還從來沒見過有比石磊運針更好看的。
李桐汐想,這樣的男人,應該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吧,他的妻子,一定也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吧。
就是不知道,她要是瞭解了石磊在陳家那八年豬狗不如的贅婿生涯,會做何感想。
針完腳上兩個穴位,石磊鬆開李桐汐的玉足,說:“把睡衣往上拉一拉,下面針足五里。”
足五里,在大腿內側,當氣衝直下三寸,大腿根部,恥骨結節下方,長收肌外緣。
也就是說,要把大腿岔開,才能針到這個穴位......
李桐汐一臉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看到李桐汐面如桃花,眼含羞意,臉色尷尬地盯着自己,坐在那一動也不敢動,石磊明白她在擔憂些什麼。
石磊解釋說:“這個穴位很重要,盲針也不是不行,但非要盲針,有可能碰到股動脈,我不是很有把握。”
“你會盲針”李桐汐滿臉錯愕。
她是醫學院老師,雖然教的是人體免疫學,但是對中醫的一些基本知識還是略有了解的。所謂盲針,就是指蒙着眼睛去扎針,對針灸技巧、力度、穴位的掌握已臻化境的人才用的出來。
在華夏中醫界,能用盲針的人,就李桐汐所知,不超過10個,而且個個是中醫國手。難道說,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看上去還不如自己大的男人,竟然能掌握這門技巧
石磊笑着說:“沒有金剛鑽,李老敢給我攬瓷器活兒他帶過的博士生,有幾個來你家住過”
李桐汐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石磊,心想,這傢伙在這樣年紀,醫術就可以媲美大國手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再這麼惺惺作態,就是侮辱別人的醫術和醫德了。
而且看他眼神坦誠,目光淡定,完全不是猥瑣模樣,佔便宜這種事,應該不是他的目的,那就......讓他紮好了。
李桐汐也實在是受夠了自己的性格,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卻沒辦法改變。因爲性格使然,她在學校裏幾乎沒有任何朋友。
男人,她不願意靠近。
女人,又不願靠近她。
她像是一隻獨自飛翔的孤鳥,有時候自己也覺得寂寞難耐。
“能不能等一下,我.....換件衣服。”李桐汐紅着臉說。
“換衣服”石磊打量一眼李桐汐身上的睡衣,說:“不用換了吧,這衣服挺好啊,夠寬鬆,做事也方便。”
“還是換一件吧。”李桐汐臉紅的都要出水了。
她怎麼也不好意思告訴石磊,剛纔洗完澡,聽到外面的敲門聲,沒來得及穿內褲,套上睡衣就出來了。這要是撩開睡衣去針大腿根本,那不是什麼都被看光了
石磊不明白李桐汐爲何如此堅持,見她執意要換衣服,就點點頭:“那你換吧,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別換成褲子,那樣太不方便了。”
“好。”李桐汐小聲答應,偷偷從櫃子裏取了乾淨的內衣內褲,跑到浴室裏換上了。
石磊納悶道:“你不是要換衣服嗎”
“換過了......別說這個,你,你還治不治”李桐汐不知道怎麼回答石磊的問題,只好板着臉裝作“恐男症”再次發作。
別說,這招好使。
石磊不再問了,重新摸出一根針,然後伸手捏住李桐汐睡衣的下襬,向上提。
說實話,每個人心靈深處都會有強烈的破壞。
無論是剝玉米、還是剝女人的衣服,都能夠從中得到一種另類的快感。這也是爲什麼夫妻之間吵架喜歡砸東西或者有些人生氣喜歡撕紙的原因。
男人生來好象就愛看女人穿裙子,不是看裙子本身,而是看腿。這不是變態不變態的問題,這是一個事實的問題。勻稱而不顯肉感的大腿,是萎靡男人的一針強心劑。
“......”
所以,面對李桐汐這雙長腿,石磊就有點辛苦了。魂淡,這種事兒實在有點出乎石磊意料之外。
在他掀開睡衣下襬的時候,他是本着治病救人的慈悲心懷。可是,當他真的掀到一定程度,心思就亂了起來。
心一亂,手上的針就會發抖。
手發抖,必然會導致認穴不準,或者力道控制失誤。
妖精
媽的,誰讓你長的這麼勾魂
李桐汐爲了不顯得難堪,故意閉上眼睛,上半身後仰,躺在枕頭上面。也正是因爲她這個動作實在太撩人了,石磊纔會出現心神失守的現象。
她等了一會兒,發現石磊仍然沒有下針,不由睜開眼睛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沒有。”石磊急忙搖頭:“馬上開始。”
說完,他在丹田裏提了一股氣,暗自運行道家十二段錦中的守心訣,靜靜調息,以致靈臺空明,漸漸把心神穩了下來。
出針,運針,收針,一氣呵成。
“好了。”石磊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道行還是不夠,還做不到美色面前坐懷不亂。
練啊,還得練啊,不說對患者產生一些旖旎想法本身是對是錯,關鍵這種事對不起自
己老婆啊
想想,以後還不知道要面對多少患者,其中又有多少是國色天香的美女,要是每個患者都讓自己這麼心旌動搖一下,對深深依戀自己的陳雨柔來說,豈不是褻瀆
李化臻見石磊無力反駁了,就坐那繼續唱。
石磊一句話不說,只顧埋頭苦喫。
倒是李桐汐忍不住了,瞥了一眼李化臻:“爺爺,你到底喫不吃了不喫就去忙吧,跑調跑成這樣,還讓不讓人喫飯了”
仍然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語氣,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和沒有接受石磊治療前一模一樣的態度。
可是李化臻一點兒也不以爲意。笑呵呵地說道:“哈哈,就喫。這不是在喫嗎孫女啊,石磊初來京城,又是咱家的貴客。你今天就帶他好好的去外面轉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