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不以爲意：“不，想當局長，心黑纔是重點。厚臉皮只不過是心黑的衍生品而已。”
賽琳娜想了想，居然無法反駁：“那你是說羅伯特不夠心黑？”
陸恪：“我的意思是，我不夠心黑。”
賽琳娜：……
兩人扯淡了幾句，車就到了地方。
下車後，兩人跟着羅伯特身後。
羅伯特都不去按門鈴，只是扯開嗓門喊到：“比克，開門。”
沒兩分鐘，門就開了。
一箇中年白人看着羅伯特：“進來吧，羅伯特。我正在等你。”
然後，他看到了羅伯特身後的兩人，勉強擠出個笑容：“賽琳娜，小盧克，你們也好，一起進來吧。”
三人這就跟着進了小樓。
小鎮不象大城市，象紐約警察進別人房間，那基本上都是要出示警徽，口中還要說一聲：nypd。
羅伯特麼，他幾乎認識鎮子上的所有常住居民，所有常住居民也同樣認識他這個警長，自然不用亮警徽，報身份了。
當然，羅伯特現在全套警服，警徽其實就在腰帶上彆着。
進了屋子，在客廳沙發坐下，羅伯特就開門見山：“比克，我們來找喬治了解一些事情。”
比克猶豫了下，終於說到：“羅伯特，看在老熟人的份上，告訴我，喬治會不會有事？”
在場的三名警察都不由得心中一動：這話，有意思。
羅伯特默然片刻，纔開口道：“比克，我只能保證，在我職權範圍內，會盡量照顧喬治。”
比克苦笑：“你還是那麼不講情面。”
羅伯特：“比克，蜜雪兒死了。這不是能敷衍過去的小事。”
比克深吸一口氣點頭，扭頭對着樓上吼了句：“你個該死的小混球，給我滾下來，再躲着我就拿槍上去叫你。”
陸恪：……嗯，這很德克薩斯，暴躁老爹在這裏絕不稀奇。
喬治幾乎立刻就從樓梯上出現了，顯然之前他一直在偷聽。
看着這個一米九的大個子，滿臉畏縮地走下來，陸恪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是想笑的。
他之前對羅伯特還有情況沒說。
不過，那是因爲這事關他自己的隱私，也不想誤導羅伯特的判斷。
陸恪個人認爲，在蜜雪兒身上留下了大量小生命的人，不出喬治、羅達、鮑里斯三人。
而喬治的可能性最大，因爲他和啦啦隊那幾個女孩的交談中，知道喬治和蜜雪兒之前溜進屋去了。
溜進屋裏想幹啥？那應該和當時陸恪和希梅娜的想法是一樣的，只不過陸恪兩人比較倒黴，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但陸恪不認爲喬治是殺了蜜雪兒的人，至少他的嫌疑是最小的。
因爲他知道，喬治其實是個慫貨。
同時喬治對蜜雪兒和其它男人的來往，也是知情的。
就象蜜雪兒也知道喬治在勾搭幾個啦啦隊的妹紙。
這兩人……就是傳說中的奇葩男女。男的喜歡勾三搭四，女的愛好集郵。
陸恪當時沒有吭聲，但是有天放學後，找到機會在喬治單獨回家的路上堵住了這個傢伙。
不到三十秒，喬治就躺在地上求饒了。
雖然兩人的體型相差有點大，喬治身高一米九，體重一百公斤出頭，一看就很壯。
陸恪卻只有一米八二，體重也只有八十公斤出頭，顯得比較瘦削。
但陸恪從初中開始就練習巴西柔術，和幾乎全在進行橄欖球訓練的喬治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
他三十秒就鎖住了喬治的胳膊，疼得喬治趴在地上叫爸爸。
這也是陸恪沒有去學習什麼拳擊或中國武術的原因。
對於大多數的日常來說，巴西柔術能制服，也能致殘，更擅長近身纏鬥，符合普通人的日常衝突。
象拳擊，一拳ko是爽，但對方弄不好就是個腦震盪。
而且巴西柔術技巧的作用大於身體，只要被鎖住，喬治哪怕比他重了二十公斤，也一樣只能趴在地上叫爸爸。
那次收拾過了喬治後，這貨就一直躲着陸恪走，直到一個多月都沒見陸恪繼續找他麻煩，他才正常了一點，但再也不敢去騷擾希梅娜。
陸恪就此判斷出，這就是個慫貨。
遇弱則強，遇強則弱就是喬治的正確說明。
現在再看喬治那德行，陸恪都不用深思，就知道這傢伙心裏有鬼。
過來畏畏縮縮地站着，羅伯特開口招呼道：“坐下吧喬治，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
喬治額頭居然開始冒汗了，視線飄忽地看向了邊上他爹比克。
陸恪嘴角抽搐了下：這貨是真慫。
比克滿臉複雜的神色，既是憤怒，又是無奈，更是心焦，最後咬着牙道：“把你昨晚乾的事全都告訴羅伯特，並且回答他的一切問題，絕對不要有任何的隱瞞。除非，你想變成個殺人犯。”
對面三人又是心中一動。
這兩父子應該是交流溝通過什麼了，比克或許已經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才讓喬治接受詢問。
不過，喬治是不是殺人犯，那真不好說。
欲蓋彌彰這種事，也是經常有人乾的。
喬治這才哭喪着臉，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後，羅伯特面色古怪，他身後的賽琳娜和陸恪卻對視一眼，眼中意味不盡相同。
陸恪覺得，賽琳娜的眼神大概是“還說你們高中生不會玩兒？”的意思。
他回過去的眼神則是“與我無關”。
羅伯特繼續詢問喬治，陸恪一邊聽着，一邊琢磨着剛纔喬治說的情況。
喬治果然和蜜雪兒進屋幹了點“好事”，而且兩人都畢業了，喬治就偷偷把他爹的一瓶龍舌蘭酒帶了過去，兩人就在屋裏胡天胡地，邊喝邊玩。
最後喬治醉了，然後又醒了過來。
他這纔想帶着蜜雪兒出去繼續狂歡，卻發現身邊的蜜雪兒叫不醒，仔細一看，發現她已經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