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它高熱量，高糖分，方便單手實用，還很便宜。
更重要的是，這東西的二十四小時店面是全美國最普遍的。
需要半夜加班的警察們，久而久之就成爲了它的忠實客戶。
這一點，和中國某些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麪館差不多。
也是因爲如此，路克兩人這次來協查的案子，纔會發生在這裏。
兩人並沒有進去，而是在拉了封條的店外看着。
店裏的各處玻璃都被打得粉碎，包括臨街玻璃，在店外他們也能看清楚大部分細節。
就在兩人各自觀察現場時，身後一輛車停了下來：“嗨，路克，賽琳娜，你們到了啊。”
路克兩人扭頭，笑着招呼：“早上好，羅傑，馬丁。”
羅傑是個黑人，馬丁是個氣質頹廢，長髮鬍子邋遢，卻相當有型的中年白人帥哥。
打招呼的是羅傑，他過來就撩起了封條，然後示意大家進店裏：“這是昨天早上五點發生的事，一輛摩托上的兩名槍手，用九毫米的自動武器掃射了這裏。裏面兩位客人當場死亡，一名女店員受了輕傷，她是被碎玻璃劃傷的，行兇者並沒有進來。按這女店員的口供，等她出來報警時，還有一名客人已經不見了，這位客人是跟兩位死者坐在同一張桌子，是其中一名死者的同伴。”
路克點頭，表示明白了。
卷宗上有大概的情報，但羅傑可不知道他們到底知道多少，才儘量簡練地挑重點把情況說了一遍。
賽琳娜看的是地下那些屍體，以及周圍的環境，她是在揣測槍手襲擊的情形。
路克卻是在看牆上的彈孔，片刻後他問道：“鑑證科那邊做了彈痕檢測沒？”
羅傑：“做了，一共有兩把槍開火。不過……”
路克：“有一把槍留下的彈頭不太多？”
羅傑訝然：“你去鑑證科問過情況了？”
路克搖頭：“沒有，我猜的。”
這時，門口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吧，看來是我遲到了。”
衆人扭頭看去，卻發現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年輕白人女性。
她一頭挑染成黃棕的長髮，在腦後扎出一個帥氣的高馬尾，身材修長挺拔，黑色小西裝，黑色小腳九分褲。
上身西裝只扣了一個釦子，裏面的白襯衣從領口開始，有三顆鈕釦沒扣，就那樣若隱若現地露出一點性感的鎖骨。
羅傑：“帕爾默探員，你並沒有遲到，只是我們來的早了一點。這是我們的同事，路克，賽琳娜，他們會來協助我們調查這個案子幾天。”
這個叫帕爾默的美女探員客氣地與兩人快速握手：“很高興你們能來幫忙。”
說完她就直入正題：“有什麼發現？”
她這話問的是路克兩人，因爲羅傑兩人昨天就和她來過現場了，那時這裏還躺着兩個死者，和還沒幹透的血跡。
如今屍體早已運走，這裏也就幾個白線人形在那裏，她還真想知道，這兩位會看出什麼來。
羅傑搖頭：“沒有。早上五點，外面有個流浪的老婦女，但她只是被槍聲吸引後才注意到這邊的，只是事後看見有個人從屋裏離開了。那人就是三個客人中唯一的倖存者。”
路克：“攻擊持續時間呢？總有人知道吧？”
羅傑搖頭：“那個流浪老婦人精神有點……。而女店員被嚇得不輕，語言混亂，所以我們不能確定精確攻擊的時間，只能估計在十秒左右。”
路克若有所思地點頭。
大美女帕爾默忍不住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路克：“要是對方沒停下車，直接掃射而過，那問題可就不小。”
那邊的馬丁眼睛一亮：“你看出來了？”
路克呵呵：“不用猜謎，你先說吧。”
馬丁一直有點沉默寡言，突然發現個同事和自己想到了一處，才略微活躍了點：“我也是今早看過鑑證科的報告才分析出來的。”
羅傑：“wow！我可是你的搭檔，你居然沒告訴我？”
馬丁：“呵呵，現在大家都在，那我只需要說一次嘛。兩名槍手中只有一名纔是真正的殺手。擊中兩名死者的子彈，都來自於他的槍。要是那位精神緊張的女店員的描述沒問題，攻擊過程或者只有兩秒鐘不到。”
帕爾默奇怪：“她不是說想不起來麼？”
馬丁：“我們最初問她，她的口供是“感覺自己就象在阿富汗待了一年似的”，所以……”
衆人：……
這女店員明顯受刺激過度，很多記憶都做不得準。
看看這店裏，起碼被射了三十多發子彈，還死了兩個人，女店員精神狀態正常的話，那才最不正常。
“但是，這個店裏大部分子彈，其實都是一把槍射出來的，它們打破了這裏絕大多數東西，唯獨沒有擊中那兩位死者。”馬丁繼續說到。
路克哈地笑出聲：“說不定人家是一位人體描邊大師呢！”
衆人：“啊？”
路克聳聳肩：“就是那種幾十槍過去，什麼都能打中，但唯獨打不中目標的人。”
衆人看看店裏的情形，只能同意這個說法。
馬丁點頭：“是的。但以我的推測，在一輛時速超過五十公里的摩托車上，這位一手開車，一手掃射確實很艱難，射擊出點小誤差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身後坐着的那人就出手了。這位，總共只射出了兩槍，分別射中了兩名死者的頭部。”
帕爾默美女喫驚：“這麼準？”
這可是告訴移動中的射擊，而且是兩槍擊中兩個目標的頭部，難度遠超一般人想象。
“是的，甚至比你想的還要可怕。”馬丁說到。
走出幾步，他張開雙手，示意了下外面的路面：“當時兩方見面，各自開來的汽車就停在了店外左右兩邊的停車位上。兩名槍手的射擊角度，只有大概店面外這十米左右的距離。開車掃射的槍手，甚至把好幾發子彈打到了外面停着的汽車上。”